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特米米从卧室的床上醒来,她喝醉了,但没断片儿,她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在车里发生了关系。后来她们回到家里,上楼的过程中,她也许还像个任性的孩子般抓住嘉维尔的食指不放来着。
然后嘉维尔顺利地帮她开了门噢,还好嘉维尔只是帮她换了睡衣,而不是选择在床上继续。不然特米米可能会对这张床产生一些不必要心理压力。
特米米无法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昨晚她还记得她那些所谓放浪的言行。她不明白,只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自己怎么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特米米很懊丧,但不认为这是嘉维尔的错。
第二天一大早,特米米照常出门上班,她在她短短的休息时间内顺利取回了车。今天没有忘记充电,平时总是挤满人的电梯也来得很快,很好,几乎是新的、完美的开始。
特米米,这位是新来的
嘉维尔?
昨晚那些羞人的记忆逐渐和眼前的脸重合,她确实是那双肆无忌惮做乱、欺负人的手的主人。
主任看了一眼嘉维尔:哦?你们认识啊?
嘉维尔看上去Jing神不错,绿色的长发梳成马尾立在脑后,没有铆钉,没有奇怪的装束,能看到的只是她身上穿着一样的白大褂。
特米米连忙转移视线,随口应付道:不,不认识,我之前看过您的论文
主任没怀疑,还拍了拍嘉维尔的肩膀:你这导师名声远扬啊。
在特米米困惑的目光中,主任不带感情地宣布了嘉维尔成为她新导师的事实。
介不介意我们谈谈?嘉维尔气定神闲跟在特米米身后。特米米走得飞快,似乎身后跟的是另外一条讨人嫌弃的尾巴。
嘉维尔有点无奈了,但她的态度依旧温和:嘿!等一下,我想解释解释。
特米米的胳膊被嘉维尔抓住,她坦白道:我不是什么大侦探,之前我也确实不知道你在这家医院上班。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应该去找一个剧院当戏子我是你的导师,这是事实。我为我之前的冒犯和你说抱歉。
我都不知道您的爱好如此广泛。特米米很委屈,这算什么?她和她接下来朝夕相处的导师不仅是师生,还有一夜情关系。
特米米轻轻抚开那只抓着她的手:之前的事,就当做是一个一个美妙的梦,行吗?没有谁需要谁负责。现在,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嘉维尔被那个您字噎住:总之下班先别走,她看了一眼周围,这里不是合适的地方,我有话和你说。说完便很自觉地转身离开了。
特米米盯着那个的即使套着白大褂依旧能看出来身形姣好的影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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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米米收到了嘉维尔的短信,让她到停车场等她。为此嘉维尔午餐时还特意把车钥匙给了她,尽管是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嘉维尔比特米米高上很多,几乎要贴上来,在所剩无几的距离之间。还好,嘉维尔只是把钥匙扔进了她白大褂的口袋。钥匙的重量让口袋一抖,特米米的心脏也跟着抖了一抖。
特米米决定和嘉维尔说清楚,最好今后不要有过多的接触,这不仅仅是为了避嫌。
抱歉,有点久了,有个病人要办出院。嘉维尔带着一股清新的柔香坐了进来。晚饭打算吃什么?
啊?呃,我回家自己做
嘉维尔食指点点方向盘:那我送你回家。
不、不用了!我的车已经修好了
我听她们说有一家很好吃的咖喱饭,你能陪我一起去么?嘉维尔打断她的话,我明天早上去接你上班。
特米米的手摁在门把手上,下了决心:够了,嘉维尔医生。够了,我需要自己回家,一个人。我要下车了。
我喜欢你。
特米米的手停在门把手上,她听见嘉维尔坚定不移的四个字,嘉维尔的声音里像穿过树林里的风,干干净净,吹开了笼罩在半空的水雾。
我喜欢你,特米米。不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总之我认识了你,你也许觉得时间很短,没有足够的说服力,但,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不要躲着我,好吗?嘉维尔的声音很轻,语气满是请求,飘在特米米的心尖上。她琥珀色的眼睛盯着自己,虽然未施粉黛,但好看到Jing致的脸颊靠了过来,眼睛里的星芒又是那样的耀眼,特米米没有办法对着这样一张脸说不,她又犹豫了。
[嘉维尔的喜欢是真的,我的坚持难道是假的吗?不,我的坚持又是什么呢?我只是个胆小鬼,万一这事儿让别人知道了]
嘉维尔的脸越来越近,比她的吻先到的是温暖的手。她的手心覆上特米米的手背,牵走了特米米那一瞬间的犹疑。嘉维尔耐心一向很足,小心翼翼地试探描摹着她的唇。
特米米心里乱糟糟的,理智告诉她,如果不推开嘉维尔,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