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睿铭一手抱着篮球,一手扶着一瘸一拐的任锦皓走进宿舍。
廖司航送完钥匙后返了回来,刚才篮球场上几人正打得火热,由于抢球的环节过于激烈,他俩跟廖司航不知怎么就撞到了一起,三人纷纷在地上打了几圈滚。
他们兄弟俩一个伤了手腕,一个伤了脚腕,而受了点皮外伤的廖司航恰巧被导员的电话叫走,篮球运动就此中止,孟远则跑去校外的药店给他俩买云南白药喷雾。
任锦皓刚坐下还没等着哎呦几声,手机铃声就响了,他赶忙停止哀嚎,清清嗓子换上一副正经的嗓音接起电话,并打开了免提键。
“喂,可爱美丽的团支书小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班长,你们宿舍的学生证呢?导员不是在群里说要收上来给假期坐车充磁吗?”
团支书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任锦皓脸色大变,这才把自己总觉得忘了什么的事给想起来。
通知是导员中午下的,团支书负责在群内转达消息,而今下午另外三人忙着做作业,他忙着玩,四个人十分默契地把做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结果现在就剩他们宿舍还没有交学生证。
而现在,他腿瘸了,肖睿铭手折了,宿舍里只剩下唯一一个四肢健全的人还坐在那里,任务落在谁的头上变得显而易见。
任锦皓赶紧伸长了手臂拍拍应晗的肩膀,双手合十满脸祈求的表情,应晗转身对他点点头,答应了这件事。
“哎呦你看我这脑子!真是对不住了啊,我现在不方便过去,你在哪呢?我让应晗给你送过去。”
“那你让他来导员办公室吧,我跟隔壁班班长都在呢。”
“行行行,这就出发。”
任锦皓挂断电话后有些疑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低声嘟囔了一句“司航怎么没提醒我啊”。
肖睿铭把自己和孟远的学生证递给应晗,任锦皓坐在凳子上对他敬了个礼:“辛苦小应同志!是我愚蠢的大脑害你跑这一趟,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应晗对于任锦皓的油嘴滑舌有些哭笑不得,他摇摇头道:“没关系,不辛苦。”
他将两本学生证放进口袋里,戴上鸭舌帽出了门。
后来,回想起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如果当时应晗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任锦皓这句涌泉相报他说什么都不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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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晗推开导员办公室的门,团支书正清点着班里的学生证,他把两本学生证递给团支书,而刚才电话里团支书提到的隔壁班班长并不在这里。
他退出办公室后不自觉松了一口气,毕竟下午两人才经历了对他而言非常尴尬的事情,要是这时候再碰面他难免又要心慌意乱起来。
现在正值黄昏,教学楼内一片安静,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金黄色的太阳光铺洒在教学楼内的陶瓷地砖上,反射出刺眼的光线。
应晗的眼睛无法适应这种光线,不禁眯了眯双眼,将走在走廊中间的步伐挪到了边上,贴着墙根缓慢向前走着。
应晗走到跟导员办公室相隔几间屋子的学生会办公室门口时,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伴随着强劲的风声,一只大手猛地压下他的鸭舌帽挡住视线,随即迅速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进了屋内。
应晗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前就只能看到压低的帽檐和地面,一声惊叫哽在喉咙中发不出来。
是那个疯子!
“唔!”应晗这次反应及时,在惊恐中迅速挣扎起来,但那人的力气非常大,一双健硕有力的臂膀紧紧捆住他的胳膊和上半身,让他的挣扎显得弱小无力。一只掌心chaoshi的大手捂住他的嘴巴,像上次在树林中那样杜绝了他有任何发出求救声的可能性。
男人把门反锁后强行搂着应晗坐到沙发上,将他抱坐在自己腿上,应晗看不见眼前的东西,只能用双腿在空中胡乱踢动,他的小腿被沙发前放置的矮桌桌沿磕到,于是用尽力气抬脚狠狠蹬了一下矮桌。
身后的桎梏因为惯力被顶得力道一松,应晗立刻想挣脱开男人结实的臂膀,却没想到男人像是早就预料到他的挣扎一样,反应比他还要快一秒地收紧了胳膊,将他重新拉回怀中,并且将两条不安分的小腿折叠到了沙发上,使他整个人呈鸭子坐的姿态被紧紧圈在男人怀里,再也无法挣扎了。
“唔!嗯……”
时隔两个月,男人终于又如鬼魅一般再次出现在应晗身旁,这次的他依然带着灼热的呼吸和深刻在应晗记忆中的馥郁香水气味,动作间依然是不容拒绝的强硬蛮横,力气大到恨不得要把应晗融入进自己的骨rou之间。
应晗绝望地看着帽檐,难堪的回忆和身体内的秘密使他无法抑制住浑身的细颤,他甚至心宽体胖到都几乎要忘记自己曾经遭遇过被男人强吻的事实,然而身后的男人用大手捂着他的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强制唤醒他脑海中那段沉睡的记忆。
今天天气还算暖和,应晗只穿了件领子稍大点的白色毛衣就出来了,这下却正好方便了侵犯,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