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延绵三日的大雨换来了一碧如洗的晴空,苏和大清早就晃着萧木起床,“你看外面的天,好蓝啊。我们今天去公园野餐吧,好久没带黑山好好散步了,快起来!”
萧木昨日刚进行了一场耗尽心力的刑事辩护,回来后又跟苏和在床上折腾到后半夜,被摇晃的时候脑子还是木的,迟缓地睁开眼看见了苏和,还未回神便下意识凑过去亲他。
苏和闭着眼不动,顺从地接受了他的吻,之后快速拉下对方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跳下床将天窗的遮蔽撤下了,明亮的阳光顿时洒满房间。
萧木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得又重新闭了眼,倒回枕头上没了声息。
苏和重新跳上床晃他,“萧木,别睡了!你才27岁,睡什么睡!黑山都开始叫了,我把他放进来了。”
萧木清醒了些,唇角弯起,睁开眼捉住他的手,“等会,你过来。”
萧木的声音带着睡意缠绵的酥哑,喑喑又淡淡,听得苏和心里发痒,眨了下眼便靠过去抱住了他的脖颈,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萧木自然地搂住了对方的腰,垂首亲在了他发顶,“昨天做得有点狠,我看看受伤没。”
想起昨夜的场景,苏和脸上泛了热。他将脸埋紧在萧木身上,“没有,不用看。”他抬起头,撑在萧木胸口,瞪了对方一眼,“你别想套路我,看看就会上手,之后又做起来,今天又不出门了是不是?”
萧木笑出了声,之后温柔道:“怎么会?宝宝,我只是担心你。”
这话毫无说服力,苏和并不买账,“狗屁,鬼才信你。”他重新趴回萧木身上,一会后又晃他脖颈,绵软地闹他,“萧木,起来嘛。”
亲吻香香软软地落在下颌上,萧木喟叹地阖了眼,心里早已予取予求,表面上却还撑着,跟对方打嘴仗,“老婆,现在才六点半。就算我们起来了,公园也还没开门。”
为了忙这个案子,他好久没跟苏和好好说过话了。
每晚回来苏和都已经睡了,他只能很轻地亲亲对方就上床休息。娇小的omega即便在睡梦中也像有所感应,会翻进他怀中,寻一个舒服的姿势,贴靠着他安心睡去。
他爱极了苏和这样无意识时依赖自己的行为,可夜深失眠时,灵魂里却仍是叫嚣着渴望,仍是不满足。
萧木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不太正常——明明夜夜睡在一起,身体亲密无间,可他却还想要更多。想要对方看着他,专心跟他说话。不需要有意义,说什么都好,只要一直有来有回,就足矣令他灵魂飞上高空。
不过他没打算将这些心情告诉苏和,怕令对方产生负担。这个omega上一世总在沙发上等他,如今总算学会乖乖睡觉了,他不想让现状发生任何改变。
但今天这样无所事事的周六清晨,稍微自私一些,把他的omega留在床上,在他的臂弯中困得久一些,暂时霸占他的全部注意,也是能够被谅解的吧。
萧木这样想着,将苏和抱得紧了些。
苏和被挤压得出了口气,求饶道:“行行,别勒我,让你躺到八点行了吧。”
萧木回过神,立刻松了力气,道歉后轻声纠缠他,“还有你,老婆,跟我一起。”
“我不睡了。我去给黑山弄点吃的,他叫半天了。”
萧木抿了抿唇,淡淡回了句,“一两个小时饿不死。”
苏和被他逗笑了,拉开他手起身,“萧大律师,你怎么越活越幼稚了。”苏和下了床,将天窗遮挡升上,卧房顿时重新变得昏暗。
“你慢慢睡,我八点来叫你。”没等对方的反应,话毕苏和便离开了房间。
苏和去了厨房,为黑山配着营养餐。从冷藏中将骨、rou、内脏、蔬菜,一样一样取出,在黑山专属铁盘上码好。脚边皮毛黑亮的罗威纳早已迫不及待,绕着苏和一个劲转悠。
它忍不住“汪”了声,立刻收到了一记眼刀。苏和拿rou骨头指着它,声音沉下,“黑山,不许叫,坐下。”
黑山听命坐下了,只是尾巴依然摇得欢快,几乎都要晃出虚影。
厨房开阔的门廊处出现了一个高挑身影。萧木换掉了睡衣,穿了比平常更有设计感的衣裤,T台模特般,带着一身冷香走了进来。
苏和看见他便禁不住柔和了表情,黑山很会观察形势,当即便也坐不住地起身,抬起前爪扒在了厨房的料理台上,几乎就要偷着咬走一块带血的牛rou。
“黑山,坐好。”萧木训了它一句。
刑辩律师的气场同温软的omega相比不可同日而语。黑山当即一凛,舌头都舔上去了,还是迅速依依不舍地退下坐了回去。
苏和笑起来,将那块牛rou递给了黑山,“乖。”这才看向萧木,“你怎么起来了?”
萧木绕过黑山,来到苏和身后抱住他,垂首亲在他后颈,低声道:“想你,你不在床上了,我也不想睡了。”
苏和像是听不见他的情话,放下剪刀和装着rou的真空袋,向后偏头道:“那刚好,你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