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属人?”闻太傅惶恐不安。
“看来我们动作得再加快了。”刘文韵目光中杀机毕露,“段峦统私养兵马,暗地联络地方官员受贿贪污,如今又养起了藩属人!”
“实在该杀!”
顾守恒心里一惊!
这份信他不曾看过,顾衡写给催桦的他也没来得及询问是什么内容,从刚刚谈话中却可以得知,顾衡在冀州发现了藩属人?!
可是……顾衡不曾见过藩属人,也从未去过辽东,他是如何知晓冀州府上的人就是藩属人呢?
顾守恒脸色大变,顾衡自从去年清醒后就性情大变,不仅仅变了贪玩的性格,如今看来他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
这并非是一件好事。
“皇上,老臣想知道送来此信的人,可靠吗?”刘文韵问出了闻太傅想问的话,虽有猜测和顾守恒有关,可他们当是顾诞发现。
楚萧扫了一眼刘文韵:“是顾大人次子,顾衡。”
顾守恒闻言当即腿一软。
闻太傅与刘文韵对视一眼,都没说什么,只道:“皇上,那东西可拿到了?”
“并无。”楚萧背着手来回走动,本该计划好的行动那晚并没有行动,想来也是顾星舒的意思,“明日一早段笑天以及顾诞抵达帝都,李顺德,派人在城门口侯着,不必耽误,到了立刻来见朕。”
“奴才遵旨。”
闻太傅坐在椅子上,顺着胡子思虑了一会后,转向问顾守恒:“顾大人,听闻顾三公子也在冀州,此事他可有参与?”
顾守恒惶恐,连忙起身回答:“回太傅,此信正是老臣小儿顾衡所写。”
楚萧刚刚并未回答闻太傅的问题,顾守恒想,他也不会放过,不得问皇上,自然可以问他。
但他又不能说谎。
“老臣记得顾三公子并为入仕之意,他怎会知晓冀州群在的人就是藩属人呢?”
顾守恒冷汗之下:“回太傅,老臣……实在也不知道啊。”
楚萧看了眼俩人,没说话,他心里清楚,但不可能告诉众人顾星舒的身份,而且如今尚且没有验证,顾星舒也并未亲自承认,说出去不妥。
“太傅,三郎是受朕所托,朕信得过他。”但开口替顾守恒解围还是可以的。
刘文韵直言道:“听闻顾三公子与那为国捐躯的顾将军一般无二,皇上可是觉得此人有疑点?”
楚萧:“……”
顾守恒直接扑通一声跪下了:“……”
闻太傅装作不知道,继续捋他那点白花花的胡子。
刘文韵见楚萧不作答,他又道:“若是顾三公子真可以助皇上一臂之力,该好好答谢他才是。”
楚萧意外,没想到一向软硬不吃的刘文韵居然会说这话,他都已经做好了要被吐沫星子淹死的准备了。
“那是自然,我信三郎不会让朕失望,只是如今朕还有点担心。”楚萧言归正传,“顾大人别跪着了,此处也没外人。”
“谢皇上。”顾守恒颤颤巍巍起身坐下,背后冷汗直下,屁股坐立不安。
“若是冀州有藩属人,一切就要从长计议,据三郎所说……”楚萧抬头对上三人视线,疑惑道,“怎么了?”
顾守恒连忙低头:不敢不敢。
闻太傅斜倪着他:你说呢?
刘文韵:你大可不必叫这么亲热。
楚萧不理三人,继续道:“据三郎所说,冀州城里的藩属人不少,如果是达尔罕的后族,那么帝都自然也有藩属人。可朕问了段笑天,他说段府不曾出现过异常人。”
“也有可能是段峦统不让他知道。”刘文韵沉声道,“若是再和藩属来一战,我大楚怕是非常有困难。”
刘文韵此话说的不假。
当年藩属只是在辽东作乱,不曾深入到帝都,可如今内外联动,外有藩属冀州,内有段峦统帝都,背腹受敌。
“若是不起战争能连根拔起段党一干人等便是最好的方法。”闻太傅叹息道,“打仗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冀州遭遇两次天灾,已是千疮百孔。”
“可若必须要动武力,那也得杀。”刘文韵做事一向不拖泥带水,话虽不近人情,理却是对的。
“皇上,老臣可否见一见这顾三公子?”
顾守恒那冷汗刚擦完,一听又立马坐直了。
“见见无妨,只是他人在冀州,太傅怕是见不到。”
闻太傅想了想起身拱手:“皇上,老臣去一趟便可,若是顾三公子知晓藩属人,那他定有其他办法。”
楚萧也在考量。
拿到信后他本想自己亲自过去,可若是他离开了定然会引起段峦统的怀疑,朝中如今也有人虎视眈眈盯着他,实在走不开。
可闻太傅也并不是最好的人选,年龄大了不好劳累,朝中他若不在了段峦统得翻天了,顾守恒为人过于老实,更不行。
楚萧视线落在刘文韵身上,又挪开。
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