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庆被摔门声震得颤了一下,回过神,看着林怜捧着碗愣神,心里想起李伟说会带林怜走。林怜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七年了,自己真的要是和封随一丘之貉吗?真的要再惯着封随吗?张国庆没有说服自己的办法,也没有再想稳住李伟的想法。
俩人吃完饭正好阮卿过来请林怜去做检查。
阮卿见房间里还是只有林怜和张国庆两个人,有些失望。叫上林怜走在前面。
林怜感觉阮卿好像有些失落似的,背脊似乎第一次见面那么挺拔。是来找柳南吗?“阮医生,南、南哥下午,会接校长过、过来。”
“今天下午吗?大概几点?”阮卿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迫切了,会显得有些奇怪和莫名其妙,“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他今天下午过来是吗?”顿了顿,又补充,“我觉得他很好看,像最完美的标本。”
“没、没事,南哥,从小就、就很好看。”柳南不太熟悉和其他人说话,难免有些紧张,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是,很好看。”阮卿想起柳南的脸,确实,好看得,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阮卿控制住自己的心思,带着林怜到实验室,锁上门,依旧让林怜躺在冰冷的仪器床上。“林先生,请您褪去裤子,躺在仪器床上,我们将开始今天的检测。”
林怜以为还是和昨天一样,虽然害羞,但还是小朋友更重要。照旧光裸着下身躺在冰冷的铁块上,激得林怜一身鸡皮疙瘩,实验室里的暖气失去效果,林怜只感觉由内而外透出的冰凉感发散至全身。
阮卿从读大学开始,对生命的感知好像在逐步逐步消失,此时对于一个活人,躺在自己的实验台上,他并没有太多的同情心和不忍。脑海里的神经只有快要突破学术研究的兴奋,心脏脉搏长久平静的跳动开始疯狂的蹦跃,似连续不断的鼓点,催促阮卿握着针管的手。
“张开。”冷漠的声音里有不合时宜的兴奋。
林怜配合的敞开不同,颤抖的大腿根,扣紧的双手,任其所有暴露在无法直视过亮的手术灯里,高瓦数的白色灯光照耀在黑河上,斑驳的灯影浅浅透过河面,河底深暗的水流依旧发黑脓臭。
阮卿的手昨天看到过一次,当今天真正直面时,阮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忍不住碰了碰生物学领域的新天地,这,真的是,天生双性人!
“张大。”
林怜抖着手,从腿下握住腿跟,相悖拉开,呈现给阮卿最佳的检测角度。过份羞耻的姿势不仅展现在阮卿眼里,也印在林怜心里。和封随每一次做,一直都是封随在主动,这是第一次林怜主动,把自己展示在亮阔的灯光下,以及陌生人的眼前。
阮卿深呼吸平复一口自己兴奋的心气,让手不再颤抖,长针头缓慢刺入宫腔内,进去的针头似是插进阮卿血管里,肾上腺素不断飙升,针管里透明ye体占领毫升标记,还在不断扩大规模。
20mL的羊水温泡着阮卿的心脏,拔出长针头的一瞬间,阮卿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说不出的兴奋充斥着60万亿个细胞,“别动,还要再抽一管血。”
一管双性血、一管双性怀孕的羊水,阮卿认为这是自己,二十八年来最大的收获。
“这是老板给您的白暖玉,一共六套,一套三块,每天换三次,早中晚各一次,从小到大排列。今天晚上开始使用,一个月增大一个型号。我说清楚了吗?”六个小盒子装在手提袋里,阮卿递给林怜,不过林怜似乎过份羞赫,提裤子的手抖得像筛子。阮卿有些疑惑,但毕竟是自己老板的孩子,尽责问道,“请务必放置。现在可以放,需要我帮您吗?”
“不用不、用,阮、阮医生。”向陌生人展示自己本就是突破林怜心理防线的关卡,如果还要阮卿帮自己放暖玉,林怜简直当场能羞死。拒绝后红着脸接过手提袋,临走前不忘谢过阮卿,才带上门退出实验室。没看见阮卿握着两管针里的ye体,满眼倾倒的兴奋之色。
柳南借封随的东风,现在一个人住在明亮宽敞的大房间里,别提多爽了,一时竟对这样的生活有些舍不得,但一想到自由,万事皆可抛。柳南下午在酒店接上李伟,再给张国庆打电话说李伟要给林怜带东西的事儿,先斩后奏一套玩得明明白白。
其实李伟也不是带些什么不方便的东西,只是昨天听柳南说林怜连纸都能玩,加上这么些年在封家过得非人日子,李伟一大早就去商场里给林怜买了不少穿的用的,叫上柳南一起给林怜带过去。
张国庆在医院楼下接过李伟手里半人高的袋子,“我的天老爷,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我的天老爷,我买给小怜的,又不是给你的,你叽叽歪歪管得还挺多。不愧是那么多年的管家婆啊你。”
“得得得,我懒得跟你扯。小怜做检查去了,一会儿才回来,你消停消停行不行,买一堆小孩儿玩具做什么?”
“小怜这个岁数还在看动画片,你说我买玩具做什么?!你们家那个大少爷只知道叫他做检查,他一个人做检查,心里面感觉得多凄惨啊,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