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丹树走到曾祎面前第一句话就是你开车来的吗?
曾祎看了眼母亲身后寸步不离跟着的壮硕保镖,回了一句跑车,坐不下这么多人。
谁知道蒋丹树大手一挥,说道:没事,我叫了车来。阿福,你开小姐的车走。
其中一个壮汉上前一步,看着曾祎,明显是等她拿车钥匙。
曾祎知道她现在有求于她妈,所以只能乖乖听从她的安排。曾祎递出车钥匙,嘱咐道:这车不是我的,你跟着导航走,到地方把钥匙交给一位姓蔡的小姐。
蒋丹树虽然早年出国,但在城里的旧友不少,搞来辆车也很简单。她刚一上车就拉开冰柜,给自己倒了杯香槟,状似随意地问道:你们发展到那一步了?
曾祎看了眼目不斜视的司机和另一位保镖,她想说车内的隔板也不是完全隔音。
蒋丹树看她一副扭捏地样子就明白两人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她冷笑一声,斜眼睨她,你小姨没揍你是她教养好。
曾祎无言以对。
车子开往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蒋丹树老友派来的司机还帮她办理了入住手续。
他们一行人走进套房内,蒋丹树左右打量了一下,说道:这里还可以。你在这等着,我去见你小姨。
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嘛蒋丹树皱眉的模样与曾祎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是我们大人的谈话。阿财,看住小姐。说完,她转身向屋外走去。
曾祎想跟过去,可是阿财背着手挡在她面前寸步不让,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她只能开口叫住蒋丹树。
妈!
果然,蒋丹树停住脚步,回头看她,现在知道叫妈了?
我是认真的。对玉玉,不是一时冲动。
不知怎的,眼前这个快要奔三的干练女性竟然和记忆里十五六岁跪在她脚边,求她不要烧掉画册的少年形象有所重叠。
蒋丹树叹了口气,轻声说:我知道。不管曾祎有没有听见,她都毅然转身,走出套间,不再为曾祎的叫喊声停留。
钟静翡正和徐枫晚她们商量营救自己的备用方案,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恰好看见曾祎的来电。
我妈现在到你家了吗?
她这种直奔主题的说话方式让钟静翡愣住,很快又反应过来,阿姨要来我家吗?现在吗?
嗯。
你也一起来吗?
没有电话那边的曾祎好像在刻意压低声音,她不让我跟过去。
钟静翡听出来她的声音不对,同样压低声音问:你旁边还有别人吗?
嗯,我妈的保镖。
两人一直担心钟静翡的人身自由,没想到现在寸步难行的是曾祎。钟静翡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别着急,我去打探一下。
钟静翡下楼就撞上张嫂。从她们母女俩回家,张嫂就发现她们之间难以言喻的尴尬氛围。现下以为钟静翡是要向蒋芝华求和,便用手指指了一个方向。
夫人和你阿姨在会客室呢。
钟静翡点头道谢,往会客室走去。大门紧闭,房间隔音也很好,钟静翡在门口站了半天,一个字也没听到。
她后来又找机会下来几次,同样一无所获。会客室的大门一直没打开,也不知道她们聊到什么地步。
会客室的氛围不算轻松但也不是剑拔弩张,蒋芝华和蒋丹树在沙发上对坐,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一瓶威士忌和一瓶干红,两瓶酒都下去大半。
蒋芝华盯着红酒杯里过半的酒ye,久久没能说话。
蒋丹树长叹一声,说道:那你还真打算用强拆散她们。别的不说,这招我也用过。我把人揍了一顿,得到的是人家十多年不再叫我一声妈,过生日都是快递个礼物,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你想好了,这是你要的结果吗?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她们两个小孩胡来!
她们都二十多了,曾祎都奔三的人算什么小孩!
蒋丹树突然放缓声音,说道:咱们又不是没经历过那个年纪,别人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你当初不是顶着父母反对执意要嫁给钟峻辉吗?
那不一样!
当初父母不同意她嫁给钟峻辉是因为钟家当年只是个小门小户普通富商,怕钟峻辉是拿她当跳板,最后辜负她的感情。
我看没什么不同。我在美国这么多年,别说表姐妹结婚,亲父女、母女结婚也不是没见过蒋丹树看她无语的表情,放缓声音语重心长地说:我只是忘告诉你,这件事无论你怎么小心处理中,只要是抗拒都会拉远你和静翡的距离。
曾祎和我坦白的时候我坚决反对。曾毓呢,不表明态度,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结果我女儿偶尔还能给他打个电话,明明从小给她开家长会给她喂nai换尿布的人都是我!
你哪给她换过尿布。蒋芝华无情拆穿她姐姐。
我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家老钟也和曾毓一个态度,那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