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怒火淹没理智,此时此刻压着还在反抗的陆立,他恍然间好似回到了十年前走进陆立公寓的那一刻,陆立看见自己的惊慌模样,到后来被他压在身下时的愤恨绝望,渐渐地和身下这个嘴角流血的刚强男人重合起来。
向亦衡突然就明白了,陆立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的屈服,他的虚与委蛇,他的示弱,他的求饶统统都是假的,就算他的身体真的怕了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但他的意志从来都没向自己低头过,从未。
明白的一瞬间,向亦衡突然觉得的伤心起来,原来,陆立一直都是在骗他么?
然而这根本就是没道理可说的,向亦衡没想过自己对陆立做的那些事,究竟哪一样是个人能承受的?他从来都看不到自己的错误。
不对都是别人的,向亦衡自私霸道惯了,他就是固执地认为自己应该是陆立的天,陆立的地,陆立合该就是他的。
他兴许是说了什么,也许是质问陆立为什么骗他,向亦衡此时脑子很乱,他三十多岁的人生里头一次发现有个人不受他的控制,他该怎么办?
陆立在挣扎的间隙嘲笑压在他身上的人:“哈,我骗你?向亦衡你是失心疯了么?我哪里在骗你?你难道指望我受了你那些手段还会跟你一辈子吗?”
“向亦衡,我早就说过,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宁愿死也不会呆在你身唔!”
“闭嘴!”向亦衡一巴掌捂住陆立的口鼻,不让他说话也叫他难以呼吸,“你闭嘴!你太吵了,陆立,你还能去哪儿?嗯?”
“你是我的!我的!”
“你怎么能跟肖维上床呢?他抛弃你自己一个人走了,不管你的死活你忘了吗?他扔下你了,你知不知道!”
“陆立,别这样看我,我也是为你好,你乖乖的呆在我身边不好吗?不用唱歌去讨好别人,我养你,供你吃喝不好吗?啊?”
向亦衡牢牢箍住陆立的下巴,让他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他伸出食指放在樱色的唇上,“嘘,嘘,安静点小母狗,我要操你了,让我好好操一顿你就会乖的,对不对?”
因为下巴被扣住,陆立根本张不开嘴去咬向亦衡,他越来越难以呼吸,因着昨夜被肖维弄了半宿,本就没什么力气,再被向亦衡这么一搞,没挣几下陆立就不行了。
他结实柔韧的身体瘫在向亦衡身下,大红色的戏服外袍铺在他身下,衬着他深蜜色的肌肤,让人血脉偾张。
向亦衡在挺进陆立身体里的时候终于放开了陆立的口鼻,他看着身下高大英俊的男人狼狈地急促喘息,碎发凌乱地搭在额头上,破损的嘴角,颊上的红印,以及遍布全身的青紫痕迹,刚强又脆弱,是纯男性的肆虐美丽。
“额.....”陆立回过神来后又朝向亦衡露出一个轻蔑地笑,声音嘶哑地开口:“向亦衡,你现在可比我难看多了。你看,我昨天做的,和你在十年前让别人在我身上做的事情,一不一样?”
“你心里不痛快,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向亦衡,你快下手啊,勒死我怎么样?或者把我再按在浴缸里溺死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向亦衡,你个疯子,畜生,你不得好死!”
“啪!”
向亦衡最后却还是没忍住又甩了陆立一巴掌,他看了眼颤抖的手,又想去抚摸床上那个被打晕过去的倔强男人,最后,他还是从陆立的穴里退了出来,掺血的液体顺带也流了出来。
他半软不软的性器就好似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沾着分泌液的凶器堪堪顶在陆立艳红肿胀的小穴口,这模样看的向亦衡眼睛一疼,心底涌上些许苦涩。
他现在心乱的厉害,心里某个角落觉得陆立说的没错,他确实是疯子,畜生,但骄傲的自尊又让他不肯认错。
他从来都没做错过!
但是陆立,他该拿他怎么办?原本以为乖顺的男人实则无时无刻不在想杀了他,抑或是让他杀了自己。
不行,陆立不能离开他,向亦衡抹了把脸,他需要冷静一下。
随后他便从陆立身上爬了下来,几经犹豫,他还是摘下了陆立性器上的银环。
等明天,明天他再来接陆立回去,向亦衡给自己找个了退缩的借口,他需要时间来理一理这奇怪的情绪。
......
肖维借着剧组的车开了好一段距离才找到了镇上唯一的药店,他买了些消炎的药膏,正要开车回去就接到了陆立的电话,“我待会儿过去找你,给你带了点东西。”
然而陆立似乎并不好奇他一大早去了哪里,电话里传来了水声,肖维边开车边打开蓝牙耳机,对面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哑了很多,肖维以为多半是自己的功劳,他的虚荣心瞬间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我也有东西要给你,肖维。”
叮的一生轻响,好像有什么金属的东西落在了地上,肖维觉得有些奇怪:“陆,你在做什么?”
“泡澡。”陆立的语调很是轻快,肖维觉得他应该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