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舒随口而出:“泻药。”
“咳咳咳!”
身边人一口瓜全部喷在了顾星舒衣服上,他不耐烦,抬头咬牙切齿:“吃个瓜都能呛着,存心恶心我呢是吧?”
“……”
身边人抹了抹嘴,尴尬一笑,顺手去擦顾星舒衣服上的西瓜渍。
顾星舒瞪大眼睛,往右边看了看,文祖福尴尬一笑,默默低头吃瓜:别怪我,我刚提醒你了。
腾一下站起来,顾星舒拿着瓜牙半天没说出话来,望着左边坐着的人恼怒道:“皇……公子,你可真闲呐!”
刚给顾星舒递瓜的人,正是罪魁鸭将军和放羊官的祸首楚萧。
楚萧呵呵笑道:“是挺闲呢,这不过来看看百姓口中鸭……鸭将军和羊将军是否真入传说中的那样神奇。”
顾星舒特想将手中的那牙西瓜糊到楚萧脸上去。
楚萧指了指顾星舒身后跟着的鸭士兵,竖起一个大拇指,夸赞道:“三郎好能耐,能将畜生训练成这般地步,怕是整个大楚只有你顾三郎能做到了。”
文祖福赶紧狗腿道:“对对对,除了三郎没人能有他这般厉害!”
顾星舒默不作声,转身便往外走,身后俩人一人抱半个西瓜紧随其后,还有那十只鸭兵,场面过于滑稽。
顾星舒不想理楚萧,不仅仅是因为让他养鸭,主要原因还是让顾守恒那么大年龄了去守厕。
作为子女,他深知父母心中的爱,若不是因为逼不得已,谁愿意去遵守。
而楚萧作为皇上,蛮横无理,毫无底线可言,自开国以来,大楚还真没哪个皇帝让臣子去养畜牧,就连守厕这提不上面的活他都能想出来,天下奇闻异事都让他干了。
听说前段时间有个大人偷偷娶了一房夫人,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有人状告说他娶的是一位男妻,那位大人是今年的探花郎。
楚萧听闻后当即问那探花郎:你可知罪?
探花郎是个老实人,来自春来江水绿如蓝的南方,性格跟地域一样,和一群北方汉子们无法比。
为人处世也细腻,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顾星舒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人是怎么被人揪出来的。
探花郎当然认罪了,当即跪在朝堂上细数了自己的罪过。
本以为楚萧会治罪,哪想他问探花郎:“既然你是今年探花郎,那朕便考考你,若是答对了,朕便不追究了。”
探花郎擦了擦冷汗,等着他出题。
楚萧开始思考,随着时间增长,探花郎双腿都在发抖,直到时间过了很久后,楚萧才突然厉声道:“哼,便宜了你,朕今天恰好没题。”
“……”
就这样探花郎躲过了一劫。
顾星舒真怀疑他处理政事以及批奏折时,也会是这般作为。
三人一起来到文祖福的牧畜场,如今这里已经有两百只羊了,旁边有个小的农场还养了鸡,鹅,甚至有个小小的鱼塘。
当然,除了羊牛,其他产业是顾星舒的。
楚萧看着面前的景象由衷夸赞道:“文兄果真是掌握了发家致富财富之秘啊。”
文祖福惶恐,赶紧拱手谦虚:“皇上夸赞了,文某能想到这条发财路还得谢谢皇上恩赐那十五头羊。”
若是以前文祖福可不这么谦让,恨不得让人再多夸点,但自从得知楚萧是皇上后那胆儿比耗子还小。
顾星舒将鸭赶去水塘,瞟了眼相互吹捧的人,过去找了个地方乘凉。
见他一离开,楚萧立马往文祖福身边靠了靠:“三郎是不是又生气了?”
文祖福汗颜:“皇上,这……他,他可能是觉得太热了,这两天天气热,人心情也会跟着烦躁。”
楚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半眯着眼睛道:“文老板何时说话变得如此客气了?”
文祖福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谁敢对皇上胡言乱语?算他文祖福是个男子汉也怕死,况且他以前可没少在黄阿耶面前说皇上的坏话。
“皇上,你……你是不是。”文祖福欲言又止,他想问楚萧是不是对顾星舒有什么意图,但这么问好像不妥,又拐了个弯,“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楚萧笑而不语,转身去找顾星舒。
走过去往顾星舒身旁一蹲,顾星舒也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皇上如此清闲,难不成最近大臣们都忙着守茅厕,养鸭子,洗鱼塘没事可汇报?”
楚萧:“……”
顾星舒心里是不敢忤逆楚萧,但因为这段时间被百姓封了个“鸭将军”心里实在有火,反正楚萧出宫来身边没人,这里也没人认识楚萧是皇上,就当他是普通人讽刺一番也是舒心的。
“顾三郎,你知道上一个对朕这么说话的人,如今是何下场么?”楚萧眯着眼睛歪头看着他,说他是在发怒,还不如说他眼神里充满了调戏。
顾星舒闻言起身“扑通”一下双膝跪在他面前,拱手磕头认错:“皇上恕罪,草民一时口无遮拦,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