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秦淮的信息素像是一盏小太阳,强横又霸道地侵蚀进房间内的角角落落,他状似随意地靠在门框上,闲闲地打招呼,是与堪称狂暴的信息素截然不同的随意。
“秦淮......”房间内的Omega已经被标记过,所以并没有被秦淮的信息素勾着发情,而是结结实实地被碾压性的生命层次的不同压得喘不过气来,柔柔弱弱地坐在椅子上期期艾艾地喊他的名字。
“演得累不累啊?”秦淮半点没有被眼前貌美又柔弱的Omega迷惑住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催动腺体又释放出大量的信息素,这回房间中坐着的Omega额头渗出的虚汗已再无表演的成分。
那Omega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双溜圆的杏眼中似要渗出水来。
“哼,折腾了这么些年,很有意思么?我都替你感到没趣儿,真的。”外面的人除了被二队吸引走的之外,还有一部分被楚湘使用技术手段暂时拦在了外面,于是秦淮便凑近了蹲在他面前,强横的信息素勾得对方冷汗直流,几乎跪都跪不住,偏生秦淮又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主儿,站起来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脚,直将他蹬得向后翻了一圈才堪堪停住,狼狈地趴在地上。
“把东西拿出来吧,在我真的用些什么手段之前,温泽尔。”秦淮挑了挑眉毛,站在他面前,半阖着眼皮盖住眼里的凶光。
“还有三分钟。”楚湘出现在门口,暴露在作战服外的脖颈shi漉漉的,看上去又流了很多汗。
“...好。”秦淮态度有点不自然,楚湘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像个shi漉的吻。
失态只有一瞬,他压下了想说的话,迅速调整好了状态,看着面前的另一个Omega,知道时间有限之后,态度可就鲜明多了。他利落地翻身而上,擒住温泽尔细瘦的手腕,锁在胸前,另一只手顺畅无比地从腰间掏出了粒子枪,冰冷的枪口如幽灵般贴在对方温热柔软的脖颈上,死死抵住下巴,令他不得不仰着头,抵着冰凉的金属舰板大口呼吸才不至于窒息。
这就是那个...把我的星舰搅得天翻地覆的Omega吧,呵呵。
温泽尔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艰难地伸了伸脖子,嗅着鼻尖的味道,一眨不眨地看着秦淮,蓦地笑了。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温泽尔开口道,声音莫名有点含混。
秦淮的眼神毫无波动,盯着他看了片刻,敏锐道:“你嘴里含了什么?吐出来。”
温泽尔被压制得呼吸都费力,但仍然看似十分愉快地笑着,盯着秦淮,缓缓将嘴巴里含着的东西用舌头顶了出来,但却没有吐出来,而是咬在牙间展示给秦淮看。
是一个小小的黑色装置,中心的信号灯随着温泽尔的呼吸突然开始一闪一闪地发出红光。
“发讯器。”温泽尔粲然一笑,像朵有毒的玫瑰。
秦淮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
“楚湘,信号阻断——”
“收到。”楚湘头也不抬,用自己的光脑连上机甲里的设备,在阻断飞船内部机甲感应的基础上将附近100米内的信号也屏蔽了。
“唔——”
温泽尔一声闷哼,嘴里的东西居然被秦淮硬生生用手指挖出来捏碎了,机械造物的残渣从他的指尖跌落下来。
楚湘的信息素非常好闻,说不出具体是哪种味道,但就是令人感觉心旷神怡,温泽尔也在这种气味中放松了身体,露出了有点惬意的表情,哪怕此时自己依然受着秦淮可以致命的桎梏。
“秦淮,你真好闻。”他嗅了嗅秦淮脖颈处散发出来的信息素,软软地说。
秦淮皱了皱眉头,在战场上多年摸爬滚打下来的直觉让他在温泽尔的话语中嗅到了不妙的气息。
与此同时,没有任何征兆的,温泽尔整个人像是被投影出的人物遭遇了信号流紊乱那样的,居然rou眼可见的“闪烁”起来。
“继续我们的游戏吧,秦淮,捉迷藏,我们小时候没有玩完的那场。”
秦淮拒绝搭话,一言不发地开始扒温泽尔的衣服,有力的手臂居然直接将星际作战服给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里面的rou体。
只见一枚奇异的晶体居然就这样“躺”在温泽尔胸腔内,像是被浸在什么树脂里似的浸在他的血rou中,同时又宛如信号不好的投影那样,闪烁着像是悬浮在另一个不属于他们的空间中。
秦淮想都没想,伸手去抓,却抓空了,只在温泽尔胸膛上掏了一把。
“呵呵呵”,温泽尔像是被逗笑了,看着秦淮,疯癫又柔情地说:“秦淮,回见。”
说完,他胸前的晶体一闪,整个人像是人们与星网断开连接时的那样,“biu”一下消失了。
“嗡——”
在他消失的刹那,警报声响彻了整艘星舰。
“走!”秦淮顾不得那么多,回身带着楚湘就跳进了机甲的驾驶舱中。
“二队,迅速撤离。”
“收到。”
秦淮此时驾驶的机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