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对贺钟而言无关紧要,无非是身旁又多出个拖油瓶。他早就受够了桎梏,但显然贺钟需要一个Omega帮他挡去一些烦恼。
他听过许多沈逸仙的传闻,也派人打探过,把沈逸仙摸得透彻,这就是个没主见受人欺负的弱小者,婚礼的时候也表现得不尽人意,唯唯诺诺,配不上这个贵气的名字。
没想到婚礼结束,沈逸仙立刻换了个姿态,放肆地跨坐在他身上,脸上也多出几分傲气,仿佛在施舍他一场性爱。
贺钟是个矜贵的人,被沈逸仙这么压着也不乱阵脚,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中。
“装得像个样子。”他品评道。
“那你是喜欢装的还是喜欢现在的?”看小说的时候沈逸仙就相当钟意贺钟,如今见到真货,沈逸仙更是兴奋得不得了。
“都不喜欢。”贺钟的手撩起复杂的外衣,摸上沈逸仙的腰,腰很细瘦,一股营养不良的模样,“不过倒让我有了点兴趣。”
“是杀人的兴趣,还是干人的兴趣。”沈逸仙笑着,甚至有些谄媚。
“你说呢?”贺钟反问,“好好的新婚之夜,你想死吗?”
沈逸仙轻轻摇头。他回想起《恶德门扉》里只活在回忆里的沈逸仙,正是在婚礼当天在这个豪华的卧床上因为恐惧自尽了。书中的贺钟做好了出各种状况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有人为了避开他,连死都愿意。
贺钟的乖戾众人皆知,他常常替贺家处理些见不得人的事,但处理的时候反而正大光明不防外人,许多人都曾亲眼目睹他的残酷手段,当街杀人,血溅三尺,这些事情都不够贺钟干的,就此威名远播,人们给他起了个外号——丧钟。
要不是这样,这门婚事绝对落不到沈逸仙身上。和贺钟结婚的Omega是谁都可以,甚至不需要有多甜美的信息素,只要能够牵制贺钟一丁点就好,哪怕每天换个Omega,都不会有人说什么,谁能料到,配上贺钟的是个满肚子坏水的疯子沈逸仙。
沈逸仙像只猫儿般塌下腰,意图与他的Alpha紧密相贴,Jing致的礼服夹在他与贺钟之间,早已经乱得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他的手臂撑在贺钟两边,头埋在贺钟颈侧,贺钟的吐息打在他的暴露无遗的后颈,酥酥麻麻。
如此和他人贴近还是头一遭,贺钟也闹不懂沈逸仙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无限拉进彼此的距离,沈逸仙的薄唇贴近了Alpha的耳朵,要说的不是惊天秘密,而是点燃男人的色情咒语。
“我更想让你把我cao到……欲仙欲死。”
话音刚落,就能嗅到凛冽空气的味道,仿佛处在极地。但这却没让沈逸仙降温,反而更让他兴奋,那是《恶德门扉》中短暂描述过的贺钟的信息素的味道。
贺钟动情了。
本就是爱欲控制的生物,这种味道冲进鼻腔占领了沈逸仙整个大脑,他忍不住大口呼吸,夹紧双腿,却无济于事,花xue的水ye依然在xue道中汇集。
“哈啊……”
“我第一次听到这么大胆的话。”贺钟眯起眼睛,他燃起几分兴味,盯着沈逸仙的后颈不放,像一头盯紧猎物的狮子。
“因为、是你……嗯、”混乱中吐出不成词句的话语,沈逸仙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他只是嗅到Alpha的信息素就头昏脑胀,浑身发出不自然的热度。
沈逸仙现在的身体先天有缺不假,但他也没想过能被Alpha的信息素诱导发情,一点信息素就能让Omega身心沦陷。撑在贺钟身边的手早就离开,在贺钟的身上不得章法胡乱摸来摸去。
“我?都没摸到点子上。”
鼓胀的下体隔着布料向沈逸仙顶去,恰好撞上沈逸仙微张的蜜xue,把里面充盈的汁水给撞了出来,引得他一声闷哼。
脱衣服太过麻烦,贺钟难得有好兴致,索性撕开衣服,两人身上挂着破烂的布料坦诚相见。此时布料再也挡不住花xue的流水,里面的水ye蹭在贺钟小腹,色情的水ye能点起更强大的火焰。
贺钟早知道沈逸仙是个双性,却还是被这种色情的模样吸引,难得有了稍微强烈的情感波动:“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想东想西可不好。”已经被勾出情欲的Omega满是媚态,但那双眼睛却还是清明:“我已经说了,我想要你把我cao死……”
“如你所愿。”
Omega的身体趴在他身上,贺钟却没感觉到多大重量。正如传闻那般,家人的冷眼对待造成了沈逸仙的性格,让他有一定程度的进食障碍。可今日一见,沈逸仙也不像调查的那样,整个人似乎被迷雾笼罩看不清楚。
但这些无关紧要,床笫之间,有秘密的人才更会惹人触碰。
开始这个夜晚的是一个吻。贺钟没吻过人,但当他主动吻沈逸仙的时候,就开始沉迷了。先是轻轻的嘴唇触碰,然后是唇舌的交流,他们加深这个吻,发出水声,直到两个人都没法呼吸才分开。
“你很喜欢这种感觉。”贺钟在平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