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五个日夜,三百天里都在下雨。一座城里百态炎凉,有人活得自在逍遥有滋有味,也有人麻木不仁苟且偷生。
天气少有晴朗的时候,荷包里的吃饭家伙也少有鼓囊的时候,老板催着周末加班,楼下情侣大吵过后开始没日没夜做爱,青年放下手机跌倒在床上,怀着Cao蛋的心情进入梦乡。
他的房子不足二十平,可怜的书桌挤在窗户和床中间。房间里的东西很多却不显杂乱,被主人整齐地摆放在合适的位置。
木质玻璃储物柜里装满造型古朴的廉价摆件,窗台边堆满的多rou和花,从这些细节可以看出主人虽不富裕,却很有生活情趣。
雨声急促敲打着劣质雨棚,点点星光从老旧狭窄的木窗外照进小阁楼。
安昱睁着迷茫空洞的双眼,看样子还没从梦境中缓过来。他调动全身力量起身,摇摇晃晃地来到桌前给自己倒水。
夜里异常安静,挂在窗户前的晴天娃娃无风自动,红笔勾勒的笑脸正好对着安昱。
“轰隆”一声惊雷,短暂让这间屋子明亮一瞬。
安昱脑袋还有些发懵,自然没有看到这稍显诡异的一幕。想起白天回家时还没有洗澡,他便开始拽上身的短袖,很快就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
月光下的青年白到发光,那是种玉一般润泽的白,泛着蛊惑人心的意味。他身材偏瘦,脱了衣服后却能明显看出rou感,特别是浑圆饱满的tun部,走动间颤动的rou浪别有一番韵味。
长得俊秀嘴也甜,安昱在福利院里就很受周围人的喜爱,不过一直长到24岁,他身边其实并没有关系亲近的朋友。
原因在于他的身体有些异于常人。
安昱把手伸进内裤地下摸了摸,里面果然有些shi润。淋了雨后内裤要赶快换洗晾晒,不然容易得病。这是他偷听公司女孩讨论的时候知道的,毕竟谁叫他底下多长了条和女孩子一样的缝呢?
虽然心里性别为男,安昱却对自己不同寻常的身体接受良好,大不了就单身一辈子,他不认为自己的人生必须要找个伴。十八岁时攒钱去看医生,人家说他两套器官发育良好,反而是做手术会危及生命,此后他便乐观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洗完澡出来坐在办公桌前擦头发,二手电脑文件加载半天都出不来,他拿起手机一看,破wifi又出问题了。
站起身想去看看光猫的接触,没想到刚起身安昱就被吓了一跳。
对面那栋二层小楼下的白墙处,惊悚地杵着个黑色的Yin影,手中似乎还闪着橘色的光点。
这实在是有些吓人,雨夜黑影,恐怖电影标准情节,他喝了杯温开水不着边际地猜想,下一秒会不会传来敲门声?
“砰——”,后面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动,安昱的心瞬间揪紧,冷汗冒个不停。墙上的时钟声滴答滴答,走神间,雨夜里的黑影不知何时消失,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转过身去。
还好,只是书架上的书掉了下来。
十一点,往常这个时候本应传来楼下ji女和客人激战的声音,却不知为何,今天一点响动都没有。不仅没有做爱的声音,连桌椅磕碰和脚步声都听不到,这实在有些奇怪,毕竟年代久远的老房子根本没有隔音可言。
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安昱拍拍脸关上电脑强迫自己上床睡觉,一个人裹着chaoshi的被窝直到凌晨4点才迷迷糊糊睡去。
他睡得极不安稳,总觉得梦里有人在用毛骨悚然的手法触碰自己。
直到第二天早上小镇的雨依旧没停,甚至下得比昨天还大。老板大发慈悲,发消息通知因道路积水严重,今天不用去加班。
这可给安昱激动坏了,立马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但好心情只维持到出门买早餐的时候。
推开掉漆的铁门,一张夹缝里的纸随之掉落,凭借良好的视力,他能清楚地看到纸张上的字。
sao货,在家不喜欢穿衣服吗?
字体很漂亮,内容显而易见的下流。而且大门后面的门把手竟然还附着些黏腻的ye体,一股淡淡的腥味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间。
这东西是什么安昱当然知道,忍住嫌恶擦拭干净,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该换个住处了。可小镇虽然不大,物价却不低,短时间内不可能找到比这里更便宜的房子。
思索一番,他回屋在便利贴上写:请不要再恶作剧,不然我就报警。
而后将便利贴贴在门上,锁门下楼觅食。
他租的这栋老房子是自建房,只有三层,其中一层还是阁楼,安昱就住在阁楼里。二层住了两家,一对年轻情侣和靠皮rou生意生存的女人,周围环境杂乱无章。
这里是小镇上出了名的黑街,房子多是租给外地人和做见不得人生意的男女,人员复杂治安混乱,出现什么人都不奇怪。
环境虽然差,安昱住了快半年却觉得还行,毕竟房租低廉,早餐美味可口,总的来说对于他这种没钱的穷人来说还是不错的。
捧着热乎乎的鸡蛋灌饼站在大娘的糯米饭摊位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