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像往常一样出现在街角灰黯的灯牌下,昨晚收到最新的信里传来了好消息。一方面嘉奖了她对上一次行动做出的贡献,另一方面,她的老师也允许她暂时放松放松。
我记得你还蛮喜欢街角那家酒馆的啤酒,你可以挑一个晚上喝到尽兴了这是信里的原话。海蒂推开门,和柜台后面的老妇人打了个招呼,走到窗前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两分钟后,就有熟识的酒保给她端来了一杯黑啤酒。其实玻璃杯里棕褐色的ye体对海蒂来说有些偏甜了,但在这儿喝酒,少了些虚与委蛇,就会突出这种醇厚清甜的可贵。似乎,就和吧台那里坐着的拉特兰人一样,十分难得。
海蒂没见过这张脸,最近维多利亚的港口重新对外开放,便有不少敢于冒险的外乡人想要在这里抓住新的机遇。海蒂不确定这位金色长发,戴着圆框眼镜的小个子医生是不是也跟风而来。她印有十字标识的箱子就放在她的靴子边,手里抓着一沓乱乱的纸张,有些纸张被一些潦草辨不出字形的钢笔字占满。海蒂想,她或许不介意接受一些来自陌生人的帮助。
晚上好?你是劳恩家请来的医生吗?海蒂端着那杯喝了一口的啤酒坐到了医生的左手边。
医生看了一眼海蒂,扫视的目光停留在海蒂的颈间,她的脸上有些迷茫:是的但,我好像不认识你,这位漂亮的女士
海蒂笑了,她的声音在医生听来既舒缓又亲切:最近,劳恩公爵对自家小女儿的病很是头疼,大家也都同情不已怎么样,找到落脚的旅馆了吗?刚才来这里的时候风有点大,我估计待会儿可能要下雨。
医生闻言,小巧的鼻尖微微动了动:是吗?事实上我来得急,对这周围也不是很了解。这家酒馆离车站最近,我以为这附近应该是有旅馆才对
海蒂点点头,应和道:本来是有的,不过因为一些意外的因素,那家旅馆关门歇业了,她看到医生的蓝眼睛因为她的话瞪大了些,不过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给你介绍我常住的另一家旅馆。
雨在她们脚后跟下得越来越大,几乎是两人刚进门,雨滴追赶着砸在地面上,发出噼啪的声音。医生从海蒂红色的伞下钻出来,提着她的箱子,用空出来的另外一只手帮海蒂推开了旅馆厚重的门。
海蒂就住在医生隔壁,她让医生先去洗澡,冲掉一身寒气,自己则又折返回了大堂。大堂里的老板见到海蒂独自一人,这才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小姐。海蒂笑了笑,点点头,询问地窖里是否还剩有啤酒。
当然,小姐。
那待会请你帮我送到房间来,好吗?
门被轻轻地敲响,医生打开门,见到是海蒂,她显然很开心。医生的头发刚擦干不久,发梢还带着一丝水汽,卡其色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她自己则包裹着白色的浴袍,热水浴让医生看起来Jing神多了,蓝眼睛里的不安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发的欣喜:海蒂女士,真是太感谢了。
来,这家旅馆自酿的啤酒和酒馆的也有得一拼。海蒂把酒杯递给她,你刚才好像就对我手里的黑啤酒很感兴趣。
房间的灯只开了一盏,所以并没有很亮堂,但海蒂能看到医生的耳尖有些红,医生明显有些害羞:事实上,海蒂女士长得很好看,我只是有点不敢和您对视
轻快的笑声让医生更加坐立不安。
你怎么连洗完澡都还戴着眼镜,我取下来咯?海蒂没等她回答,就把那副圆框眼镜从医生的鼻梁上拿走。没有了镜框的遮挡,那双清澈的蓝眼睛就就像夏天的海湾,chao浪冲刷着你的心脾,引人往更深更远处眺望。
医生的视野有些模糊了,她看不清海蒂眼睛里的情绪,因而有些紧张。她离得好近这个距离海蒂女士应该会闻到她身上洗浴用品的香味吧?
海蒂勾着医生温润的下巴,轻轻地探开吐息间的缝隙,医生尝到了海蒂喜欢的麦芽发酵的酒气,联想到方才海蒂和她说的话,扶着对方侧腰的指尖不禁勾了勾。再加上听到的软软的气音,海蒂不用抬眼去看,都知道医生一定羞得满脸通红。
你想让灯留着吗?海蒂摸着医生的后腰,整个人把灯光挡去一部分,Yin影笼罩在两个人之间,分割出一片片虚幻的光。看到医生犹豫地点了点头,海蒂也给她留了一盏床头的小灯,她不喜欢太亮。
医生的睡袍敞开着一条缝隙,足够海蒂伸手撩开那片温暖的柔香。纵使海蒂的动作很轻,圆润的ru尖也在指尖挺立起来,透出可爱的颜色。深深浅浅的吮吸和偶尔的轻咬让医生软了身子,一双手攀在海蒂的肩头,在换气的间隙,才得闲去看身上人的神情。
对方的睫毛跟着眼睑开合一扇一眨,含情脉脉的眼眸吞没了医生仅有的不安和拘谨,鬼使神差般地,医生伸手摸了摸海蒂的脸。她回过神来也被自己唐突的举动吓到,连忙想收回手来。
嗯?
海蒂笑了笑,手心敷上医生细腻的手背,她用脸侧轻轻蹭着那只手的手心:你还想继续吗?
海蒂的问句尾音微微上扬,听着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