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在炎炎盛夏中悄然接近尾声,应晗作为一只既合格又乖巧的金丝雀,安安稳稳地在这栋Jing致的别墅内度过了一整个假期,毫无逆反心理的同时每天不是追剧就是吃饭睡觉,或者与廖司航做一些情侣之间该做的亲密情事。
从阳台望去,香山依旧是绿意盎然的模样,绿植的蓬勃生命力仿佛能透过玻璃映照进屋内,两人的感情也如夏日的野草般飞速生长,生存在漫山遍野当中,四处传播着浪漫与美好。
只是这些终究是不切实际的假象,应晗的内心依旧像只徒劳在空中徘徊不前,无法找个地方落脚的飞鸟,他渴望寻找一个能抵挡风吹日晒的巢xue,却又害怕巢xue内会有未知的天敌在等待自己停歇,于是便执迷不悟地与陪伴自己飞翔的鸟儿一同经历着烈日与暴雨的洗礼。
廖司航已经为应晗走完了感情历程的九十九步,应晗深知,恃宠而骄和自私自利只会白白浪费掉廖司航的耐心,可他却始终没有勇气迈向剩下的那一步。
吃过午饭后,应晗在困意袭来时回到卧室睡午觉,廖司航坐在庭院的Yin凉处看书,而没人的客厅则成了小猫咪的疯玩天地,三只小家伙一会儿从玄关追逐到客厅沙发上,过一会儿再踩着茶几跳到柜子上,疯跑得不亦乐乎。
苏姨在厨房里边刷碗边教训了它们几句,三只小猫便停下了追逐的动作,不知又在客厅找到了什么乐趣。
直到苏姨听见外面传来撕纸的声音,她赶忙在围裙上抹了两把手走向客厅,三只小猫正在围着一个米白色背包,用牙齿撕咬着地上的纸盒玩耍,见苏姨走过来,三小只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廖司航听到这边的动静后也转过头来,在看见地上熟悉的斜挎包后立刻起身疾步走进了客厅。
“呦……这……”
苏姨顺手将地上那两个被撕碎的药盒拿起来看了看,完好无缺的“避孕药”三个字印在最显眼的位置,她的脸色一僵,不免有些尴尬地看向廖司航。
廖司航皱起眉头,表情瞬间变得十分Yin沉,其中夹杂着风雨欲来前的平静,他将药盒中的塑料板拿出来,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口中轻声数道:“一粒、两粒、三粒……这位小朋友竟然偷吃了四粒长效避孕药。”
苏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干笑了几声,谨慎道:“怪我我打扫卫生的时候没看见小晗的包,不过……小晗可能是真的不太想要孩子……”
“不怪您,都是我不好,”廖司航将破损的包装盒和药板放进口袋里,一扫Yin沉的表情,对苏姨笑道:“您今天就别忙活了,先回去吧,明天在家歇一天,后天照常来。”
苏姨是看着廖司航长大的人,也是除了应晗以外见识过廖司航真正性格的人,她有些担忧着望了一眼楼上,最终无奈地点点头。
苏姨在玄关换好鞋,回头看到廖司航依然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铝箔药板,她不放心道:“小航,你好好跟小晗谈一谈,可别欺负他啊。”
“您放心吧,这事也有我做得不对的地方。”
廖司航目送苏姨离开后,转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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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晗在睡梦中感觉到上半身异常沉重,连呼吸都变得憋闷起来,他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廖司航将下巴搁置在他的胸口处,一双好看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此时正是下午阳光最好的时候,屋内却拉着窗帘略显昏暗,两人四目相对后,男人弯起眼眸,笑道:“老婆醒了?”
应晗眨眨双眼,糊里糊涂想要坐起身,视线却忽然看到廖司航手中攥着一根熟悉的金色链条,他一下子窒住呼吸,顺着链条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红色皮质项圈。
这个红色项圈曾经不带任何解释,强行将他圈禁在这个卧室内,虽不至于造成噩梦,却让他一度产生诡异的心理因素。
明明他已经与廖司航约定好摘下来,如今却又重新戴了回来。
红色项圈分明是象征着惩罚再次降临,廖司航再次毫无缘由地用那副Yin晴不定的脾气将应晗圈禁起来,只是这次多了一句解释。
“老婆,你说为什么我内射了那么多次,你的小肚子怎么就是没有动静呢?”
廖司航明明在笑着讲话,应晗却明显感受到空气中紧张对峙的氛围,他下意识地坐起身,与这个危险的男人保持安全的距离,小声撒谎道:“医生说,我……我怀孕的几率不大……”
“哦?是吗?”廖司航将手指间夹住的药板在应晗面前晃了晃,笑颜依然温柔又蛊惑,“难道不是老婆自己吃药,所以才不会怀孕的嘛?”
应晗的身体瞬间打了一个寒噤,眼中染上恐惧的色彩,他的双眼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戒备看着廖司航。
廖司航最怕看到的就是应晗浑身带刺的状态,他慢慢收起了微笑,伸手将应晗僵硬的身体拥入怀中,语气似乎是在责备他:“既然不想怀孕,为什么之前不跟老公说呢?吃药对身体多不好。”
应晗沉默地呼吸着廖司航身上让他非常有安全感的香气,这个温暖的怀抱曾经在整个悠闲假日中无数次将他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