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直播，顾泽在网上买了床帘，但是一直到直播开始快递都没到。
幸好舍友今天下午似乎有事，一直没回宿舍。
一想到自己要直播了，顾泽就感觉晕乎乎的，手反复攥紧，告诫自己放松，没关系的，毕竟夜色直播早就合法化了。
顾泽锁上宿舍门，把设备摆在桌子上，十分忐忑地开启直播——这算是他第一次露脸。
他的运气不好，正巧撞上了流量网红直播的时候，大家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公司又不会单独去推送他一个小透明主播。
所以他的直播间只有一个粉丝。
顾泽笑了笑，向那个小粉丝打了一声招呼，“你好哇。”
【主播会跳舞吗？】
顾泽尴尬一笑：“我不会。”
【那会不会唱歌？】
“......也不会......”他的声音更低了。
夜色直播里的都是大神，要么能歌善舞有一技之长，要么就搞瑟瑟。顾泽既搞不来瑟瑟，也没特长。
【什么都不会，那看看nai？】
顾泽看到这条弹幕，脑袋像被敲了一下，眼冒金星，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什、什么？！！顾泽回过神手足无措地摆手，还没等他拒绝，粉丝又发了一条弹幕：
【主播脸红很好看。】未来赠送主播金玫瑰X99朵。
顾泽被夸的脸一红，下一秒看到屏幕上绚烂的玫瑰特效顿时傻眼。这个人好有钱！
一朵金玫瑰是一百元，这个粉丝一下子赠送了99朵就是九千九，相当于一万呐，就算跟公司二八分，他分得的钱都快赶上比之前每月做直播的钱了。
难怪大家都想当网红，顾泽感觉自己被钱砸晕了，这钱来的也太快了！
【主播的皮肤白，nai头应该是粉色的吧。】
【看看nai？】
看看什么？顾泽一瞬间怀疑自己刚才是看错了，连忙眨眨眼，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粉丝又发了两条弹幕，顾泽视线一触及就好像被烫了一样迅速收回视线，脸上的温度不升反降。
突然屏幕上又是一个绚烂的玫瑰特效——这个粉丝又给他送了99朵金玫瑰。
粉丝见他还在犹豫，催促似的又送了99朵。屏幕上的特效都快闪瞎顾泽的眼睛了。
其土豪程度令顾泽咋舌，有一瞬间他怀疑是什么小孩在乱充钱，但是这个猜想立马被他否定，毕竟这个直播有年龄限制，严格禁止未成年人的进入和观看，而且......哪有小孩会说这么、这么不着调的话？！
【不给看？那我要走了？】
顾泽能感觉到这句话里透出的淡淡威胁，脑子一热，挽留的话脱口而出：“等等，别走！”
说完顾泽就想给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太不要脸了，他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
【快点，别磨蹭。】
语气带着命令和不耐，让顾泽下意识地遵从。算了，就看在钱的面子上......
那人看着手机屏幕里的男生红着脸睫毛轻颤，不太情愿地提着衣角磨磨蹭蹭地往上掀，牙齿不自觉地咬着唇，水润的眼里带着一丝哀求和羞涩。
他不由地屏息，眼睛紧紧盯着屏幕，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一点美景。纯色的衣服慢慢被掀起，露出白皙的皮肤，肚子随着呼吸起伏，镜头就像是慢放，终于，粉嫩的两点含羞带怯地露出来，被冰冷的空气一激，颤颤巍巍地立起。
男人呼吸一滞，视线更加火热，恨不得钻过屏幕，好好舔吮一番，再舔遍他的全身，说不定会恼得顾泽红了脸推他，骂他是大狗。这样美妙的遐想让他腿间高高支起一个小帐篷。
顾泽不知屏幕那边的人是如何变态，他羞得不敢看屏幕，红着脸，维持这样羞人的动作一会儿后就立马放下。好一会儿后才敢抬头看屏幕，但脸还是粉的，眼尾shi红，不知勾人的模样看得那人眼里满是痴迷。
【没看清楚。】
怎么没看清楚，他都...都提的那么高了！
还没等顾泽开始反驳，对面又是几个高额度的打赏。用钱堵顾泽的嘴。
顾泽：“......”留下贫穷的眼泪。
【往后退点，刚才没看仔细。】
紧接着又是几个打赏。
最终顾泽还是选择了听从。他慢吞吞地往后退几步，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心里又羞得厉害，觉得羞耻心要在今天用完了。
被迫展露自己的上半身的时候，人都是麻的，一直到下播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几下突然的门响吓得顾泽一哆嗦，脑子终于转起来，这个点，是舍友回来了。
他连忙动作飞快地收拾东西，打开门，“抱歉啊。”
“怎么锁着门？”
“呃......”顾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耳朵悄悄红了。
好在对方并不在意，像是随口问了一句就专注做自己的事情。
顾泽松了口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