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怜轻轻的掰下一瓣,放进嘴里。好甜啊!好多汁呀!原来水果这么好吃啊,他上一次吃水果还是在孤儿院的时候了,害怕又被别人抢走,狼吞虎咽的,他现在甚至都想不起味道了。
“故意的还是不是故意的?”封随抖了抖腿,震得小人立马握紧了手里的沃柑,整个人更是怕得想缩起来。
“谁给你的沃柑?谁允许你吃的?”
“啊?我、我啊?”不敢相信眼前黄澄澄的柑子,他今天只得了一个,本想晚上和张叔一起吃的,没想到能和封随一起吃,林怜不敢碰到封随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抓着沃柑皮把果肉拖进自己手掌里,“谢、谢谢,封先生。”
林怜猜封随心情肯定坏到极点了,要不然他不会语气那么严肃的和张叔说话,他想把手里的沃柑剥干净递给封随,想让他消消气,可他没有手套,不敢剥柑子。突然被抱到封随的腿上,他猝不及防大拇指陷进沃柑里了,顿时整间屋子全是柑子味,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也离开了,他很怕,他想道歉,又怕发出声音更惹封随不高兴。腰上温暖的手此时是烙在林怜身上的枷锁,他怕得想哭,又不敢火上浇油。
“不、不是的,我,我没、没有手套,怕弄、弄脏您,您的手,我不、不敢的。”林怜被抖得坐不稳,封随的大手一把捏紧细腰,看他握着半边柑子,心有余悸的放在胸口上,又赶忙转头和封随解释,他没有忘记规矩。可从自己进门开始,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抬起来过。
“下午、阮医生、给,夫人的,封、封夫人给,给我的。”林怜连忙递给封随沃柑,封随的声音越来越不高兴了,林怜立马总结新规矩,是不是封夫人的东西自己是碰不得的啊?
“又舍不得吃?”沃柑和封随的拳头一般大小,果不其然,封随看着面前的小手剧烈的抖着,手的主人想竭力控制,可手似乎不听使唤,抖得幅度越来越大。
“嫌我手脏?”又抬腿用力抖了抖腿上轻飘飘的人。
秀气如葱的手轻颤的捧着黄色的沃柑,上面破了一个洞,可以窥见里面饱满多汁的果肉,封随想起在封家的时候,林怜吃水果只能靠张国庆,张国庆后面几年每次带他去捡衣服,都会悄悄塞些水果给他,林怜舍不得吃,每次都想留给自己。但张国庆并不知道,每次他心情不好去折磨林怜时,这些水果就是玩具,林怜只有下面的口吃过水果。
封随抱着小人,不说话,就看着一直在抖的小人。
“还、还没睡觉,我、
封随没等林怜说完,拿过沃柑从洞中间剥开,递一半给林怜。“你只能吃一半。”太晚了,吃了晚上容易上厕所,这人若是想上厕所半夜肯定不敢喊醒自己。
林怜把尿的姿势被抱着,肩头上呼出的热气没有温暖林怜,因为他的后背没有坚实的依靠,他的背和封随的胸膛之间空着,空气肆虐的强调着自己的存在感。“我…”
细嚼慢咽的人脸上终于不再是要哭不哭的表情了,舒展的眉眼,挂着液滴的长睫毛,侧脸像精致的洋娃娃。“甜吗?”
“对、对不起,我…”
封随捏过林怜的脸,找到坏情绪的出口,吻上甜甜的樱桃小嘴,凶猛的霸占林怜的口腔,扣住小人的后脑勺,尽情品尝着沃柑和樱桃融合的新甜味。
“甜的。”林怜以为封随吃完了,动作快于脑子的摊开手掌,呈在封随脸前,小人突然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刚刚碰过,手急忙局促不安的往回收。
封随更用力的抖着腿,腿上的人更怕了,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真诱人,大手拽人进怀里,膝盖撑开小人的紧闭的双腿,头放在扁平的肩头,“这么怕我?”
林怜不敢碰封随的舌头,只能不断的往后缩,但后脑勺上大手不允许他退,不断在发起进攻。舔过小舌的舌尖,缠住任人摆布的小舌,拽过小舌进入自己的口腔,用力吸允着玲珑可爱、附满甜蜜素的小舌。
肩头上的重量没发让人忽视,林怜小心谨慎的呼吸。封随一瓣一瓣的吃着,也不挪开头,故意在林怜肩头一上一下的嚼,“你怎么不吃?”
“对、对不起,对不起,封先生,我,”林怜捧着沃柑往封随的方向递一小点,白嫩如霜的手抖着,声音小小的,还在哽咽,“我不是、是故意的。”
“怕?”
“我不怕?我很怕?还是什么?”
封随用下身蹭着林怜,“今天的暖玉放了吗?”
“我、我会听、听话的,封先生。”林怜很怕,但他直觉封随如果听到这一句会更生气的。
张国庆带上门,站在电梯门口看着数字不停变化,他突然觉得有些累,替林怜累,替封随累,替自己这几十年的付出,感到迟来的累。
“不是,不是,不是故意的!”急切的解释也还是小小声的,林怜此时唯一的支柱是腰上的手,可他不敢倚靠,他也不敢动,屁股上的两块大骨被抖硌得有些疼,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以前封随来地下室发泄一场性爱再骂自己一顿就走了,他没有和封随相处的经验,仅有的一点点相处时间还总是以惹他不高兴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