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解释到了嘴边,可是面对这样的客碧岑陈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索性强吻上去,客碧岑却像早有预料一般偏头躲开了。
陈年的微微一愣。
“陈年,我最讨厌你有话憋着什么都不说出来的样子,一点不爷们儿。”
客碧岑的眼中黑白分明,两人离着近,陈年甚至能在瞳孔的倒影中看到自己。
“对不起,我……”
“嘘。”
道歉的话刚开了个头,一根手指就挡在了嘴前,也挡住了陈年要说的话。
“真觉得对不起我?”
陈年歪头,一时没跟上客碧岑的思路。
“刚好这就是俱乐部,你懂我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陈年真希望自己什么都不懂。客碧岑也不等他做什么反应,拎着衣领就往门口拽。
“二位先生,用不用先上个药?”
眼见这二位消停了,在远处观望的服务生赶紧迎上来,一脸职业假笑小心翼翼开口,这也是Mical提前说明的,务必看住了这俩大佛,东西损坏是小,闹出人命来事就大了。
“不用了。”
“好的。”
默契地给出不默契的答案,客碧岑不悦地看了一眼陈年。
“你非要跟我唱反调?”
“岑岑,你身上有伤,我心疼。”
合着他忘了这是谁造成的?客碧岑恨不得再把人揍一顿堵上他的嘴,偏偏陈年脸上写满了诚恳,如果不是客碧岑和他认识时间久,知道他是什么尿性,现在可能就信了。
“少在这拖延时间了,这点伤我还死不了。”
客碧岑睥睨一眼,服务生顿感冒出来是个错误,脸假笑都顾不上了直接落荒而逃。计划落空,陈年耷拉了嘴角。
“能不能让我消气,就看你的表现了。”
“怎么,我需要跪着进去吗?”
客碧岑知道陈年只是随口一说,就算他说是陈年也不会做,干脆当没听见,快走两步推开了门。
一进门,依旧是那副活色生香的场面。客碧岑轻轻地蹙了眉,并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为了来找人,他才不会进这种地方。没想到要找的人没找到,却有个意外收获,总归是不虚此行了。
陈年落后两步跟了进来,扫视一圈就将熟人认了个七七八八。Rose正在旁观学习好朋友的技术;老K远远地躲到角落里喝着闷酒,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其他几个都围在看台看着台上的公调。
“陈年,我真想让所有都看着你挨揍。”
客碧岑视线放平落在台上,话说得很轻,陈年一瞬间绷紧了身体,血ye都好像凝固了。
“但我怕你那些朋友直接开枪把我打死在台上。”
这话说得像是开玩笑,又有些意味深长。
“说什么屁话,怎么可能。”
“所以啊,我还是决定不让他们看了——”
客碧岑晃着头,仿佛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却也是让陈年松了一口气。客碧岑天不怕地不怕敢想敢干,把陈年扔台上公调这种事他真的做得出来。
Mical离老远就注意到这俩人了,没缺胳膊断腿的进来,Mical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从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扔给客碧岑。
“喏,最贵的包间,借给你俩了。”
Mical对朋友一向大方,虽然陈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带着敌意,Mical也并没有在意。倒是Rose,对这个跟她队长差不多帅的冷面帅哥颇为好奇。
“队长,你俩谁是上面那个啊。”
陈年扫了一眼,心说这还用问?
为了维持在队员心中的良好形象,陈年伸手将客碧岑揽到怀里,勾肩搭背地上了楼。客碧岑看破不说破,当了一次机械娃娃。
Mical一脸看透,高深莫测地笑了。
“行啊陈少,还挺注重个人形象。”
上了楼陈年就消停了,客碧岑发出不屑的嗤笑。
Mical选的房间不错,客碧岑推开门就是一派豪华的景象,金碧辉煌的,敞亮又宽阔,还有一个整面的落地窗,一点调教室该有的氛围都没有。
如果陈年不是以被调的身份到这里来的话,一定会非常满意这个房间。但现在他完全没有心情欣赏房子的外观,注意力都放在了客碧岑身上。
“叫声主人来听听?”
客碧岑一脸似笑非笑,陈年倒是坦荡,干脆地喊了一声“主人”。
“Cao。”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陈年比他想象的还要厚脸皮,客碧岑低低地骂了一声。
虽然屋子宽敞明亮,但该有的工具确是一样不少,有的挂在墙上,有的安置里柜子里。
“选十样,自己消毒。”
客碧岑扫了一圈,冷淡开口。
十?这是要把他打残废在这里?陈年瞬间感觉浑身疼了起来。
“会打死人吧岑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