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舒想说话,但嘴里咬着毛巾,额头上痛得冷汗直冒,最后也是无力的摇了摇头。
“你想说话吗?”楚萧见他轻微点头,把毛巾拿掉,当他是痛得,又安慰道,“没事了,很快就好了。”
“……皇上,你……是你吗?”
楚萧心里揪得难受:“是朕,朕来看看你,不是说好一起去江南吗?怎地抛下朕一个人就走了?”
黄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楚萧和顾星舒谈话仿佛听不到,只是趁着俩人说话的时间尽快剜掉更多的腐rou。
顾星舒腿上还有烧伤,只是不明显,但也不能忽略。
楚萧说的这话不知是在质问顾衡,还是在质问顾星舒,他自己也有点恍惚,可迷糊的顾星舒却听懂了。
“皇上……你怎么,来了,好痛。”顾星舒突然忍耐不住喊了一声,下意识又咬紧了牙关,楚萧又向身后的黄太医交代道:“你轻点。”
“皇上,你陪他说说话,脚掌会有点痛,很快就好。”
楚萧手帕都已经shi了,他也不嫌弃躺着的人一身汗,又用袖口仔细替他擦汗。
顾星舒穿着的一身里衣全部都shi透了,这两天他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连衣服也没换就这么昏迷了过去。
“好痛……”顾星舒此刻若是有力气可能会直接把脚给剁了,这种抓心挠肺的疼让他痛不欲生,感觉自己身体被执行了什么可怕的刑罚一样。
“小舒,再忍忍,你别乱动,马上就好了。”楚萧握紧了他的手,又把他轻微乱动的腿给一手按住,只见顾星舒眼角滑落泪珠,非常小声说:“皇上……臣,臣妻好痛啊……”
接着便再次昏迷了过去。
而坐在那里的楚萧却像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在愕然中久久未能平复下来。
“你……你刚刚说什么?”楚萧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昏迷的人,问他,“你,你是在称自己……”
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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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将军,如今做了朕的人,再一口一个臣怕是不妥当吧?”
顾星舒懒洋洋地躺在榻上,闻言挑了挑眉:“皇上觉得什么妥当?”
“你该称自己为本宫,或者臣妾……不对,你是朕心爱的皇后,臣妻,怎么样?哪有做了朕的人还自称臣的。”
“本宫?可我又不是皇后,又是男儿身,岂能自称本宫呢?”
楚萧低笑了起来:“那就……臣妻?”
“臣妻又是何意?”顾星舒眨了眨眼睛,“臣并非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不懂。”
“你虽为臣,却也是朕的妻子,这样两者皆可,你总愿意了吧?”
顾星舒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上当了,转口又说:“那皇上是不是该叫臣妻一声夫君呢?”
果然,楚萧一听立马黑了脸:“朕是皇上,朕喊你一声夫君你敢受么?”
“只要皇上敢,臣妾自然也敢!”
楚萧盯着他看了会,突然扑过来将顾星舒压倒,在“夫君”与“臣妻”之间做了一个深刻探讨。
顾星舒刚被进行一轮霸占的后xue此刻轻易而举让楚萧连根没入。或许因为“夫君”两个字,楚萧龙根插得又深又重,rouxue在粗大龙根下努力吞吐着,恨不得把囊袋也吃进去。
“现在明白谁是夫君了吗?”楚萧堵住他的马眼,不让顾星舒射,将他后xue吐出的Jingye抹在手指上,插进了他嘴里。
顾星舒只能嗯嗯啊啊舔着指头上的Jingye,等到楚萧狠狠往他那团软rou上攻击时,他才哭着喊了一声“臣妻……错了,不要了~”
他已经许久都不曾听过这声“臣妻”了。
楚萧握住顾星舒的手放在脸上,往日高高在上的皇帝此刻满脸委屈,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面前这诡异的一切。可他只清楚,刚刚他清清楚楚听到顾衡嘴里喊了臣妻好痛四个字。
是他,是他的星舒。
从顾星舒上次在皇陵晕倒他就确定了这个人肯定是顾星舒,只有顾星舒会喊自己“七爷”,只有顾星舒才知道……他们之间的“臣妻”是什么意思。
虽为臣,却也是妻。
“嗯,朕知道了。”楚萧话罢已经红了眼,只是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他小心翼翼抚摸着顾星舒汗津津的脸,小声道,“朕替小舒做主。”
顾星舒昏迷中还说了几次胡话,发烧导致他大脑已经完全没了思考能力,再加上几个时辰伤口处理,生生痛得醒来了好几次,接着再浑浑噩噩晕过去。
文祖福一行人在门口侯着,虽说楚萧的到来让大家恐慌,可比恐慌更担忧的是顾星舒的生命安全。
“都怪我没照顾好公子,若是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我说小猴子,你都讲了不下一百遍了,想随你主子去,赶紧的,现在就去,别站在这里烦人!”
顺腾无心和文祖福斗嘴,他愧疚了好几天,吃不下睡不着,恨不得那瘟疫长在他身上,别人睡觉他眼巴巴蹲在门口守着,别人吃饭他继续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