“你之前欠我一件事儿,还作数吗?”
商繁抱着一杯桂花酒酿nai茶,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把玉坠推过来,薄瘦的一只手,虎口上爬着狰狞的疤。
岳宁看了一眼,没接,“得了吧,您故意寒碜我呢!您不还我,我也照办,我毕业论文的生死可全在您的一念之间。”
商繁浅淡地弯了弯眼睛,“我辞职了,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你有想选的导师也可以告诉我,我会为你们申请调换。”
“等一下等一下,辞职?你不是认真的吧!”岳宁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
商繁没接茬,“你的论文可以先按大纲继续顺下去。导师方面,我会建议你……”
“你说什么呢,我不换导师!”岳宁打断道,“为什么突然辞职?”
“我正要说,”商繁低头搅了搅手里的nai茶,“因为我想做你的奴。”
短短八个字,不啻于平地惊雷,把岳宁的脑子炸得一片空白。他张口结舌,想说的话堵嗓子眼儿里,半句也说不出来了。
“考虑考虑,不想答应就算了,”商繁起身,从椅背上抱起灰色的风衣,“答应的话,来‘春山’找我,我叫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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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这个名字,岳宁是听过的。不仅听过,而且如雷贯耳,以至于连他这个刚入圈不到一个月的新人都要被科普,千万别去招惹繁花。
那的确不是什么太好的名声,用他们的话来说是,下贱。
繁花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但是他会诱导你主动越过边界,做出无法挽回的举动。有几个主就是因此过度地残害他的身体,坏了春山的规矩,遭到永久驱逐。
他曾经的主在讨论区控诉他缺了大德,搞他的时候就跟中邪一样让人上头。他倒好,进医院躺两天,爬起来又能回春山,根本看不出哪儿伤病,都他妈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残害谁。真的心理疾病就去治,光靠调教顶个几把用,几把能当药吃吗?
底下一片欢声笑语的哈哈哈。
岳宁关上帖子,叹了口气。他拿出手机,翻到置顶的商繁,聊天框里是半个月前列的一溜参考书目,他至今没啃完。
岳宁想了想,噼里啪啦地往上打字。
岳宁:你知道吗?我入圈其实是因为我前男友。我们俩呢,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了。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但他一直害怕我接受不了这个,我以前也觉得我接受不了。直到因为这个原因分手了,我才突然想明白很多事。我还是喜欢他,所以来了春山。
岳宁:你辞职是因为我吗,你真觉得我这样的合适?
岳宁: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什么,要不然还是算了?
岳宁:主要我也没经验,一来就要我搞自己导师,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GV也没有这么拍的啊!
岳宁:而且我还有个请求,就是希望过一阵子你能回来继续带我们。
岳宁:大家都很喜欢你。
他一口气说完,心头顿时轻快了,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倒了杯绿茶,接着去书房读他的参考书,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岳宁认真起来,学习效率很快,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填满字迹。他随意翻了翻,也觉得颇为充实。满意地合上书,翻起手机一看,这才发现商繁回了他的消息,在五个钟头以前。
他拉开聊天框,对面只发了一张图。
商繁把自己绑在木马上,修长的小腿用力夹紧光滑的马身,淡粉的ru头一边咬一个细齿金属钳,下半身是黑色的拘束器,鸡巴半硬,包裹在粗糙的皮革里,绳索向两边拉紧,只留出顶端的小孔滴水。他竟然还是个双性,岳宁看得脸色绯红,两指放大图片,飞快地瞥了一眼,只见两片Yin唇被掰开,用透明胶带贴在两边,小小的Yin蒂颤巍巍地挺立在中间,正吞吐着一颗寒光闪闪的图钉。
岳宁呼吸一窒,一下子硬了。他皱着眉,立刻打了商繁的电话,一遍、两遍,无人接听。第三次的时候响了五声,终于被接起来,商繁在另一头剧烈喘息,伴随着大型机械咔咔律动的声音。
“嗯……岳宁?”
“自己玩爽吗?”
商繁没说话。
岳宁好奇地追问:“如果我做了你的主人,你也会两次不接我电话,不回答我的提问吗?”
商繁喘了一会儿,沙哑道:“对不起……我……拿不到手机,啊!我不行了,岳宁,饶了我好吗?求你。”
岳宁仿佛天降一口大锅,只觉得巨冤无比。他明明已经拒绝了,怎么搞得好像把人这样绑在木马上折磨五个小时是他的主意。
“你是不是要说,如果我不同意,你就不会停下来?”岳宁的声音寒冷,“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商繁顿了顿,嗓音里带着竭力抑制的颤抖,“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必须被人Cao控才能……我想要争取你……现在,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不是,这个人怎么连问都不问就开始自说自话的。怨不得他以前的主都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