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棠的司机是他父亲的手下,十几岁的时候就伺候在少爷的身边。他一直私下称呼白君棠为“四少爷”,或“四爷”。不用说,白君棠上面有几个哥,都不是什么好人物,白君棠出柜后被他爹冷落了去。他要没子嗣,分家产时候是没他的份的。好在白君棠自己靠在读大学时候他爹见他上道给了他些钱,于是做起了生意,现在作为文具公司的老板,日子还过得去。
就是最近逃税走私出口,手下一帮人被海关关押了,重点是还有几个是自己黑道兄弟的手下,他们一同帮助公司员工布局走私,却都不幸罹难。
那个海关口的领导是赵步干军长,出了名的不好搞,狮子大开口,一个人五万海棠币才放人,走私的货物全部扣留。(一海棠币低好几美元)
白君棠腰包没那么鼓(或者在他眼里十个人不值这钱),海棠币十个人就是五十万。公司一年的盈利也没这个数。这几个手下干上个十年也是赚不了那么多工资的。
怎么办呢,美人计也不是没用过,白君棠请港口的关税承包人把赵步乾军长邀出来吃饭(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想通过一个长相妩媚、身段妖娆的暗娼诱惑,不想那赵部长(赵步乾军长管辖的只是海棠市众多港口中的一个港口,职位是军队部级干部)席间都没正眼看那女的几下。
白君棠不死心,觉得说不定赵部长是和自己性取向一致的,于是白君棠下血本,把自己包养的男演员带去酒局。刚巧赵部长是看过他的话剧的,赵部长很欢喜,白总觉得有戏。吃饭吃到很晚,强留赵部长和他的陪同勤务兵在酒店住下(安排了两个房间),凌晨时候,那小有名气的男演员穿着松散的睡衣,手中拿着蓝光影碟《烈焰焚币》,想邀请赵部长一同观看。没想到,赵部长撑着门,语气鄙夷:“小帅哥,你的白总用你来色诱我,我觉得手段很低下,要是他能够自己穿成男ji的样子,委身求我放出他的下属,我倒可能心软。”
那男演员心里正一肚子气,被白君棠当男ji使,却不想这闭门羹。把赵部长的话一字不漏记下,说给白君棠听,就是想看他恼怒的模样。
海棠市的行政机关是腐败的,有很多空隙可钻。但是,海棠市的军部机构,严苛得像个奇迹,真不知最高司令蒋首长是何方领袖,手下的人竟然真有军人的绝对服从命令的Jing神,刚正不阿。很多在市内叱诧风云的大老板,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一听到军部机构,瞬间怂了。吐槽蒋司令一定不是许市长情人,不然怎么那么为难老百姓呢(也就这时候资本家会想到自己的老百姓了)。
正当白君棠一筹莫展之际,却不想在一篇短短的小说中发现了赵步乾的破绽。
那是收入在一个地下街边杂志的短篇小说,白君棠喜欢收集杂志小说,他要带上眼镜,穿上民国男子的长衫,那就是一个斯文败类的书生。他拍过一组这样的照片。说实在的,他在海棠市也不是财力非常雄厚的男人,那些小演员可以找更有钱的金主大哥,他能包养小演员,也是因为自己长得也不错,也年轻,还有文化。小演员们也就不太看重能在白总这捞多少钱了。
回到正题,白君棠一次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无意间翻了五年前的一本地下杂志,突然看到了赵步乾的名字,虽然常识上认定只不过是巧合,何况是小说,同名撞名的多了去了,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把那短篇看了,小说名叫《野芦苇》,以下是这短篇的全文:
故事一定要从最开始讲起,那个疯长着野芦苇的Cao场说起,还是那个我逃掉的晚自习才是故事的开端呢。我搞不清楚了,算了,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说吧。
我生在一个平困县里的偏僻小镇,高中在县城住校,那个县城没繁华多少,就多了几家商铺,电影院都没有。
我在县一中,在成绩优良的学生中是个叛逆份子,只是长了张老实的脸。不然,不然绝对不会有接下来发生的故事。
学校的日常都很无聊,无聊得有些可笑。直到一天一辆黑色的摩托车骑进校门,你穿着翻羊毛领的皮衣,叼着香烟,带着墨镜,穿着长到小腿肚的靴子,那条因骑在摩托车上被绷紧的黑色牛仔裤那样性感。你这身打扮对于这山村里的小县城来说太不平常,虽不至于像电视里那样距离遥远,但也超出了我日常所见。我希望多见到你。
我常在校园看到你,你是新来的体育老师,很可惜的,你不上我班的体育课。如果人群中有你,那么我的目光会立马抓住你,不单单是你在人群中的扎眼,更是我对雄性气质的追崇。县重点高中里,倒没有同学说过我娘娘腔的外号,同学都很和善,忙着做题。又或者,是我笨重的穿着,像个山上下来的读书的狗熊。并不能够引起本就忙于学习的同学的注目。
在人群中你一定没注意到我,我跟踪过你很多次,你从教学楼下课后去后Cao场。我要逮住机会便会跟在你身后,隔着一定距离,中间穿插几个同学是最好的,我可以大胆的去看你魁梧的背影,被压抑的荷尔蒙就乘机在我眼波中破堤,有时广播要是放着欢快节奏的歌曲,那我注视你背影的表情一定更丰富,同学看了会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