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顾星舒如今就得供起来好生捧着,哪怕是打个喷嚏顺腾都怕公子闪了腰。
顾星舒不听劝非要骑马,着急赶上楚萧,所以晌午至今都没休息,只是匆匆吃了一点干粮便继续赶路了。
于是这次又成了高烧不退,甚至几次都开始抽搐起来,几个小的吓得低声哭了起来,黄从世此刻如同刀架在脖子上,使出看家本领来给顾星舒降温。
马车上准备的药不多,好在已经进了城,黄从世吩咐几个人去抓药,自己跟着楚萧进了客栈。
“这次发烧比上次还厉害,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楚萧在床前来回走动,“高烧也会致命。”
“皇上,恕老臣直言,三公子并没有好好吃药,臣为他开的药,次次都会倒掉,若不是今日臣发现,也被蒙在鼓里。”
楚萧眉宇间带着黑雾,闻言看向床上的人,不满道:“他怕苦。”
黄从世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最后选择闭嘴了。
这次折腾了一夜,天亮时顾星舒才退烧,众人一夜未眠,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病着也不好赶路,楚萧只好让一部分御林军回去,他晚一天出发,一起被赶走的,还有春竹巴雅以及摸瓜,楚萧只留了顺腾一个人。
“为什么我们不能留在这里啊?”赶往清州的马车上,春竹弱弱问了一句。
巴雅嗤之以鼻:“你们皇帝肯定想把公子独吞了!”
摸瓜不懂这中间弯弯道道,顺腾让他先回家收拾房屋,他便听着就是。春竹也不懂,三个人牛头不对马嘴,一路上也热闹。
次日中午醒来,顾星舒被人搂在怀里,这次他没有惊慌,而是仔细看着熟睡中的楚萧。
匆匆活了两世,他死的时候也只拥有了楚萧两年时间不到。上一世他总开玩笑楚萧是狐妖转世,不然一个男人怎会生的如此惊艳。
他记得刚认识楚萧时,跟着他四处游玩,若是没钱买吃的,他便让楚萧去搭讪那些姑娘讨点钱。
这个方法屡试不败,次次都能得到很多银两。
后来,楚萧长大些了,俩人便劫富济贫,多半都是去偷知府家的,剩余的钱俩人会去帝都最南边的巷子口买驴rou火烧吃。
再到后来,楚萧被太子盯上,被迫卷入了夺位争斗中,他也随着楚萧进了宫,那时他其实很犹豫,不是怕死。
他喜欢自由自在生活,知道若是和楚萧发生了关系,以后自己也会慢慢失去自由。
最后,他果然连命都丢了。
顾星舒擦了擦眼泪,身体的不适依旧在,他试着动了动,搂在腰上的手立马收紧。感受着楚萧结实的胸膛,顾星舒往他怀里蹭了蹭,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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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路程一行人走了二十天才到帝都,一路上楚萧恨不得把顾星舒时刻捧在手心,就像个易碎品一样只允许让他躺着休息,偶尔下来走走,楚萧也恨不得把人抱起来走两步。
最后顾星舒脸上挂不住,只能乖乖听话好好待在豪华马车内修养。从这次病好以后,俩人默契没有再提那晚的话题,顾星舒也不再躲着楚萧,接受对他的好。
这让楚萧心里十分顺畅,就连顺腾牵得那头驴他都看顺眼了。
只是到了帝都后,俩人又出现了分歧,原因是顾星舒要回清州,楚萧不让,非要带他回皇宫。
这不开玩笑嘛,顾星舒想,他今日若是跟着楚萧回宫了,明日就有大臣弹劾他以及顾守恒。
“皇上,让我先回家一趟吧,这半年多离家,母亲也思念的紧,还望皇上恩准。”马车内,顾星舒心平气和与他谈。
“天下人都晓得请神容易送神难,三郎难道不懂?”
顾星舒:“……”
“那我斗胆问一句,皇上今天把我接进宫,安置在何处?以什么名义?”顾星舒不给楚萧反驳的机会,继续说,“父亲是皇上臣子,大哥也在为皇上效忠,我既然已经跟皇上回来,我想我的心意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楚萧没生气,反而挑了挑眉勾唇一笑:“朕要的就是这句话。”
话罢不给顾星舒反应的机会,搂住人吻了上去,顺利撬开牙关,楚萧如愿以偿将他最敏感的地方吃了个够。
俩人相处的这段日子楚萧经常乘机而入,以各种借口吻他,顾星舒开始还拒绝,后来发现没用,甚至有点多余。
楚萧吻得很霸道,他向来如此,从不给顾星舒有力气考虑别的,唇舌纠缠,时而发出低喃声,像猫咪在撒娇,俩人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久久不能分离。
直到顾星舒快缺氧的时候,他拍了拍楚萧的后背,示意他够了,楚萧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俩人贴着额头,顾星舒面红耳赤,大口喘着气,感觉这个吻再慢一点结束,他的肺都要炸了。
“乖乖等着朕来接你,朕不在身边好好照顾自己,若是再生病,你大哥的军职朕依旧不会给他,包括你父亲的,朕要你记住,顾家往后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