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从给许砚发信息许砚不回,去夜总会也总不见人,或许是真的厌烦魏从,对方就像刻意躲避着他一样,一连好几天都不见人影。许砚说魏从这种赖着人的行为很掉价,说的不错,他也这样认为,搁到七年前魏从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苦苦追求和等待一个背影都懒得给自己的人,但他就这样做了,一别太多年,七年前他错过了一次,七年后以这样笨拙的方式期待许砚能停一停脚步,回头看看。魏从很想和许砚好好聊聊,但现在除了做爱这件事,许砚都不可能乖乖在他身边待上超过两个小时。
直到他在那栋别墅门口看到了许砚,才知道对方这段时间也没有故意躲着他,许砚只是有了新欢,对方他熟悉得不得了,是赵臻。
魏从和赵臻是高中同学,在读书的时候公开追求过许砚,魏家落败之后,许砚直接跟赵臻走了。魏从和赵臻见了面,赵臻倒不意外在许砚家门口遇到他,还揽着许砚上前和昔日同窗假意寒暄了一番,魏从面色如水一样平静,微抿着嘴角,冷静的目光落在赵臻怀里的许砚身上。许砚也一言不发,垂着一双眸子避开魏从的视线。
魏从问,“你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吗?”
许砚未答赵臻先说了话,语气不善,“魏从,你什么意思啊,许砚跟你在一起才叫自愿啊”,他哼笑了一声,“你还不明白,七年前他和你在一起就不是自愿的,你哥坐牢现在还没出来吧?我看你兄弟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事别蹲人家门口,会打扰到小情侣的恩爱时光的。”
许砚在一旁没说一个字,转身要走的时候被魏从拉住了手腕,魏从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任何人都可以,就我不行。”
就算到了今天,魏从也不相信许砚是魏旻口中那样的,眼里只有金钱和利益的人,人心都是rou做的,那是会有自己的感情的,和许砚在一起的那一年,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过感情的温度,就像心脏跳动一样,不会骗人的。
“......他说得没错,我七年前就很讨厌你,讨厌你和魏旻强加在我身上的一切,包括你的感情”,许砚盯着他,“你的出现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魏从站在原地,看着许砚和赵臻离开的背影,许砚似乎又要他接受一场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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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监狱接回魏旻,魏从一路上安静地开车,也没和自己刚刚刑满释放的哥哥寒暄几下。魏旻瘫坐在副驾驶,一脸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样子,看了会儿外面不断飞逝的风景,问魏从,“你有心事?”
魏从默了几秒,“......没事,最近课题遇到点困难。”
“哥,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魏旻闭眼一手揉着太阳xue,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回了句,“陆让怎么样了?”
魏从边开车边说,“我月初见过他一面,他现在算是我们实验室的老板。”
“这么巧?”
“我也是见了面才知道是他。”
“老板......那你们老板娘呢?”
魏从微微挑眉,“据我所知,享世集团的陆总至今单身未婚。”
魏旻闭了眼没说话,他当然记得自己在看守所录的那句赤裸裸的威胁的话。当年陆让订婚让魏旻搅黄后,两人是真的在一起过,就像寻常的恋人一样,魏旻对陆让是贴心贴肺地好,不只是生活小事上,陆让那边要拿一个很大的政府项目,魏旻看着人愁得眉头的皱纹都要定型了,在严谨审查确认项目大概率稳赚,又是陆让经手,就给陆让做了巨额担保。
陆让得知后还很严肃地问万一亏了怎么办,魏旻没当一回事,他手中的资料告诉他亏不了,但脸上还是一副痞笑样子,伸手去揽过一旁还在专注的等他回答的陆让,凑近了在人耳边说,亏就亏呗,这点钱当我魏家的聘礼了。照平时魏旻对陆让讲这样的话,别说让他亲,只怕会挨上一顿打,那天的陆让却依然很严肃,像是在思考又像在怀疑,魏旻揽着人已经心猿意马,只当他在生闷气,又磨蹭着陆让的颈窝含笑着妥协,是我的嫁妆好了吧,陆大少爷。
其实他自己也没流转资金,挪用了两个工程的合同款项才凑齐的,他没想到的是最后全部赔本了,而且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之前行贿涉黑的事情也突然被人翻出来举报,魏旻还没来得及见陆让一面,就被涉案调查了,要不是孙谦找人通融,魏旻背的罪名绝不会让他只坐这七年牢。
他陆让是陆让,魏旻再做什么人家都看不上,就是要拿他的真心当放屁,还要狠狠踹上他一脚。
在监狱里的时间魏旻天天都想着陆让,没有他,那人不知道在外面有多潇洒快活。他还是不甘心,连身带心付出一切到最后一无所有,他赔的可不止是那几千万和七年的时光。陆让当年没把他搞死就应该料到他还会再回来,向陆让讨回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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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谦是陆让的发小,两人也是一起起家的,当年魏旻进去了之后也帮了魏家不少,他出差回来知道人出来了就马不停蹄来看故友。
魏旻住在魏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