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舒吃痛,按住伤口的手掌都在发抖,这幅身体太弱了,若是前世的他,纳达尔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哼!你生气只是被我说中了吧?”顾星舒冰冷的语气嘲讽道,“因为你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当年是楚萧杀了你的族人,而段峦统只答应给你复仇,却从来不让你私自出这冀州。”
顾星舒眯着眼睛望着纳达尔玛渐渐变冷的目光就知道他猜对了,纳达尔玛也只是段峦统的一枚棋子而已。
“他是不是还告诉你,楚萧之所以要杀你的族人,是因为楚萧杀了顾星舒,而你和顾星舒关系不清不楚,顾星舒握着军权不放,目的就是怕你们里应外合吞没整个大楚?”
纳达尔玛瞪着他,想反驳,却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
因为顾星舒现在所说句句属实。
“纳达尔玛,你有没有想过,当年顾星舒,会不会也是段峦统的杀的呢?”顾星舒如愿在纳达尔玛眼中看到了惊讶,他忍着痛继续说,“你更没想过,当年你亲口告诉顾星舒,说藩属达尔罕和大楚鹰眼来往密切,而那个人,就是当今的国公大人,段,峦,统!”
“不可能,不可能!”纳达尔玛气急败坏,起身一脚踹翻了顾星舒,接着又在他大腿上划了一刀,“你胡说,你是狗皇帝派来的人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今天让你再也出不了这个门!”
顾星舒再次遭受毒打,痛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额头冷汗直下,藩属国的匕首虽小却锋利,刀刃割在皮肤上就痛不欲生,比直接捅他一刀都要难受。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去问问,段峦统不就知道了。”顾星舒吃力地说,“纳达尔玛,杀了我,你最多出口气,但你如今苟活下来的族人,若是真受了段峦统的利用,替他造反逼宫退位,这次,就算是顾星舒活着……也保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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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一处宅子。
顾星舒失踪已经过了两日,顺腾摸瓜一点风声都打探不到。
当晚顾星舒被劫持走,顺腾摸瓜本想跟踪过去,可谁知半路被人发现,顺腾摸瓜俩人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被引开,俩人都遭遇了毒打,而顾星舒被带到了哪里去却至今不知道。
刘文韵虽然知晓顾星舒的计划,却不清楚他何时行动,等到知晓时,顾星舒已经被劫持走了,所以他带来楚萧的暗卫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保护作用。
“衡儿是个有办法的人,他能去见那藩属人,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脱身。”崔桦嘴上虽这么说,但他心里比在坐的任何人都着急。
顾衡身体弱这是其一,他的计划并没有完全告诉他和刘文韵,所以他们俩人也不清楚这次去见的人到底是不是纳达尔玛。
“可顾公子已经失踪了两天,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刘文韵看向崔桦,说,“我必须上报给皇上冀州的情况。”
“万万不可。”崔桦揉了揉太阳xue,说,“刘大人,我与衡儿约定的时间为三日,若是三日之内他还没有音讯,那我们再行动,”
刘文韵本就不满顾星舒瞒着他行事,此刻听了崔桦的话顿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崔公子,我是大楚官员,本官如何行事只听命于皇令,顾公子这次行动本就违背了圣意,甚至独自行动,若是坏了大计,岂是尔等能担当得起?”
崔桦冷声道:“刘大人,恕在下直言,衡儿如今以身涉险为的是谁?您难道真信他的单纯只是为了给我大哥某个一官半职吗?”
刘文韵嗤之以鼻:“本官不知。”
为了谁不是他作为臣子该Cao心的事情,只要不是敌人,一切都好说。
崔桦不满他这个态度,刚要说什么,房门被推开,是顺腾摸瓜回来了。
掩去情绪,他连忙起身,急切地问:“有消息吗?”
顺腾点了点头:“我和摸瓜盯了两天,发现有几个人频繁出入一个地方。”
“哪里?”刘文韵率先问道。
“西城一处旧宅,我打听了附近的百姓,说这处宅子几年前被人买了,但不长住,前两天突然来了人,不过他们早出晚归,百姓不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人。”
刘文韵思索了一会,又问:“可看到三公子下落了?”
“如果没有转移,公子应当就被关在这里。”
崔桦紧握的手终于松了:“能进去吗?”
“进不去。”顺腾摇摇头,“前门后门都已查过,里面只有三间屋子,毫无遮挡物,如果有埋伏,进去也是没命出来。”
房间内一时间众人都沉默着。
找到人却救不出,也不清楚顾星舒到底有没有危险,他的计划可不可行。
摸瓜从怀里拿出一张手绘地图放在桌上,顺腾接着说:“崔公子,这是周成府上的地图,因为进不到内部去,我们尽力了。”
刘文韵与崔桦对视一眼,立马上前查看。
顾星舒走之前交代给顺腾摸瓜一个任务,那便是搞到周成府上的地图,越详细越好,拿到手若是无误,立马派人送往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