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韵直接拒绝与他搭戏:“皇上该明白,即使再得宠的男子也不可封为皇后,且不说三公子是否可以孕育皇嗣,实在不合先祖规矩。”
楚萧有些失望,果然人不能得寸进尺。
刘文韵见他没再开口,心知这个话题以后不会再提了,于是难得说了句人话安慰他。
“三公子既已入宫,想来他也不会在意是否皇后位置,他作为男子入后宫,且给了上卿封号,皇恩已大过区区皇后之位。”
楚萧心里清楚,只是想起过往随口一提罢了:“刘太傅,朕谢谢你,也替朕谢谢老师。”
他清楚今天刘文韵松口肯定闻太傅早就与他商讨过关于顾星舒的事情,有了两位支持,顾星舒进宫后议论也会少许多。
刘文韵拱手:“皇上不必在意,臣很欣赏顾公子,若是早年参加考举,也是大楚不可多得的人才。”
是啊,他的星舒,一直都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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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又飘起了雪花,临近过年,顾府上下忙活着打扫卫生,挂灯笼。
顾星舒近日身体有所好转,饭后在征求巴雅同意后,披着楚萧送他的狐裘站在走廊赏雪。
以前三个孩子就挺热闹,如今多了一个,越法热闹了起来。
顺腾巴雅在挖顾星舒埋在地下的杏花酿,摸瓜与春竹在雪中打闹,偶尔顾星舒捏起一个雪球偷偷扔过去,其实小动作被众人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拆穿他而已。
天空虽没月亮,落下的雪花却像冰灯一样照着顾星舒消瘦的脸庞。
他伸出手来接住雪花,雪花落在他的手心慢慢融化,最后彻底消失,雪花虽漂亮,但它的美丽很短暂。
顾星舒想,若是人生也如此短暂,大概人们也不会有如此多的烦恼了吧。
也不知道此刻的楚萧在做什么?
听顺腾说,近日来了很多远道而来的藩王进贡,还有边疆各地的将军也会在年末赶来帝都述职。
想来也很热闹,载歌载舞,与他的臣子们畅饮。
雪中寄情,顾星舒叹息一声,呢喃道:“说好的来接我,可是忙忘了?”
身后传来脚步,顾星舒没发现,还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
来人解开自己大氅替他披上,顾星舒当是顺腾,然而这人从身后抱住,接着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再忙也会记得接三郎回宫。”
顾星舒反应过来是楚萧,眼含惊喜,迫不及待转身:“这么晚了皇上怎会来?”
楚萧面带笑容:“若是不来,朕怎么会知道三郎如此思念朕呢?”
顾星舒耳尖通红,楚萧抱住他,问他:“三郎可记得上次信中所谈条件?”
顾星舒伸手环住他的腰,踮起脚主动吻在了楚萧唇上。
两唇想贴,冰凉又火热,顾星舒像个孩子一样慢慢学着探索,好奇又不甘被楚萧一人占了便宜,楚萧笑意加深,抱紧了怀里的人,任由他吻着。
院内四个孩子早已不见了踪影,两坦杏花酿放在石桌上,周身落满了雪花。
楚萧将人拥抱在自己宽阔的怀抱里,隔着厚厚的狐裘搂紧他纤细的腰,顾星舒吻了没一会便被楚萧抢夺了主权。嘴巴被迫张到最大,舌尖被楚萧的舌头缠绕着,口腔内壁的rou被灵活的舌头一一舔舐过。
他的舌尖犹如蛇尾一样,压制着顾星舒的舌头,往更深的喉咙探去,顾星舒浑身都被吻得软绵绵无力,尤其此刻,试图往更深处钻去的舌尖像闪电划过他的神经一样,全身都麻了。
雪花在安静的夜空中为一对有情人伴舞,见证了他们两世至死不渝的爱情。
顾星舒不能待在外面太久,俩人进屋后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楚萧很满意,顾星舒怕冷,身体也不好,所以房间里烧了三个地龙。
楚萧不着急赶回去,今日他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以后才来找顾星舒,所以今夜可以留宿在这里。
俩人躺在床上,再次吻得难舍难分。
顾星舒鼻尖冻得发红,楚萧便用舌尖帮他暖,耳尖发红,楚萧便咬着对他说些情话。
三郎真好看。
三郎耳朵为何这般红,可是害羞了?
让朕看看,三郎的嘴唇怎这般甜蜜。
辗转反侧,俩人又相互纠缠在了一起,直到顾星舒求救,楚萧这才放过他。
“三郎,朕有事想同你说。”
顾星舒面向他,楚萧顺势将他搂在怀里,握住了他的手:“想听听,我同星舒的故事吗?”
顾星舒一怔。
“朕与小舒相识于十岁,小舒十二岁,朕总是在想,当年若是没有遇到他,或许早就死于太子刀下了。”
顾星舒眼睛动了动,没说话。
“当年他要去辽东替朕扫清障碍,朕很舍不得放他走,可太傅告诉朕,除了小舒,整个大楚找不出一个能用的人。”
楚萧语气平淡,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他似乎有些恍惚了。
“他们都说小舒叛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