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月,单丛霓都打不起什么Jing神。
那晚在门口坐久了,着凉重感冒,黎遂青居然在家陪了他三天。
那三天以外,每次放学一回家就得面对空空荡荡的大房子,心情更是一直好不起来。
也许实在看不下去,四月中,黎遂青说要带他去度假。
单丛霓知道他忙,而且本身也不想去,摇摇头。
不过黎遂青显然说一不二,第二天直接把他扛上了肩。
好几个保镖和佣人看着,单丛霓也管不上想别的了,脸红得快滴血,死命在他背上敲:“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到最后也没被放下来,一路给扛上了车。
单丛霓又羞又恼:“我不要面子的吗!”
黎遂青说:“小小年纪就被面子拖累,不是好习惯。”
讲是讲不过他的,单丛霓只能红着脸假装睡觉。
最近总是睡不着,现在车子开得平稳,气温又舒服,装着装着,单丛霓还真睡着了。
醒来已经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巨大落地窗对出去就是海天一色的蔚蓝。
迷迷糊糊下楼,冰箱上贴了黎遂青的留言:
【醒了就过来。冲浪】
室温显示22℃,天气很好,外边艳阳高照,但单丛霓仍然换了长袖的分体式冲浪服,短裤底下还穿了长打底裤。
“冷?”
黎遂青在休息,见到他就问。
“不冷,是怕晒,很容易红。”单丛霓随口编了个理由。
黎遂青微微挑眉。
单丛霓知道他揶揄自己娇气,也没什么所谓。
揶揄就揶揄吧,至少不会走光。
四处打量一圈,这显然是私人海滩,附近海面也没人,应该是绝佳的冲浪地,但这会儿浪有点小,单丛霓就又把板放下了。
“怎么?”
“力量不够,太温和的浪我站不起来。”
黎遂青在他肩胛骨附近贴了一下手掌。
“确实,肩背太薄,四肢太细。”
有点痒。
单丛霓动动脑袋,他的手又碰到了裸着的后颈。
脸莫名其妙就有点发烫,单丛霓推开他的手,恼羞成怒:“因为我还会长高变壮!”
其实这话他说得没什么底气。
骨架摆在那,怎么也壮不起来——而且前两年,他蹿个子很猛,从一米五几的小个子一下蹿到了一米七四,但最近几个月,就只长了一厘米多,可能是快到顶了。
黎遂青倒顺着他:“行,肯定会——板绳系好,我替你推。”
单丛霓震惊:“真的?”
“今天就这个天气,你难道想一直坐着?”他好笑道。
“我要玩!”
下了水,单丛霓趴在板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划,过会儿又往后边转头:“能让你推冲浪板的,除了我一个活口都没了吧?”
大概是一下没想起来他之前吓唬单丛霓的玩笑,单丛霓见他脸上有些疑惑,忍不住笑出了声。
等他反应过来了,也笑起来:“这倒是真的。”
“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能享受这待遇的?”
“你觉得呢?”
“我觉得就是这样的。”
<br/>
冲浪其实很累,单丛霓体力一般,玩两小时就累得Jing疲力尽,躺在沙滩上。
但冲浪也是真的好玩,站起来后的那瞬间,简直好像在飞。
可能是运动后产生的内啡肽有些效果,在沙滩又睡了短短一小觉醒过来,他的心情真的好了一些,仰躺在垫子上,看天空里飘得很慢的云。
天气真的不错,太阳晒得脸也热乎乎的。
翻过身,黎遂青就躺在不远处。
单丛霓骨碌滚几圈,滚到他那张毯子上,他也没动静。
睡着了?
伸手在他脸上方虚虚地晃晃,单丛霓确定他睡着了。
划水累,推板估计更累。
盯着那张英俊的脸看了会儿,单丛霓想起他老爱捉弄自己,眼睛一转,坏心思就起来了。
这里的沙子品质很好,松软又干净细密,用手也不怕疼。
单丛霓忙忙活活,一大捧一大捧挖沙,挖完了全扒拉到黎遂青身边,还往黎遂青沙滩裤的口袋里倒沙子,塞得他两边口袋都鼓鼓囊囊。
埋人工程进行到腰部,他还在那窃笑,忽然之间天旋地转。
他被黎遂青给摁在地上了。
“干什么呢。”
单丛霓转开眼睛:“没有啊。”
黎遂青的腿全被他埋沙子里了,趁人还没彻底弄干净,单丛霓立刻推开他摁在自己肩上的手臂,站起来撒腿就跑。
跑远了回头,见黎遂青还在那翻裤兜,他都快笑死了,蹲下身,肩膀一抖一抖的。
直到他被黎遂青给搂了起来。
一条手臂搂着他腰扛到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