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津蹲下身把手背贴到宋池泽的额头上,被这冰冷的温度凉得屈了屈手指,“他怎么了?”
老者微微低头,毕恭毕敬地说道:“他被注射了一种毒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现在已经到了晚期,如果这次不能挺过去,恐怕……”
席津眼睫微颤,“有解药吗?”
“有,但是没有带过来。”,老者看出了席津对于这个年轻人的关心和担忧,在一旁提议道:“建议您带他到一个温暖的地方,防止失温。”
项瀚想了想,把宋池泽交给席津,“你行动不便,就负责照顾好他,颜文柏去修改数据,其他人各自带人出去战斗,注意不要击杀同胞。”
如今时间紧迫,他们都明白不能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纷纷听从项瀚的安排行动起来。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监狱瞬间变得空旷起来,席津抱紧宋池泽,给予他最大的温暖,抬头望向老者,“你去帮他们吧,不用管我。”
老者非旦没有离开,反而将石门关上了,“我的职责是保护您。”
席津并不是很习惯对别人发号施令,只好妥协道:“那麻烦你帮我把这里的温度关掉吧,保留shi度和氧气。”
地牢的空间虽然很大,但始终只是这偌大的地下迷宫中的一小部分,而且里面的人都已经走光了,如果只是关掉这里的温度对外面应该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反而能给宋池泽带来更多的热度。
“地底的温度太高了。”,老者看似对席津恭敬顺从,却并没有按他所说的去做,而是将这里的温度升高了一些,“现在的温度已经是您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席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将宋池泽紧紧地圈在怀里,自己的额头已经渗出了许多密汗,可宋池泽却依然冷得瑟瑟发抖。
前几次药效发作地时候,宋池泽几乎都不堪忍受地晕了过去,可这次却因为疼痛而始终保留着一点意识,尽管眼前一片模糊,但他还是靠听觉知道项瀚他们已经离开了,此处只留下席津陪伴着自己。所以他更不能表现得太过于痛苦,以免席津担心。
宋池泽一直紧绷着身体,不敢放松下来,席津轻抚着他的脸庞心疼道:“在我面前不用忍。”,席津不自觉地红了眼眶,看着喜欢的人遭受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他为什么不再强大一些,如果能早些挣破牢笼,或许宋池泽就不必遭这个罪了。
“好冷…好冷……”,宋池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能下意识地贴近席津,抱住这个自己在无边寒冷中唯一的慰藉。
席津热得满头大汗,见那位老者一直在不停地擦汗,便解下胸地几颗扣子,看向他道:“我要脱衣服了,你出去吧。”
老者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走了出去,守护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席津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宋池泽包裹起来,坚实的臂膀将宋池泽用力地扣在怀里,现在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宋池泽这次一定要熬过去。
席津带有余温的衣服披到宋池泽的身上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婴儿得到了安抚物,突然有了安全感,不用担心身边的危险和背刺。
宋池泽逐渐安静下来,似乎没有刚刚那么痛苦了,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席津也跟着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动作,宋池泽便剧烈挣扎起来,撕碎了身上的衣服,仰头呢喃道:“好疼…席津…我好疼…救救我……”
宋池泽逃离席津的怀抱,在地上滚了几圈,手指在颈部和锁骨处不停地抠挖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啃食着自己的身体,难受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好想尽快了结掉自己。
席津看到宋池泽脖颈处触目惊心的红痕,立即上前去阻止他,可自己的双手却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侧,什么也做不了。席津只得扑上去把宋池泽压倒在地,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去压制他,“最后一次,只要挺过这次就好了。”
“可是我好疼。”,宋池泽地眼眶中充盈着泪水,雾蒙蒙地看着席津,“这次跟之前的感觉不一样……”
席津吻住宋池泽颤抖的双唇,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尽数堵了回去,隔了好久才缓缓开口道:“你相信我吗?”
“信。”,宋池泽眼角滑落一滴泪水,从心底有了信仰的那一刻起,疼痛仿佛都减少了很多。席津是个很不擅长撒谎的人,他一直以来的好自己也都看在眼里,所以不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信。
“那就好。”,席津翻身躺在宋池泽身边,大口喘着粗气,“你觉得疼的话咬我掐我都可以,不要伤害自己。”
“我舍不得。”,宋池泽一点点地挪到席津的臂弯里喊道:“席津。”
“嗯。”
“席津。”
听到席津的回应,宋池泽又喊了一声,仿佛这样做,他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次有了席津陪伴在身旁,他好像比以往的每一次药效发作都感觉好受很多。
宋池泽一遍遍地喊,席津就一声声不厌其烦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