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观察的前几天,沃尔顿都是拿毛巾给莫兰擦擦脸和四肢,没过两天莫兰就受不了了,说自己身上好臭,想洗澡,沃尔顿保险起见,趁医生每天例行查房时问他:“现在能洗澡吗?”
医生点头:“可以啊,不过最好是你帮他洗。”
莫兰:“为、为什么不能我自己来?”
医生斜睨他一眼:“你才刚好几天啊?照理说最好也不要坐太久,尽量躺着,你躺着怎么自己洗?”
医生又补了一句:“都标记了,还怕对方看吗?”
莫兰和沃尔顿都不敢看对方。
他们虽然完成了成结标记、有了孩子,做爱的次数多到数不清次数,但还真的没有“坦诚相待”过。
通常他们都是晚上洗完澡后上床的,只会脱掉睡裤,从来没脱光过。沃尔顿只在车上那次解过莫兰的衬衫,不过那时候莫兰刚怀孕,没什么肚子,而现在……
沃尔顿发现他和莫兰在某些方面挺有默契的,比如遇到让人不好意思的事情时,他们就会就会默契地当作没有这件事情。医生走后,两人东拉西扯地聊着,始终避开洗澡这两个字。
沃尔顿的心思飞到了两天前。
如果他在医生那句“你的Alpha很爱你”后,顺势说出自己的心意,恳求莫兰不要去洗标记,留在自己身边,莫兰会同意吗?
他很怕莫兰拒绝,如果莫兰拒绝了,那么到莫兰生产前的这几个月他们要如何相处呢?
还是等莫兰生完再说吧。
沃尔顿正胡思乱想着,护士拖着一把折叠躺椅走了进来。
莫兰:“这是?”
折叠躺椅有点重,护士重重把躺椅放在套间的厕所门口:“医生说你们要洗澡,让我拿这个给你们。”
莫兰和沃尔顿一个脑袋侧向左边,一个侧向右边。
护士忙的很,没空和他们多说话,放下躺椅就走了。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沃尔顿才问:“你……洗吗?”
莫兰:“……忍忍吧。”
沃尔顿挑眉,医生可是要他住两个星期的院,莫兰忍得了一时,忍得了两个星期吗?
沃尔顿没把这话说出来,说出来显得他像个变态,特别想看别人洗澡似的。
*
第二天莫兰终于对自己身上的味道忍无可忍了。
他出车祸时,身上有流血,虽然医生和护士们帮他擦掉了血迹、处理了伤口,但终归还是有血腥味。
莫兰还是没好意思让沃尔顿帮自己洗澡,让沃尔顿把躺椅架在卫生间,抱自己进去,把水开起来,花洒、换洗衣服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莫兰就努力扒拉到门,把沃尔顿关在了门外。
沃尔顿站在门外,没两秒就听到莫兰的惊叫声,沃尔顿开门冲进去,就看到开了水的花洒在浴室里乱舞,莫兰被浇成了落汤鸡。
沃尔顿赶紧把水关了,莫兰讪讪道:“你还是帮我吧。”
沃尔顿微微一笑:“好。”
莫兰抬眼看他,又是不动也不说话,默许沃尔顿随便怎么对待他都行的眼神。
沃尔顿目光沉了沉,深呼吸,努力使自己不要变成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蹲下身,抓着莫兰两只手腕,让他双手向上举,把莫兰的病号服从下往上脱了下来。
沃尔顿的眼睛跟随着他的手指,慢慢从莫兰的脸滑到肩颈,再从肩颈滑到胸膛,莫兰紧张得咽了咽口水,最后,沃尔顿视线和手指都停留在了莫兰的肚子上。
这几天莫兰已经不排斥他碰自己的肚子了,那个小混蛋动的时候,莫兰会抓着他的手让他也感受一下。但这是他第一次没有隔着衣服看莫兰的肚子,就像平原上矮矮的小山坡。
沃尔顿亲了莫兰的肚子一下,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父亲的信息素,隔着肚皮和沃尔顿打了个招呼。
沃尔顿抬眼看半靠在躺椅上的莫兰,眼神纯洁得像不知道猎人会对自己做什么的小鹿。
回忆起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就算给沃尔顿吃下一瓶致幻剂,他也不会想到,曾经性格那么要强、气势像Alpha一样的莫兰少校,会变成眼前这个抱在怀里软软的、怀着他孩子的莫兰。
沃尔顿的手向下滑,抓着莫兰裤子两侧,极其缓慢地、像小孩子Jing心拆糖纸般地,把莫兰的裤子往下剥。
脱光了莫兰身上所有的衣物,沃尔顿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莫兰躺在躺椅上一览无余的赤裸身体。
自己的身体如此坦诚地暴露在别人眼里,莫兰伸手想要遮羞,但他知道自己也遮不住什么,双手最终还是交叠放在自己肚子上。
“别看了,快点洗……”莫兰总是会为自己的借口找些合理的解释,“会着凉……”
沃尔顿打开了水,单膝跪在莫兰躺椅边,沉声道:“如果不是医生说现在不能做爱,我真想把你按在地上狠狠干一顿。”
还没用热水洗脸呢,莫兰的脸已经红透了。
莫兰闭上眼睛,好像不看就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