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中,佩莉一直绕在利亚身边,像只围着花朵嗡嗡振翅的蜜蜂,不停的询问着有关对方的事情。
塞纳夫人正沉迷于名流圈的八卦绯闻,格里和厄尔在另一边,正和其他家族的家主聊着当下政事,蕾娜找准时机,穿过人群来到了利亚和佩莉身边。
她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当然,也许只是佩莉单方面的对话。
蕾娜朝佩莉优雅的微笑,“可以借我的弟弟用一会儿吗?”
“噢,当然可以!”
佩莉有些依依不舍,但她还是善解人意的走开了,一步三回头的瞟着利亚,最后走向塞纳夫人。
“呼——”利亚长舒一口气,“终于得救了。”
蕾娜调侃到,“可爱的小姑娘,不是吗?”
“你可放过我吧。”利亚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他现在身心俱疲。
“利亚。“
蕾娜收起了笑容,神色平静,她将声音压低,确保不会再有第三个人听见他们的对话。
“他每逢周三,都会去祖母的房间祭拜。”
“我把香换了,一种具有强烈致幻的佛香,来自东方的好东西。”
“日积月累,持续三个月后见效。”
“姐姐…我…”利亚欲言又止。
蕾娜将手中的香槟饮尽,“我一直在数着日子。”
她的眼神深沉,里面深藏着浓烈的恨意,“下周三,是母亲的忌日。”
“我会在那天,亲手杀了他。”
利亚为蕾娜重新倒上了一杯香槟。
蕾娜是勇敢的。
而他,只会选择逃避,但蕾娜从没有责怪过他,只是一个人独自承担起了所有的一切。
“…我很抱歉,没能为你做些什么。”利亚深感惭愧。
“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好姐姐。”
蕾娜轻笑着,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打起Jing神来,你的未婚妻还在等着呢。”
巴黎的另一边,紫夫人的公寓。
汉尼拔从日本将军的祭拜台上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尖利的刀锋可以轻易割破敌人的咽喉。
他将匕首塞入后背,从柜子里拿了一把手枪,开上机车,朝着封腾布洛的朱利亚纳路驶去。
夜色浓重,寇纳斯煮了一点宵夜,吃完后回到厨房,格鲁塔斯和其他人已经走了,餐厅里一片漆黑。
他逗了逗铁笼里的画眉鸟,鸟雀清脆的叫着,扑腾着翅膀。
黑暗处传来一阵悦耳的口哨声。
寇纳斯立刻察觉不对,打开了厨房的灯光开关。
“晚上好,寇纳斯先生。”
汉尼拔靠在桌边,穿着一件纯黑色的皮大衣,头发用发油整齐服帖的梳在脑后。
他慢条斯理的晃了晃手中盛着半杯红酒的高脚杯,“你喝的酒比餐厅里的高级。”
寇纳斯没想到这个家伙会出现在这里,他转过身,装腔作势的说:“我要报警了。”
汉尼拔将酒杯放下,拿起身后的电话听筒,语气中带着戏谑的意味,“要我帮你叫他们吗?”
寇纳斯无语的回过身,问他:“我对你做了什么?”
少年觉得这个问题可笑至极。
“除了吃掉我妹妹以外吗?没有。”
“你身上有带着你的兵籍牌吗?”
寇纳斯没有正面回应,只是争辩道:“人都长得很像,你确定你找对人了吗?”
“我在战时是纳粹的奴隶。”
“我也在战争中失去了家人,我了解。”
见寇纳斯并不打算松口,汉尼拔拿出了自己的筹码,“为了改进你的态度,我去了一趟你家。”
“就在朱利亚纳路。”
“我去了你孩子的房间,小女孩就睡在里面。”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纯银手镯,缓缓放在砧板上立起,随着手指翻动,手镯快速旋转。
“叮”
手镯倒在了砧板上。
寇纳斯紧张的走上前去,把手镯拿起仔细查看。
没错,这就是他在小木屋里,从米莎手上拿下的银镯。
汉尼拔将脚边染着血的布袋从地上拎起,“我拿了点不值钱的东西来。”
“嘭!”
他将布袋重重的摔在砧板上。
寇纳斯神色慌张,颤抖着手打开布袋,他感到绝望。
最后发现,里面只是一坨染着鲜血的牛rou。
“一块烤牛rou而已,现在你了解那种感觉了吗?”
汉尼拔欣赏着男人此时的丑态。
他愚弄了他。
寇纳斯愤怒的抽起砧板旁的砍刀,朝汉尼拔挥去,想要杀了对方。
汉尼拔灵敏的躲过一道道挥砍,他向后退去,在灶台旁将寇纳斯拿着砍刀的手截下,狠狠的摁在了滚烫的灶台上。
“呃啊啊!!”
砍刀从手中脱落,寇纳斯忍住灼烧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