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得更厉害。
凯伊在面罩後边暗自窃笑,背靠着墙,脱下鞋子如同屋里那样用脚玩弄,不时抬起脚指捏他胸前,见他胸膛以上羞愧胀红,隐隐冒着热气,心情甚是愉悦。
凯伊当即气运脚掌,施了道厉害的榨精术,那人瞬间头晕目眩,下身肿胀欲裂,在凯伊几番逗弄之下,终於一声闷吼,大泄不止,直射凯伊裤管与肮脏的泥地上,积累起一滩小白渍。
那人就这麽失神跪在地上,不住流精,凯伊则迳自转身出巷,在围观的几人里,认出听见响动而前来关心的店主人,当即除去面罩,满心欢喜的挽着他的手回旅店。
店主人奇问:「天还没暗你就能跟我回去了?」
凯伊笑道:「没关系的,这三天他都会保持这个状态,回屋里也不能做什麽。」
在凯伊媚情术底下,再铁石心肠、无情残忍的人,也无不对他呵护备至,甘愿沦为胯下之臣,他的身价水涨船高,更多时候一面难求。兼之凯伊本身涉猎广泛,洽博多闻,又眼光独到,对商业与艺术极具眼光,每每与客人闲谈之时,常有惊人见解,後来凯伊的客人多为中上阶级或小有身家的商人,他们总能从凯伊这里获得有用建议与提点,是以不惜抛掷千金,只为与他相晤一晚。
总说山含异宝山含秀,沙有黄金沙放光。随凯伊在城里权势圈名声越响,来找他的已不限於想要发展肉体关系的人(虽然最後还是会),又因价格高昂,和他在一起似乎变成身分地位的象徵,谁能连见他两天就足以炫耀,目前还没出现有能耐连见他三天的人。
此言终於传到城中首富耳里,这位富人年已半百,富可敌国,就连国王也不得不敬他三分。但他并非嚣张跋扈的土财主,反之深谙经营之理、处世之道,与国家制度保持着互利互助的关系,一直以来也是国王在民间推动与协助建设的得力助手,论权论势,皆是帝都第一人。
听闻凯伊的事蹟之後,他亲自到野外旅店查探,深深被凯伊绝世容貌以及言谈里的广博知识吸引,当即买了他三天,三天过後首富便将凯伊整个包下,旁人再无约出凯伊的机会。
但无论凯伊离开旅店多远,看见别人的生活过得多富足奢靡,他终究会与店主人相偕返回野外的小破旅店。
他们从踏着枯叶而去,到踏着霜雪而归,黑夜时间越来越长,凯伊回旅店的时间越来越短。但店主人总会等着清晨城门开启,第一个进城里接凯伊,而凯伊也从不失约,每回都是笑吟吟的挽着他的手回去,亲昵的问他有没有买到好酒?有没有看到喜欢的东西?喜欢的话有没有买下来?
即使最後被首富包下了,多次往返步行後凯伊也隐约认得路,但他还是喜欢让店主人领着他去,再等着店主人把自己接回旅店。
店主人觉得自己是爱着凯伊的,即使他是人类恐惧厌憎的魔族,自己也不再受他媚术迷惑,但每每送走凯伊还是让他感到胸闷心痛,看着凯伊与人相偕离去,自己则满腹愁绪的去城里酒馆买醉,有时就这麽抱着酒壶在城中徘徊,整夜不回旅馆。
然而脆弱的何止是人心,令人恐惧的又岂止是魔族。
这日清晨,凯伊跟首富有说有笑的从侧门走出,那时气候寒冷,天降飘雪,早起的仆人尚未来此地扫雪,地上霜雪堆积到脚踝,为此首富还赠予凯伊一件绣饰繁复的厚重斗篷*,与一双厚靴,为他回去的路上遮挡雨雪。
首富伴凯伊在此等候许久,纵使两人总有聊不完的话,但时间一久,凯伊也不免翘首企盼,心下不安。只见街上行人渐多,往来热络,凯伊不时看向往来人群,却无一是店主人。
首富也觉奇怪,转进屋里让仆人帮忙到街上打听,又差人到野外旅店关心状况,自己则请凯伊回屋里烤火。
不久仆人慌忙来报,首富听着消息脸色一变,领着凯伊到仆人发现店主人的地方。
雪期寒冷,店主人仰躺在雪地中,半身埋在隐现殷红的雪堆里,积雪外的皮肤凝着薄霜,屍身冻结,原本透着紫红色血气的粗糙面庞如今仅存灰白,血色随鲜红流淌於周身白雪之中。
见这积雪厚度,应是昨晚被人从背後刺了一剑,身上行囊被夺走,里面装着首富预定凯伊三天的钱财。
无论看上去多强壮,人心与躯体同样孱弱,他们以前总拿这句话当玩笑,但凯伊现在忽然能体会背後的悲凉之处。
来到人类国度以前,凯伊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人类的死亡感到悲戚,但此刻他却黯然神伤,难以自持,为这个曾经鲜活硬气的生命,也为这冰冷悲凉的结束。
首富帮忙把店主人运回旅店,路上一向健谈的凯伊一言不发,只有马车行走雪地的录骨闷声,与首富不时劝慰。
凯伊回店内整理店主人的遗物,他发现自己久未回去的房间放满一箱箱钱财,箱数之多,占满整间房间地板。他自然是知道这些钱的来源,眼见宝箱沉重,仅凭自己是如何也推拉不动,便深叹一口气,在两人的房间外各画一个幻术守护阵,即使有人经过闯入也不会发现这里。
凯伊从宝箱里拿些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