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是真的很喜欢舞台,刚毕业的时候有个经纪人说想签他做男团,他还以为自己要实现梦想了,合同都没好好看清楚就签了卖身契,打包出道之后一直没有舞台,走xue演一些剪彩的场合,压根没人听他们在唱什么。
但陆慎还是没放弃,合同五年,依旧没能磨灭他的理想,粉丝群里寥寥几个人,会跟他说加油,他就想一直坚持下去,合同期内参加过选秀,公司没有宣发,表现很好却完全没有镜头,单飞之后又当了几次回锅rou,还是没有什么水花。
人要生活,陆慎租不起练习室,公司不管他,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却还是在坚持写新歌、出专辑,妈妈催他回家结婚,问他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底给他带来了什么。
陆慎也这样问自己,这么多年到底收获了什么。
划拉了一下微信聊天界面、还有银行卡余额,什么都没有,还能想得起来的,只剩下一些livehouse的演出机会,还有一场记忆犹新的绑架。
陆慎刚单飞的时候,手里有十几首原创歌曲,说动公司给他办了巡演,虽然演出场地都是他自己去联系下来的,但他还是很享受,每一场都全心全意投入。
巡演到西南的时候,季节已经到了深秋,南方的天空蓝而深邃,这样好的天气,天天窝在练习室练舞的他是很少能看到的,还有沿路挺拔的树,每一片叶都变成明晃晃的黄色,在秋风里四处飘摇。
不过陆慎也没有心力去留念这些风景,演出就在两个小时之后,并没有卖出去多少张票,明天还要赶一早的飞机去往下一站,他正盘算着过了这段日子,还是应该给自己放个假,一首歌写了个intro,就一直没有灵感了。
彼时的乔岩,只是一个solo追星人,主业还是个朝九晚五的小会计,他独自正坐在酒吧角落里,拒绝着想来请他喝一杯的姑娘们,顺便等待今晚的演出。
很少会有人来西南演出,这地方不好卖票,微薄的演出费根本不足以支撑往返的机票,陆慎的到来是出乎意料的,乔岩的捧场却是理所当然的。
——陆慎出道的时候,乔岩就注意到了男团里的这颗星星,他们接一下招人眼球的演出,会在舞台上shi身,或者是撕掉衬衣,露出鼓鼓的肌rou。
陆慎没觉得不好意思,就是纯粹的表演,脸上没有低俗的魅惑,恰到好处的性感,眼里还有不灭的光。
乔岩初中就知道自己是个纯0,只有看见杂志封面上的肌rou男才会有反应,摸后面比前面更舒服。
在一个地方电视台的晚会转播上看见陆慎那一瞬间,乔岩就享受到了强烈的Jing神高chao,只有勃起,还没射出来,就已经兴奋得到处流水了。
要是他能Cao我就好了。
这是乔岩的第一个念头,也是至今坐在台下看陆慎演出,脑子里唯一一个念头。
整场演出算是顺利又冷清,不时会有人过来听他一首歌,也有人听不完一首歌就转身离开,只有角落地乔岩从开始留到了结束。陆慎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注意到舞台上的自己,只看到源源不断的姑娘柔弱无骨一般贴在他身上,然后再被他一一躲开,昏暗的灯光把他留成一张剪影,永远刻在陆慎的脑海里。
乔岩中途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干脆就站在了舞台前,跟着音乐律动但是幅度不大,这才让陆慎看清楚了这个守了自己全场的少年人,穿了件宽松的花衬衣,把少年修长的骨架罩在其中,五官不像是刻板印象里似水的南方人,棱角分明之中还夹杂着几分诱人的媚气。
陆慎似乎忘记了自己正在酒吧演出,眼里只剩下乔岩一个人,他的一字一句都只为乔岩而唱。
一曲终了,乔岩从吧台拿了一杯酒,冲台上的陆慎举了起来,示意想请他喝一杯,陆慎也很乐意给自己的听众面子,放下话筒之后朝他走去,端起酒杯和乔岩碰了一杯,酒Jing沿着喉咙朝胃里流淌,喉结上下滚动的样子引得乔岩几乎快要勃起。
跟着酒Jing进入陆慎体内的,还有完全融进其中的两片咪达唑仑。
所以陆慎都还没来得及问少年人的名字,就觉得脑子里一阵昏昏沉沉,眼前的少年逐渐变得模糊,之后,他就被乔岩一把揽进怀里。
——从知道陆慎要来西南演出开始,乔岩就一直在计划这场绑架。
陆慎公司在北京,离这里太远了,被工作束缚、被生活束缚,乔岩除了在微博上收集他的演出照片,无法再多靠近他一步,今天是最好的机会。
甚至都算不上小明星的陆慎,根本没有什么经纪人会跟着他,乔岩扶着他走出酒吧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两个在酒吧喝多了的朋友,尽管其中一个已经不省人事,但旁人也只会以为他是醉了,毕竟在酒吧门口相互搀扶着的年轻人,就连出租车司机都觉得司空见惯了。
所以乔岩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流利地报出自己的地址,司机也二话不说踩着油门就朝目的地开去,全程陆慎的脑袋都搭在乔岩的胸口上,像极了一对关系亲密的兄弟——或者,更像是爱人。
乔岩住得不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