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什么...声音...
我想要睁开眼,却感觉眼皮上好像压了一块巨石,怎么也睁不开来。
身体感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我好像沉没在了深不见底的海沟里,随着重力一点一点的下沉。
“呜——”
我尝试着动了动手脚,从足部慢慢传来一阵钝钝的麻痒感,逐渐蔓延上大脑,却没有任何动静。
耳畔又传来那种低沉缥缈的呜咽声,仿佛是深海中歌呤的鲸,却又掺杂了一种好似母亲呼唤迷途游子的温情。
那声音时远时近,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呜——”
那声音再次传来,似乎离我不远。我将舌头死死的抵住下颌——就在刚刚,我竟然有种想回应“牠”的冲动。
冷静。
我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狼族为了躲避海族的追踪,和另一个种族达成了协商,将我送至了另一个领域藏匿。最后的记忆,是我在洗漱过后,躺在床上休息。
所以...我这是,在做梦?
我不确定的抿了抿唇,因为意识的逐渐清醒,我的眼睛已经可以睁开一条小缝。
可目之所及,却全然是一种昏暗的,接近于黑色的深蓝。
我感到我还在下沉。
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随着下沉的深度,海水压在我身上的感觉也愈发明显。波波荡荡的水流压在我身上晃动着,是无数双手的抚摸,是无数个情人的吻。
“呜——”
又是一声长长的低yin,可这此“牠”似乎离的极近。我努力半眯着眼,想要看清“牠”的形状,却只看到了一片黑暗。
“牠”在低泣。
明明那声音对于人类来说是多么的低沉而可怖,仿佛隐藏了深海中无数庞大的,无法看见的怪物,可我却能“看见”“牠”在哭泣。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像是因失去爱侣而彻夜悲啼的孤兽,又像是丢失独子,而在深夜里低低呼唤的母亲。
一声……一声……
“唔...嗯。”
我在不知不觉间,与唇齿中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回应。那声音极小,小到我几乎以为那是幻觉。可我知道,“牠”听见了。
“牠”就在我面前。
当眼前的黑暗开始晃动时,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半眯的眼前是一栋高楼般巨大的金色虚影——那是“牠”凝视我的眼睛。
“呜——”
我找到你了,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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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在卧室外翻开着关于海族的文献记载。
海族的一生极其的漫长,牠们的基因序列十分复杂,复杂到仿佛不是同一个种族,却又在某些排列上同出一源,仿佛本来就是一个个体。
至今“HDC”的研究员们也没有搞清他们为什么需要“王”——他们的寿命过于漫长,甚至在陆地兽人开始创建文明时就一直存在。这种生物,无需繁衍就能延续种族文明。
可事实是,海族虽然极其不愿离开海洋,但每一次“王”的选拔,他们都至少会到场一名成员。人类因为某种特殊的磁场从不会注意到他们,可他们却也从不像其他种族一样主动抢占人类。
耗费极大,却又似是玩乐。
“牠们”,在寻找什么呢?
“滴答。”
一声极轻的水流声从室内传来,穆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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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我在“牠”的怀抱中随着海水一次次温柔的吐息起起伏伏,意识像是陷入了一块巨大的海绵,舒适懒散的躺着。起不来,也不想起来。
我如在羊水般的婴儿蜷起了身体,皮肤被这深渊巨兽的触手轻轻环绕,色情,却又好似不带任何欲念的爱抚。
头发,眼睛,嘴唇,胸脯,小腹,Yinjing,后xue。
我抽搐着不受控制的蹬了蹬腿,旋即被牠用触手温柔的包裹着抬起,于是,这一丝不挂的我便全然被牠收入了眼底。
我迷迷瞪瞪的抬头,嘴唇贴在牠的触手上似是在与牠接吻。我的意识再一次陷入的半梦半醒的状态,在这噩梦般的深海巨渊中,在这天境般的温柔梦乡里,我沉睡在了阿芙罗荻忒的爱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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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
听到动静的穆飞速走进了里间暗室,看到床上安然躺着的人儿后,终于松了口气。
被子被小家伙不安分的踢到了床下,他满天是汗,可表情却是睡的极安慰的样子。
穆轻声走过去为他盖好被子,手一摸,却感到了满手滑腻。
他愣了愣,旋即宠溺的笑了起来。
“真的是……长大了。”
虽是这样说着,穆却不带任何欲望的将手上的滑ye擦拭干净,在小人的脸上爱怜的亲了亲。
他轻手轻脚的为床上的人换了底裤,压好被脚。头在马上远离床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