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男人靠在墙角低喘,缸里放的一缸冰凉的冷水。
蒋毅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花洒,水不停地冒出来往他shi透的身上淋。
“真是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沈明生听出蒋毅的嘲讽,也不恼,顺着他的话低声说,“我也没想到。”
他们两人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蒋毅看不惯沈明生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和父母时不时拿他的聪明来跟自己比较,沈明生则是想知道这个力气跟熊一样大却没熊聪明的小男孩能笨到什么程度。
两人从幼稚园一路到大学都是同班同学,甚至还同寝室过。后来沈明生的亲生母亲车祸去世,他那便宜爹在沈夫人下土不到三天新娶一位小妈,还带着一对跟沈明生差不多的兄妹回来说是遗留在外多年的沈家血脉,直接把沈老爷子气得住进ICU躺到现在还没出来。
沈明生就是在那段时间被送出国学习的,说是出国深造,等于变相流放,毕竟哪个好大儿会在亲妈死后一个星期爷爷住ICU的时候出国留学?
蒋毅则是去部队当了几年兵,练得一身腱子rou。回来发现多年死对头不会再碍他眼,立马拉着几个发小找几个辣妹包房嗨了一晚上,日子就这么潇潇洒洒地过了七八个月。他爹管不动蒋毅索性就放任不管,结果人被看不下去的娘家表哥带着一队保镖从女人堆里架去武馆比试,三招给打趴地上起不来。于是蒋毅认赌服输乖乖去表哥管理的公司实习,从最底层小员工干起,老老实实在公司干了两年。表哥见他做的还行,就随他浪去了。现在他总经理的职务挂着,人在会所浪着,工资拿着,美人美酒兄弟陪着别提多嗨皮。
直到今天晚上。
蒋毅今天跟兄弟几个庆生,出包间放水回来看见一抹身影贼他妈眼熟,跟上去一看,不是冤家不聚头,是沈明生这个狗东西。正西装革履跟人家老总谈融资。为毛会到夜总会来谈融资,这得数沈家那个小妈带回来的一对兄妹的功劳。两人自住进沈家赶走沈明生后,沈父不善经营公司不说,养的老婆孩子挥金如土,经常一掷千金,在富家千金公子的圈子里不到三个月就传成了笑话。
跟沈家那对兄妹上一个大学的正牌千金都拿这事当笑话说:“那对沈家兄妹啊,男的想找家财万贯的千金,女的换男人比换内裤还勤快,人家有的她也要有,做事还半点不过脑子!”
至于今天为什么会看到本应该在国外的沈明生。动动脑子就能知道,是小老婆把公司经营的钱败光收不起摊子了,这才松口让唯一有能力的人回来救场。
蒋毅瞅了两人一会儿正准备回去,就看见沈明生倒在椅子上挣扎着起不来,那大腹便便的老总拍开坐他腿上的交际花走向沈明生,几根粗短的手指捏起沈明生的下巴就要把自己那张嘴往上凑。
蒋毅心里想着不光他事,没必要去掺和,搞不好是人家你情我愿的。但身体却不受控制,他连自己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呢,就已经跑到沈明生面前一脚把那个老总脸给踹歪了,还踹掉他一颗牙,吓得交际花一声惊叫盖过夜总会包间外的音乐,出来的人都把目光投向这边来看热闹。
那老总被踹掉一颗牙恼羞成怒,在交际花的搀扶下抖动着肚子上的肥rou起来,指着在靠在椅子上喘的沈明生恶狠狠道:“沈明生,你他娘的别想老子给你投一分钱!”
“呸!还不给老子赶紧滚,想再掉一颗牙做对称吗?”老总被蒋毅狠回去,灰溜溜的带着合同跑了。
蒋毅在夜总会旁边定了间房,把沈明生扛着丢进浴缸,扯掉他的外套放冷水浇他。
“我给你找个女人来,还是你就这样冲一夜?”嘴里的烟头丢掉,蒋毅看着水里的沈明生,心里莫名冒出几团邪火来。
“我........嗯.....”沈明生一双手抓这浴缸沿,指头发白,出声说点什么都已经被药物的作用扰乱,难耐的呻yin抑制不出地往外漏。
蒋毅差点没被沈明生这一声叫硬。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给兄弟想办法,
“喂?杨达?”
“蒋毅?怎么放个水这么久?还是碰到辣妞在厕所搞起来发现没带避孕套啊?哥们起身给你送去!”
“狗屁!我遇到沈明生了,他被人下了那种药,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谁?就从小跟你作对的那沈家公子?”对面大笑几声,调侃道,“这你不乘机上了他好报仇雪恨?还跟兄弟要解药?”
“滚啊,你以为跟你一样男女都上?”蒋毅没好气回怼他,看了一眼泡在池子里扭动动作越来越大的沈明生,有些急,“你快点,有没有这玩意儿解药,有就赶紧送来,他快不行了。”
对面沉默一会儿,很正经的回道,“没有。”接着无所谓地说,“给他找个女人解决不行?问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哥看在你面上给他送过去。”
“送个鬼啊,他性冷淡上不了女人!”蒋毅冲对面吼完,面无表情地挂掉电话。
池子里的人手指已经被泡的起皮,再泡下去肯定会出事,不泡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