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眼神吓到了,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好说话。
韩森挥挥手,示意医生站在一边,转头看向尼采,轻声细语的说,
“叔叔,乖,听话,我是阿森,我给你脱衣服。”
不管韩森怎么哄,尼采同样狠狠地甩开韩森伸过来的手掌,冷冷的说:
“谁也别碰我。”
尼采脾气向来都不太好,所以只要是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不管是谁说都是没有作用的,就算这个人是韩森,也照样没用。
韩森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抿唇看着一脸冷漠傲慢的路德蓝,转头对医生很客气的说:
“医生,路德蓝的症状就是头疼发热,但是没有咳嗽,还是直接给他开些药吃吧。”
医生皱了皱眉头,
“韩先生,现在这种情况服用抗生素的话,可能效果不是很明显,打针或者是打点滴会尽快的让尼采先生的身体好转起来……”
“不要。”
尼采侧着身子,拉这被子盖住自己,不去看韩森也不看任何人,很干脆的拒绝了打针或者是打点滴的要求。
尼采其实有些怵针,尤其不喜欢那种尖锐的东西刺进自己的肌肤里,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人作呕。
尼采小时候就不喜欢打针,而且明确的拒绝,看见针头就犯怵,现在人到中年,这个坚持可是一点都没有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向任何人妥协。
不要说是韩森,就算是他亲生父亲老路德蓝还活着,尼采都不会打针打点滴的。
尼采八岁的时候,性格就开始很阴鹜固执了,那时候打针还是用传统的玻璃针管,尼采有一次生病因为不愿意打针,硬是摔了医生的好几个玻璃针管,最后老路德蓝只好在尼采睡着的深夜,偷偷摸摸给他挂了吊水,尼采没察觉,才终于成功。
韩森知道尼采是什么样的个性,也不劝说,只是对医生说,
“医生,还是开一些抗生素吧,我妻子一向是不愿意打针打点滴的。”
人家韩森都这么说了,自己又不是他男人,做不了这个主,在一个摄于路德蓝流传于传说中的邪恶,医生只好唯唯诺诺的嗯了一声,然后从自己上衣的口袋里拿出圆珠笔开始处方药。
尼采听见韩森说出“妻子”这个单词,侧过脸看着韩森,正好发现韩森的视线正幽幽的正看着自己。
尼采冷哼了一声,然后撑着手臂要坐起身来。
韩森赶忙扶着尼采坐起身来。
“好了,都不用围在这里,有什么事情管家会对你们说的,大家都下去吧。”
韩森示意佣人们都可以下去了。
“管家,你让医生把这些药物的服用方法都记下来,定时服侍尼采先生吃药。”
管家点点头,“哎,好的,韩先生,我记着了。”
医生又和韩森又聊了几句,交代了一些平时要注意的事项,见尼采已经有些烦自己在这了,就和佣人们陆陆续续的都轻声地退了出去,然后卧室的门被关了起来。
韩森拿着医生刚才写下来的饮食方面的注意事项,神态看起来非常的认真仔细。
尼采见韩森这个模样,想起好些年前在监狱里的时候,又一次自己发高烧了,医生给韩森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韩森那个时候是拿着圆珠笔,自己一样一样的记了下来,神情和现在完全没有区别,猛地伸手搂着韩森的腰身,脑袋依靠在韩森的胸口上,长长的发丝铺陈在韩森的大腿上。
“怎么了?”
韩森低声问。
尼采摇摇头,只是抱着韩森的腰身不撒手,韩森任由他抱着,很干脆的坐在了床上,依靠在床边,直到尼采觉得有些困乏了。
尼采现在的脑袋昏沉的厉害,轻微的闭着眼睛,眼看着就要睡着了。
看着闭着眼睛要看要睡着了还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尼采,韩森轻声的笑了笑,扯开尼采的手臂就要下床,韩森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尼采似乎是被惊醒了,感觉韩森似乎是要离开自己的身边,执拗的抱着韩森不撒手,喃喃地说:
“老公,别走……”
韩森低头在尼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低声的安抚他:
“乖,我去让人给你煮粥。”
光是听到粥这个生僻的单词,尼采已经懊恼的皱着眉头,但是韩森紧接着说:
“马上就回来。”
尼采这才放心的撒手让韩森下床。
好想就这样死死地霸占着韩森所有的时间,就像是以往一样。
如果韩森没有现在的成就就好了,就不需要这么忙碌,不需要每天出门,只每天同自己在一起,想干什么都行,只有他和韩森,就这样,依偎在一处。
韩森下了床,尼采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觉得自己的指尖泛着点点的冰凉,不再温暖,然后是卧室的门被轻轻关起来的声音。
眼前的四周再一次变得荒芜空旷,好像独自一人躺在无垠的旷野上。
虽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