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轿车缓缓开过幽美的山径,窗外的景色静谧,透过车窗,不远处还能看见一片翠绿的湖泊。
穿过大门,轿车在豪华的庄园前停下。
肃穆的管家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利亚披着大衣,仆从为他打开车门,他从车中走出,脸色并不见得有多好。
“哼,好久不见,德亚。”
年迈的管家尊敬的朝他屈躬行礼,“少爷,请。”
大理石铺成的地板,纯金打造的雕像,金丝楠木的扶手,花纹繁丽的地毯。
无一不在彰显着府邸主人的权势与尊贵。
穿过二楼的走廊,利亚在篇幅巨大的油画前停下了脚步。
油画上是美丽的、风情万种的姬玛.坎贝尔。
她穿着墨绿色的长裙,棕色犹如瀑布般的长发随意披散着,湛蓝色的双眸像是蓝宝石般明亮。
她温柔的笑着,在画家的笔下栩栩如生。
利亚在母亲的画像前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才穿过长廊,来到了厄尔的书房前。
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想再回来。
在他十岁时,厄尔就开始让他正式学习家族事务。
他非常努力,努力到了不惜消耗自己健康的地步,彻夜不眠的看着一摞又一摞的文件,亲自前往各个地下组织切身的了解情况。
同样的,他也开始亲手杀死心怀鬼胎的叛徒。
他对家族付出了许多贡献,以此为筹码,让厄尔放他出去,可以拥有一栋只属于自己别墅。
拥有一个得以喘息的空间。
摆脱这个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的地方之后,利亚觉得轻松了许多,但也心怀愧疚。
对蕾娜的愧疚。
他是个懦夫,落荒而逃,短暂的逃离了这里。
但蕾娜呢?
他可在心底感到深深的愧疚。
管家推开厚重的大门,利亚冷着脸走了进去。
层层叠叠的文件堆积在书桌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到呛鼻的烟草味。
“原来你还知道要回来。”
厄尔.达lun西坐在主位,指间还夹着一根雪茄。
利亚皮笑rou不笑的回应,“日安,父亲。”
“呵。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厄尔金色的短发整齐的梳在脑后,即使已经五十几岁,周身也气度不凡,并不像其他中年发福的贵族一样,他的身材一直管理的很好,西装革履,看上去极具威慑力。
只不过是个斯文败类。
“大选要开始了。”
厄尔吐出一口烟雾,“这届内定的上任者是个无知又贪婪的蠢货。”
利亚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
“他要清洗地下党,这对我们家族的生意会造成致命的打击。”
厄尔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透过弥漫的烟雾,看着利亚,像是在打量着一件商品。
“需要我做什么?”利亚适时的提出疑问。
“我们的筹码不够。”
厄尔掐灭手中的雪茄。
“我要你和佩莉.塞纳结婚。”
十二点整的钟声响起,似乎在宣告着利亚的命运。
他僵在原地,脸上的微笑也凝滞住。
男人根本不在乎他的想法。
“我已经和格里.塞纳商量好了。”他自顾自的安排着利亚的行程,“下周一,你去一趟塞纳公府。”
“记得给你的未婚妻挑选好戒指。你们见面之后就举行订婚宴。”
利亚是黑着脸从庄园里走出来的。
他将肩上的大衣用力的甩在地上,泄愤般的一脚踢在了车门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Cao!”
他愤怒的低咒一声,身后的管家德亚默默的将这一幕收在眼底。
“利亚。”
蕾娜从花园走来,叫住了他。
她默默的捡起地上的大衣,贴心的拍落了大衣上沾染着的灰尘。
利亚站在她的面前,低着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男孩。
她将手环绕着自己的弟弟,替他重新披上了大衣,动作看上去像是在拥抱他。
她在利亚的耳边留下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秘密。
利亚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不可置信,然后又迅速恢复平静。
蕾娜的眼神温柔,充满着对弟弟的怜爱之情。
如同他的母亲一般。
利亚的鼻头一酸,他拼命的忍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蕾娜轻轻抚了抚他的头顶。
“快回去吧,利亚。”
他没有回别墅,而是让司机朝着圣玛丽的方向开去。
汉尼拔此时正在站在实验室的书架旁,翻阅着医学典籍,他并不打算告诉紫夫人他要回立陶宛的消息。
实验室的门被突然打开,汉尼拔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