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皇宫。
今日整个皇宫都笼罩着一层Yin霾,抬头即是蔚蓝天空暖阳,低头却冻人手脚冰凉。
“混账东西!”
“砰砰砰!”
楚萧发火声,瓷器破碎声一阵一阵从宫殿传来,殿外奴才额头紧挨着地板,恨不得成隐形人,大气不敢出一个。
殿内一地狼藉,楚萧砸了不少东西。
顾守恒不敢坐着,只能战战兢兢低头候在闻太傅身边,他甚至不敢去看一眼这年轻的帝王此刻脸色有多难看。
他也没想到顾星舒和刘文韵会被劫持走。
担心,气恼,怒火一时间在胸腔内翻滚,他后悔送顾衡去江南,担心小儿生命危险,可他无法,现在除了皇上,无人能够救他孩儿。
楚萧的心情不必顾守恒差多少,当他看到三郎至今下落不明时,他恨不得现在就去亲手杀了段峦统!
“皇上,老臣以为,可行动了。”沉静良久的大殿内,闻太傅缓声道,“至于三公子与文公,皇上可不考虑。”
顾守恒握紧了拳头。
“太傅。”楚萧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轻声说,“你知道朕不可能放弃。”
闻太傅看向年轻的帝王,辅佐这位帝王已有十载,身为帝师,也如同父,十年蛰伏在此,度日如年,为的不就是今日吗?
孩子毕竟是孩子,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便会一直惦记着,大人何尝不是,罢了罢了。
次日一早,在早朝时闻太傅起身跪下,“皇上,最近听闻一些传言,有关皇家颜面,老臣不得不提。”
楚萧扫了眼段峦统,语气平静:“说。”
“回皇上,老臣听闻丞相秽乱后宫,还与多位后宫嫔妃有染,自古以来大臣不得踏入后宫半步,此事有关皇家颜面,请皇上彻查此事!”
话罢整个大厅鸦雀无声,仿佛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闻太傅会将这般严重之事拿到朝堂来说。
且不说这事是真是假,有关皇家颜面私事,就是刘文韵都要斟酌一二再提,这闻太傅真是老糊涂了!
“大胆!”楚萧突然发怒,“太傅,朕当你是糊涂了,若是再提这样扑风捉影的事情,别怪朕无情!”
“老臣句句属实,且有证人,皇上可容老臣传来证人对证!”
楚萧看向一直无动于衷的段峦统:“丞相,你可有话要说?”
段峦统看了眼跪在大殿的闻太傅,虽不清楚他是如何得到这些消息的,本想等到事成之后再杀了他,但没想到如今自己往刀口上来撞。
思虑至此,段峦统几步过去跪下,差点就要声泪俱下:“请皇上明鉴,替老臣做主。老臣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满岁孩儿,臣与妻子恩爱无疑……”
楚萧懒得看他演戏:“传证人!”
不到片刻,大殿进来一男两女,这些都是楚萧后宫的人,那俩嫔妃很多人都记得,是上月才选进后宫的妃子,而那男子看似也就十九,唇红齿白,不用多想也清楚是何人。
“参加皇上。”
楚萧抬头盯着跪在下面的人看,厉声道:“你们可知罪?”
那三人慌了,连忙告罪,各执一词,却没人提是什么罪。
一时间大殿内乱糟糟一片,大臣窃窃私语都在看笑话。
楚萧坐在高处,胸腔怒火难熄,几乎马上就要爆发,搭在龙椅上的手指都在发白。
闻太傅呵斥一声,起身询问。
“老夫问你们,昨日深夜与段丞相共处的可是你们三个??”
其中一位女子哭得梨花带雨,跪行几步后不理闻太傅,哭诉道:“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今日一早太傅私自闯入臣妾宫殿,非说臣妾与丞相有苟且之事,可臣妾昨夜在贵妃娘娘哪儿,根本没见过丞相啊。”
“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闻太傅没想到事情会是如此,当即气急败坏踹了那男孩一脚,众人惊呼一声,大致都没想到向来以礼待人的闻太傅会如此粗鲁。
接着他痛声斥责道:“尔等想清楚了,欺君罔上可是大罪,秽乱后宫株连九族!”
那男孩显然吓得不轻,偷偷看了眼段峦统又赶紧低下头,额头汗珠不断落下:“皇上……皇上替奴家做主,奴家确实不曾和丞相发生苟且之事,若是皇上不信可差人来验身!”
这等荒唐之事楚萧自然不会真来验身,哪怕段峦统真与这三人发生了关系,以众臣认为,段峦统也不会真受到什么处罚。
果然,楚萧厌恶至极,摆摆手:“拖出去乱棍打死!”
“救命啊!皇上饶命!”
“闻太傅救救臣妾,皇上!”
“是太傅皇上!是太傅……”
士兵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将三人被拖出去后很快传来阵阵惨叫声。
大殿内再次归于平静,段峦统看了眼楚萧脸色,狠下心再次哭诉,要求楚萧给他一个公道。
若是今儿就这么了,日后岂不是谁都要往他身上泼脏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