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专录制到一半,施乐获得金辑奖的消息传开。
上一次获得这个殊荣的是二十年前的台湾人,再上一次是三十年前的香港人。
施乐的爆红出现长期稳定的趋势。
施乐西装革履的出现在镜头里,现场一片欢呼。
他的仪态极佳且大气,语言幽默风趣,他还展示了极佳的语言天赋,他非常流利地用中日英三语轮换致感谢词后,还用流利的意大利语感谢了少量专程飞过来的意大利歌迷。
热情奔放的意大利歌迷的尖叫声响彻整个颁奖晚会。
之前网络上某些尖酸刻薄的攻伐瞬间消失。
不仅媒体,整个世界都想将他塑造成一个年轻有为,天赋型努力型音乐人。
锦上添花的事情哪里都一样。
施乐一如既往拒绝掉众多采访,回到国内完成三专录制,他依旧会在录音室待到很晚,这种自律加严苛很难让人相信他才刚刚获得一个重量级音乐奖项。
除了这个奖项,他还获得很多奖项,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但施乐依旧用工作理由搪塞,只让助理前去领取,这令不少奖项颁发方脸上无颜,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暗自忍下怒火。
演唱会开始前一周,施乐的腰部犯病。
他几乎没怎么犹豫,让医生打封闭针,团队成员急得团团转。
“乐乐哥,您想以后都坐轮椅?”
“除了三首需要跳舞,其他的都是慢歌,可以将舞台设计成酒吧驻场那种。”
“这三首您可以从舞蹈中脱离出来,站在一旁只负责唱。”
团队成员都在为他考虑。
“打封闭针。”施乐一锤定音,几个跟他关系非常亲近的助理变了脸色。
一向不发表任何意见和态度的罗昔微微摇头。
“我觉得过去那种锁着他的方式没有什么不好。”
秋嘉泽勾了勾嘴角。
罗昔是纯种德国人,在意大利长大,语言天赋很棒,保护施乐这些年已经能听懂大半中文,他不能理解这个民族和施乐这个人。
他也不理解秋嘉泽,“意大利男人的嘴都抹了蜂蜜,秋,你的蜂蜜呢?”
秋嘉泽只继承了中国人的内敛含蓄和蒂奥罗家族的残忍。
陆运跟医生商量后,决定暂时不打封闭针,上舞台前再说,但最近一周要卧床。
“不要乱搞好不好?”陆运提醒秋嘉泽。
秋嘉泽想解释他们没有乱搞,虽然施乐喜欢从激烈的性事上寻找灵感及缓解压力,他在停药复苏后也有回到二十岁的浓烈欲望,但是大家真的很忙。
“白丽坚持要保孩子。”陆运突然说。
秋嘉泽知道施乐为什么要在采访时突然发难白丽,他像剥离裴永乐一样,要将白丽从自己的身边剥离出去,这样,粉身碎骨的时候,肮脏的血才不会溅到好友们的身上。
这样的施乐,一如既往的心软。
白丽了解施乐,她只是情绪失控,前往医院的路上就知道施乐想干什么。
秋嘉泽让池彦看住她。
池彦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白丽怀了他的孩子,但是白丽否认孩子的父亲是池彦。
两个人又是一番纠缠。
白丽一直喝酒吃药,这个孩子医生不建议保留,但她坚持,她说是白痴也自己养,她养得起,池彦很快妥协。
秋嘉泽没有发表意见,但之后,给了池彦国内产业10%的股份。
陆运捂着脸笑,“池彦和白丽再生十个智障也养得起,秋嘉泽,你这是帮人还是堵人,秋嘉泽,我现在就变智障,你养我怎么样?”
秋嘉泽看了陆运一眼,“智障。”
陆运在三十八岁这年,决定一辈子不结婚,好朋友们的爱情看得他心累。
没想到,在施乐照顾秋嘉泽之前,秋嘉泽再次开始照顾施乐。
施乐的腰不至于无法生活自理,但是为了能上舞台,他只能躺着,最后一天可以下地活动恢复肢体运动,寻找一些舞台感觉。
舞蹈设计被团队简化,只要施乐注意,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这是施乐的第一场演唱会,所有人都比他紧张。
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躺在秋嘉泽的床上,躺在那张有着四根繁复花纹罗马柱的奢华大床上。
白色纱帘缓缓飘动,施乐半瞌着眼睛,秋嘉泽在给他配药,白色衬衣勾勒出Jing壮漂亮的腰身和挺翘的屁股。
施乐一时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秋嘉泽。”
秋嘉泽走过来微微倾下身体,琥珀色眼睛温柔认真地看着施乐。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施乐的情绪越来越不好,秋嘉泽预估在抵达那个鼎峰时刻,施乐会彻底崩溃,他会在那之前,将虚弱的施乐送回意大利,一切都卡好节点,所以不是现在。
事情再次回到秋嘉泽的控制范围内。
不过,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