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跳,前面路口是个红绿灯,前车停了下来,他沉着脸用力砸了下车喇叭,前车司机是个暴脾气,探出头朝后骂,骂了半句就噤声了,因为看清了车牌子和车牌号。
他一路踩着最高限速从N城最西边往最东边的山上开,八点整的时候还有几公里宁墨的电话又打来了。
“哦,对不起啊,我好像记错了,酒席确实是九点,但我爹约你见面好像是明天。”
宁墨还是一说完就挂。
傅岸猛地一踩刹车,后座快要睡着的容允重重撞到了前座椅背上,砰的一声,他脑袋疼的发懵。
傅岸压了压火气往后看,“没事吧?”
容允呆愣愣地摇了摇头,眼圈却疼红了。
傅岸盯着他看了两眼,发现他脸红的有些不正常,朝他招了招手。
容允乖乖把脸凑过去,傅岸摸了摸他被鞭子抽肿的侧脸,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抿了抿嘴唇。
他又坐回后座,和容允挤一个位置叫他做腿上,额头贴着他的帮他拢了拢衣服,“又发烧了?身体怎么这么差?”
容允心说或许不是他身体差呢,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主人你折腾的太狠了呢?
不过能被傅岸抱抱还能和他贴贴额头容允很开心,可能才刚刚起烧,他暂时还没觉得很难受。
傅岸揉着他的头,揉着揉着力气就大了。
要不是容允影响,他怎么也不会蠢到被那个宁墨连耍几回。
容允发根疼了,他缩缩脖子,软糯地叫傅岸:“主人……”
傅岸拍拍他的背,找出车里的毛毯给他,“回去之后必须每天锻炼身体。”
只是酒会的话傅岸最后露个面就行,车九点半才开到地方。
见到宁墨之后,傅岸黑着脸问她要了个空房间把容允送了进去,扎上针后容允脑袋昏昏沉沉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傅岸去外面应付,走前把那个“黏糊糊”的打火机塞在了他手心。
他走后容允翻了个身,打火机掉到了地上。
大概半个小时后,一个穿着花衬衫的金发男人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走到床边后弯腰捡起了打火机,淡定地塞进了口袋里。
容允迷糊间感觉身边好像来了人,但不是熟悉的味道,他在睡意中挣扎了两秒,警惕地睁开了眼。
床边真站着一个男人,见他睁眼露出浅笑。
“你醒了呀,感觉还好吗?”桑善柔声问。
容允从未见过他,他的熟稔令容允赶到不适。
容允皱了皱眉坐起身,“你是谁?”
桑善浅笑,“我是宁小姐的私人医生,是宁小姐让我来看看你的。”
容允眉头舒展点了点头,心中却并没有放松警惕,“谢谢宁小姐关心,你可以去告诉她我已经好多了。”
桑善没有多留,笑笑说好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走出门后,容允举着吊水赤脚下床走到房门口反锁了门,回到床上后摸出枕头下面的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没到十点,他才睡了一小会儿,宁墨怎么会派医生来看睡着的他?
他后脊凉了一下,愣了两秒后搓了搓发烫的脸,不敢再睡。
几分钟后他编辑了一条消息给傅岸,简单和他说了一下这件事。
快十一点的时候傅岸回来了,容允听到他的声音后屁颠屁颠地去给他开门,扑在他怀里撒娇说害怕,他没想到傅岸身后还跟着宁墨。
和女人对视几秒后,容允脸红的像苹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岸看他窘迫的样子无声地勾了勾唇,推着他往里进,发现他没穿鞋之后更是直接把他横抱了起来。
容允搂着他的脖子,羞到不敢睁眼。
宁墨翻了个白眼,深呼吸一口后问:“你和傅岸说的那个男人,是不是金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