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似乎就是在这个时刻,韩森还记得自己正坐在囚车里,摊开少年苍白的手掌,让光线在掌心跳跃,希望抓住这个冰冷世界哪怕一丝的温度。
“我和你家韩先生注定在一起,所谓的习俗都是那些无聊的人杜撰的,并不会对我们造成影响,不要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
几乎全市的大商贾和排得上名号的黑道分子都过来了,他们衣着光鲜亮丽,站在自己的婚礼殿堂外面,乖乖的出示可以入场的烫金请帖。
记者们呜呜泱泱的超前面拥挤,眼看着就要开始闯进门了,站在门口的保全人员全部上前把朝门口挤进来的记者逼退,无奈之下只好凶巴巴的摔了好几个摄像机,那些记者才不敢再乱哄哄的朝前面拥挤了。
在红地毯的尽头,新郎站在所有伴郎的最右侧,站在最靠近神父神坛的地方,等待自己的另一半在门前出现,最终和自己牵手上世俗的神坛。
“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我今天结婚,心情还算是不错。”
还有他的那个手下,丽丽,似乎也不知道劝一下尼采,还面带笑容的跟在尼采身侧,一起去看韩森。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尼采已经带着丽丽朝着韩森的更衣间走了过去,但是尼采走到转角处的时候,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青年偷偷摸摸的进了韩森的房间。
“可是……”
在尼采面前,管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能表情急切的看着尼采,这男人傲慢的可以,总之什么事情都是他有道理,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不管别人对他说什么都没用。
这个男人不顾习俗,偏要在婚礼之前去看更衣室看看韩森。
尼采的视线突然冰冷下来,直直的看着管家,抬起手捏着管家的下巴,
长长的走廊上是尼采优雅且坚定地脚步声。
经理对着韩森鞠躬,然后带着一群人都退了出去。
另一边,韩森和尼采的更衣室是分开的,在婚礼之前,按照习俗,婚礼的双方是不能见面的,尤其是在婚礼的当天,新人要在伴郎和伴娘的引导下,在礼堂的红地毯尽头见面。
外面悠扬的音乐声已经响起,庄园里红色和白色的刺杜鹃在罗马市降临九月份璀璨的日光里骄傲的绽放,花朵欣喜的依偎在庄园的墙壁四周。
“好的,韩先生,有需要的话,您拨内线找我就行了,婚礼将会在一个小时之后准时开始。”
“主人……”
偌大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韩森一个人,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面,视线落在外面庄园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上面。
韩森挥挥手,
尼采今天心情似乎不错,没有恶狠狠地的恐吓训斥管家,而是看着管家一字一句的说:
韩森眨了眨眼睛,默默地摊开手掌,此刻,虽然阳光依旧冰冷,但是,整个世界在他的掌心跳跃。
管家猛地愣住了,心想面前的男人无论心情多好,他还是尼采啊。
“你们先下去吧。”
深秋九月份的阳光,还是像往年一样,灿烂且冷酷。
“没有问题,很好。”
看着那小青年站在韩森更衣的门前犹豫不
但是无奈那些敬业的家伙们还是虎视眈眈的站在一边,似乎不死心的等着进门的机会,还有一个小记者因为被摔了摄像机在那又哭又闹,头疼的沈醉把那几个人带到一边,给他们掏点钱,安慰了一番,才给人劝走。
韩森面无表情的直视着所有人,璀璨的淡金色的日光洒落在韩森的面颊上,额头上的尼采.路德蓝的名讳闪烁而清晰。
管家苦口婆心的跟在尼采的身后,看着穿着白色西装的尼采的高挑背影。
“尼采先生,这是婚礼的习俗,是规矩,您最好还是不要打破啊,韩先生会生气的……”
那个服务经理点点头,静静的站在韩森的身侧,一群服务人员都安静的站在房间里。
为新人更衣化妆的一大群服务人员不停地问韩森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他们看着韩森脸上的名字,心想着这男人还真是够痴情的,竟然把结婚对象纹额头上了,把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狠狠地感动了一把。
韩森侧过脸,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摇了摇头,
,来参加韩森婚礼的除了部分在意大利有头有脸的黑道分子,近期要和韩森合作的一些企业,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政府官员和合作商,这些人可不希望第二天读晨报的时候,在报纸的头版头条的政治丑闻里面看到自己的照片和名字。
韩森穿着板正的黑色西装,里面是传统的白色衬衫,衬衫的外面打着黑色的领结,站在穿衣镜前面。黑色的碎发被梳了起来,器宇轩昂,完整的露出韩森英挺的面容,和他那脑袋上路德蓝的名字。
“韩先生,您看看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管家觉得尼采真是够双标的,自己相信上帝的时候,就不说自己的迷信,现在自己觉得习俗不能挑战,就是迷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