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病态却又真挚的爱意像一座从天而降的牢笼,再次将应晗赤身裸体着锁在里面。
牢笼的骨架由无数露骨的情话组成,栏杆的缝隙间时不时飘散进奇异的香气,引诱着他心甘情愿堕落在虚拟的世界当中。
随着膀胱内尿ye的排空,空气中满是尿ye的腥臊味,地上滴滴答答的水声终于停了下来,男人将性器从Yin道抽出,逼rou内被性器堵住的泛滥的ye体立刻涌了出来,顺着tun缝滑落进地上的尿ye当中,形成一滩yIn靡的污浊。
男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卫生纸为应晗擦拭着下体,口中轻柔哄着:“傻老婆,尿了就尿了,老公还能嫌弃你不成?不哭了,乖。”
“呜呜呜……呜嗯……”卫生纸粗糙的表面擦过依然处于敏感期的Yin蒂和女性尿道口,应晗浑身颤抖打了个尿颤,从被男人cao失禁的崩溃大哭中逐渐清醒过来。
门外运动场上篮球砸在地面的清脆声响传进耳中,咚,咚,咚,将应晗脑中进入器材室之前的记忆全部唤醒。
应晗抽抽噎噎着的哭泣声音忽然顿住,他费力地抬起头,视线在一片黑暗中努力辨别着男人的方向,心神动摇道:“你是我舍友,对不对?”
这句疑问与刚才处于情动时的那句“你爱我吗”相比,多了几分肯定和怨恨,男人继续用卫生纸擦拭着两人身上溅到的淡黄色尿ye,嗤笑回道:“小笨蛋连老公有几块腹肌都不知道,怎么就肯定老公是你舍友了?”
应晗仔细回忆着从遇见男人开始,到目前为止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酸楚掺杂着委屈的泪水再一次爆发决堤,他一股脑将憋闷在心头的疑虑全部哭喊着讲了出来:“我家的地址你知道,我把水果捞给别人的事你知道,连杨沁雪给我表白你也知道……你不是我舍友还能是谁?那天你明知道我身体不舒服,还故意拉着我去Cao场跑步,害得我被球砸,你真是混蛋呜呜呜……我不管你是肖睿铭还是孟远,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肯放过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我们一笔勾销,从此再也不来往……”
男人沉默着听应晗将长此以来的情绪倾泻出来,为他整理好衣服后又将自己收拾好,平日里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像是出了故障一样,始终没有说任何反驳的话。
他做不到从此跟应晗再也不来往,也做不到把泼出去的狗血再收回来的大度。
这持续了将近一年的闹剧中,应晗在他面前向来是一副逆来顺受的乖巧模样,无形之中带给他太多太多的错觉。
他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用一腔畸形且病态的爱意将应晗紧紧拴在自己身边,凭借着盲目且自信的温柔企图哄骗他、无意伤害他。
闹剧发展到如今,应晗的泪水将事情从头到尾洗刷了一遍,他才恍然发现,他的疯狂与理智全部献给了爱人,唯独没有给自己留一条活着的退路,除了前进别无他法。
遮住应晗视线的口罩早已吸满了泪水,濡shi紧贴着红肿的眼部,男人在他的控诉中犹豫着抬起手,想要将眼罩摘下的冲动占据着大脑,却在距离还有几厘米的地方猛地将手收了回去。
男人看着应晗泪痕布满的脸,心脏被他的哭声紧紧攥握在一起,呼啸着的寒风夹杂着细碎冰片,将他的身体撕裂出一道道冒血的伤口,每一次呼吸都能牵扯到心脏处传来的剧痛。
他将应晗紧紧搂抱在怀里,大掌拍着他的背部顺气,用平日里惯用的嗓音小声道:“老婆,对不起,那天我也没想到你会去跑步……对不起。”
可惜应晗沉浸在绝望的情绪当中,没有察觉到男人说话时语气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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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后,应晗抬手摘了眼罩,在器材室的体Cao垫上维持着仰躺的姿势,待到天际完全昏暗才起身离开了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人在受了委屈或是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吃些自己爱吃的美食,应晗一路浑浑噩噩地走到小吃街的炒酸nai卷摊位前,他高二的时候也很喜欢吃校门口的炒酸nai卷,只是上了高三后课业繁忙,逐渐忘记了曾经的喜好,直到上大学后才又重拾起曾经喜爱的食物。
他刚要开口点单,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嗓音:“姐姐,要两份草莓味的。”
应晗瞪大肿得像个核桃似的双眼回过头去,廖司航正戴着那副黑框眼镜冲他笑着:“今天我请客,可不许拒绝啊。”
应晗意识到自己哭过的窘态被廖司航尽收眼底。
廖司航脸上如春风般和煦的表情直接冲刷掉应晗噩梦中那张漠然的脸,这个气质介于男人与少年之间的人像极了炎炎夏日的太阳光线,耀眼、炙热、能扫却一切角落里的Yin暗,带着满身的光芒驱散掉他身上的寒意。
应晗眨眨双眼,从美好的幻想中抽离出来,他不自觉地抬手揉了揉肿胀的眼皮,被廖司航一把抓住了手腕:“哎,哭过以后别揉眼皮,越揉越肿。”
肿胀的眼皮又覆盖上一层微热的触感,应晗在脸颊发烫中忍不住失笑一声,对廖司航认真地点点头,听他的话放下了手。
应晗没有什么胃口,大老远来了一趟小吃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