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来回折腾加上一晚上的放纵,季彦毫无意外的生病了,整个人蔫蔫的躺在床上,身体由内到外酸软的不行,烧的脑子晕晕乎乎。
靳斯年可被季彦这一病吓得够呛,想送人去医院,没想到平常看着那么稳重的人,居然怕打针,耍赖、威胁无所不用其极,反正就是死活不去,搞得靳斯年大半夜跑去敲药店的门,给祖宗买药,喂药的时候又是一顿折腾,不是嫌药太苦,就是说水太烫,好不容易连哄带骗的给人把药喂完了,季彦又说身上有汗黏黏的不舒服,要洗澡。靳斯年被折腾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任劳任怨的给小祖宗打水擦身体,哄人乖乖睡觉,好不容易天快亮时,人才安静了下来,靳斯年方才舒了一口气,搂着人眯了一小会儿。
季彦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头都要炸了,嗓子干到冒烟,刚想开口说点儿什么,嘴上就沾到了温热的矿泉水,没有细想,季彦仰着头咕咚咕咚把一杯水全喝了下去,喝完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眼巴巴的盯着空了的杯子。
这模样看的靳斯年一阵好笑,不过还是没有捉弄对方,好心的给杯子倒满了水,喂到季彦嘴边,看着对方急切喝水的样子,靳斯年忍不住开口道:“慢点儿喝,小心呛到。”刚说完,季彦就“咳咳咳!”的咳嗽起来,吓得靳斯年赶忙放下水杯,轻轻拍打他的后背,“都说让你慢点儿喝了,又没人跟你抢,这么急做什么?”语气带着抱怨与心疼。
“废话真多!”季彦声音嘶哑,不满的撇撇嘴,复又傲娇道:“我饿了,想吃酸辣粉!”
“哎哟,祖宗哎,你才刚退完烧,人还不舒服呢,就别吃什么酸辣粉了,我煮了白粥。”靳斯年无奈道,看着季彦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又说道:“还做了酸萝卜,给你搭配着一起吃好不好,等你身体好了再带你去吃酸辣粉,小龙虾,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不好?看在小的我熬了一上午,您就赏个脸,张个金口,先吃一点儿好不?”
其实季彦就是生病,整个人没胃口,嘴里发苦,所以想吃点儿有味道的东西,但是看着对方这幅宠溺自己的样子,又想到酸萝卜的口感,嘴里就止不住的泛口水,也就不再矫情,乖乖的点了点头。
靳斯年把人扶起来,后面垫个枕头,一手端着煮好的白粥,煮了一早上的大米早已软烂,黏稠的散发出大米独有的香气,勾的季彦肚子咕噜咕噜唱起了空城计,舀起一勺白粥吹凉,小心的递到季彦嘴边,季彦嘴巴一张就喝了下去,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让季彦不禁眯起了眼睛,一脸的愉悦。看着爱人吃的开心,靳斯年的心情也非常好,又送了一片腌制的刚刚好的酸萝卜到季彦嘴里,清爽的酸萝卜搭配煮到刚刚好的白粥获得季彦的好感,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一碗。
“好吃吗?”靳斯年擦干净他的嘴角,问道。
“哼!勉勉强强吧。”季彦撇撇嘴,有些不屑的说道,如果忽略那一直偷瞄靳斯年端在手上碗的眼神的话。
靳斯年借着转头放碗的空挡,低下头咧着嘴无声笑了一下,现在可不敢惹这只傲娇的小猫咪炸毛,放下碗,他端过水杯,又拿过药,在对方失望的表情下,开口道:“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先把药吃了好好再睡一觉,晚上我再给你做其他好吃的。”
这次季彦没再为难靳斯年,听话的把药吃了,只是在靳斯年准备起身往外走时,一把拉住对方,又在对方看过来时,讪讪的放开手。
“怎么了?”靳斯年以为季彦不舒服,转过头焦急的问道。手也搭在季彦额头上,想要确认是不是又发烧了。
季彦偏了下头,躲过靳斯年伸过来的手,微笑了一下:“没事,刚刚吃的有点儿撑,现在睡不着,要不你陪我聊聊天吧。”
“呼!”靳斯年长输了一口气,“吓我一跳,行,既然睡不着就坐会儿,等你困得时候跟我说。”说完在床边坐了下来,拉过季彦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摩擦。
季彦怔了一下,按照他的想法是应该把手抽出来的,也不该让靳斯年留下来,可是对方的掌心那么温暖,让他舍不得松开。把脑子里混乱的想法放在一边,他开口道:“你怎么还会做饭哪?”
一听季彦这话,靳斯年忍不住喊道:“看,你这就有偏见了吧,难道富人家的孩子就不能自力更生?”看着季彦一脸不信的表情,他忍不住挑了挑眉,“季老师,我可没撒谎哦,我爷爷是部队出来的,所以我们家的教育一直都是铁血教育,但是吧我nainai那是吃了苦日子过来的,所以对几个孩子的教育难免就有了些溺爱,也不舍得让他们走我爷爷那一套,结果呢,我爸做起来生意,二叔做了文官,我姑姑呢虽说进了部队,但也只是个技术兵。当年我爷爷知道时可气得够呛,所以啊,对于自己的孙子辈,那就更加严格了,从小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就被他老人家扔到部队里训练去了,美其名曰老靳家不能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孬种。所以啊,会做饭洗衣服那都是基本Cao作。”
季彦了然的点点头,难怪在靳斯年身上一点儿看不到富家子弟常有的那些坏习惯。他虽然也骄傲,但那是基于本人的实力,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