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文柏站在舞台中央冲宋池泽递来一个安抚地眼神,让他不要担心,随即说道:“我就不在这里演奏小提琴了,没有什么新意,今天给大家带来一场全新的表演。”
说罢,颜文柏便掏出一个小巧Jing致的乐器,将一段红绳缠绕在指间,把这个巴掌大的乐器固定在右手上,指尖拨动琴弦,立即发出非常清脆悦耳地响声,与普通的弦管类乐器大不相同,非常地出人意料。
“这是我最新制作的乐器,名为泽。”,简单地介绍完,颜文柏便开始演奏起来。
宋池泽跟着松了口气,原来他早有准备,难怪那么淡定。像颜文柏这样颇有音乐造诣的人绝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无论他处于何种困境,都有力量和才华站起来反击,一直当那个令人仰望的人,光环璀璨。
他今天弹的这首曲子宋池泽没有听过,应该是他的新作,前奏非常地令人身心舒畅,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跟着音符散慢下来。宋池泽不再那么紧张,想起了今天晚上到这来的正事,坐到容焕身边小声问:“你家里有什么跟你年纪相仿的亲戚吗?”
那张照片上站在夏虹身边的少年跟容焕的确很像,但他们之间的气质差太多了,那人更加稳重Yin郁一些,全然不像容焕年轻时那般傲慢睥睨。
时间跨度太长,容焕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家里还有个弟弟,比我小五岁左右,不过我没怎么见过他。”,那个时候他恨不能一直在外面流浪,不用回去被迫接手军队,那个弟弟更是没见过几面,只有一个浅淡的印象。不过后来他们一家都坐火箭移民了,只剩下他一人,宋池泽突然问起这个是为什么?
“我好像找到……”,宋池泽话说到一半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他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又听到几声才意识到不对劲,这不是那天折磨了他一晚上的铃铛声吗,颜文柏怎么收录起来在这种公开场合演奏。
而且颜文柏一开始说的催情作用仿佛也只对他一个人有效而已,只有他听得面红耳赤,其他人都享受着这极为美妙的乐声。
“你怎么了?”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宋池泽被吓了一大跳,用手背摸了摸滚烫的脸颊,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事。”
项瀚明显不相信他的说辞,盯着他道:“可是你的脸很红。”
“就…就是有点热。”,宋池泽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出来,可是眼睛仿佛被一种神奇的魔力钉住了似的,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心理出了问题,看到颜文柏的手指灵动自如地演奏时内心总是异常地波动,他的指尖每次抚摸琴弦的样子似乎都带有什么特殊意味,艳情动人,根本不像是在正常的演奏。
宋池泽刚想起身想逃离这个地方,音乐声便停止了,他也得以短暂的喘息,虽然还是有股窒息感压抑着他,但是至少体温正在慢慢地降下去。
颜文柏一脸得逞地模样,似乎很喜欢看到宋池泽现在的反应,在场的所有人都只会觉得这是一场顶级的音乐盛宴,却不知曲子背后的灵感来源于何处,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宋池泽恶狠狠地瞪了颜文柏一眼,无声地告诉他自己生气了。这个频率的声音自己私下听听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在这种场合演奏出来,他只会越听越羞耻,偏偏还无法说出缘由。
换做其他人调戏起来或许都不会这么有趣,颜文柏看到满脸涨红的宋池泽宠溺地笑了笑,说:“这首曲子的名字叫池泽,为我的爱人而作。”
闻言,宋池泽紧皱的眉头突然松开了,积郁心头的气结也全部都消散了。颜文柏大概是知道他喜欢浪漫,所以会花费巧思去准备这些在别人眼里微不足道的小惊喜,但是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浪漫了。
“感谢大家的倾听。”,颜文柏收好乐器,优雅地鞠躬,微笑着冲宋池泽走来,目光不曾从他身上移开过半分。
宋池泽也同样一直注视着他,在他往这边走的途中余光突然瞥到手边的叉子离开了圆桌,毫无方向的在空气中飘荡着。
宋池泽立即反应过来,拿起随身携带的对讲机命令道:“加强供氧,抛出缆绳,迅速转移民众,做好防御工作。”
该来的还是来了,难怪他刚刚觉得胸口发闷,有一阵微弱的失重感,原来是飞舰的重力系统遭到了破坏,如果不能尽快修复,估计飞舰内部很快就会乱做一团。
圆桌上的其他人也发现了异样,项瀚按下叉子,示意他们先不要声张,转头安抚宋池泽道:“你不要着急,就待这里撤离民众,剩下的交给我们。”
项瀚巨大的安全感笼罩着宋池泽,让他瞬间安心下来,思路也清晰了很多,点头道:“好。”
待其他人离开后,宋池泽才起身准备去舞台中央组织大家有序撤离,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便看到颜文柏突然顿住,双目失神,一滴鲜血从他身后低落到了光洁锃亮的地面上。
紧接着他的脖子动脉处便被抵上了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之前那个拉小提琴的男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