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封白这一声“亲爱的”搞得洪健觉得自己的心脏瞬间就融化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就不再和封白计较了,只是弯腰抱着封白,站起身来,然后在封白的额头上深深地亲了一下:“好了,乖乖的,我们回家,你要干什么我都答应,回家就算是我爸妈让我给他们跪下我都给跪下。”
听见洪健说的话,封白眼睛一亮:“真的?你真的愿意?”
洪健看着封白那张眼睛睁大大大的、好搞笑的脸,在心底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是的,阿白,我是真的爱你,只要为了能和你结婚,能给你一场浪漫的婚礼,我什么都愿意做。”
“那我们回家吧!”封白晃了晃自己双腿,开心地笑了笑,两只眼睛哭的都已经肿了,跟只小兔子一样,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是笑容真是相当贱。洪健摇了摇头,抱着黏在他身上的封白,朝着公寓走了过去。
回到家,封白洗了脸换了衣服躺在床上,洪健把家里面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也躺在了床上,一般都是封白睡在靠墙的那一边,洪健睡在外面。
因为封白睡觉会乱动,很有可能会从床上面翻滚着掉下去,洪健只好睡在外面挡着点。
有的时候,封白还十分幼稚的、会觉得外面的床底下会钻出一只鬼怪之类的东西,所以,洪健不仅要挡着床里面睡觉滚来滚去的封白,还要挡着床底下封白所说的那只鬼,所以,责任真是相当重大。
洪健今天大概也是被封白气到了,所以睡觉的时候都没有搂着封白睡觉,而是转过身,侧着身子朝着外面睡觉。
封白看着洪健的背影,嗫嚅着说:“老公~你怎么都不理人家了……以前你都是搂着人家睡觉的……”
封白嘟囔着站起身来,抬脚走到外面床边的位置,很任性地扯开洪健的手臂,然后蜷缩到了洪健的怀里,脑袋埋在洪健的怀里面。
洪健睁开眼睛,一脸无奈的看着封白。
封白似乎还是觉得很害怕,侧过脸把脑袋转到身后看了看床边,视线似乎想绕过床沿伸到床底下去,看看会不会突然有鬼怪什么的从床底下钻出来。
洪健看他那个怂样,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是不是担心有鬼钻出来?”
封白缩了缩脑袋,手指在洪健的胸口上戳了一下:“坏蛋,你别吓我啦~”
洪健伸手推了封白一下,把封白从自己的怀里面拽了出来:“你不是最害怕睡外面了么,那现在睡外面干什么?”
封白抱着洪健的手臂不放,眨着眼睛说:“可是我不睡外面你都不抱着我,你干嘛背对着我啊……”
说完,封白还干脆坐了起来,趴在了洪健的胸口上,下巴垫在洪健的胸前,直勾勾地看着洪健,“小贱,你现在是不是看着我就烦啊?”
洪健看着封白那张脸,叹了一口气,手臂搂着封白,一把侧过身子,把封白放在了床里面靠墙的那边,小声说:“是的,你猜对了,看你就烦,就想揍你。”
封白一把搂着洪健,在洪健的嘴唇上用力地亲了一下:“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小贱,全世界只有你对我最好,我爸我妈都没有你对我好。”
“白眼狼,你真是什么没良心的话都说得出,叔叔阿姨真是白养你了。”
洪健瞪了封白一眼,伸手把床头的壁灯关掉了。
接下里的几天,封白心心念念洪健什么时候能回家去要钱,但是洪健那边似乎什么动静都没有,封白真的是急了,心想着洪健是不是反悔了还是怎么着?于是,在半个星期之后的一个傍晚,封白西装革履地站在家里面的玄关处等着洪健回家。
“你是……”
洪健下班刚回来,手上还拎着公文包,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美男子站在自家的玄关处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洪健一时间觉得自己晃了眼,半天没敢认。
“……阿白?”
洪健很不确定的说。
除了隔壁偶尔会过来到他家蹭饭的那对荷兰夫妻的八岁小男孩,家里面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除了洪健以外的男人出现了——洪健一直觉得封白就是个娘们儿。所以,封白突然西装革履地站在自己面前,洪健顿时就觉得闪瞎了眼。一开始愣是没敢认,但是看着美青年那一头黑色的柔顺的披肩长发,洪健还是肯定那就是封白本人。
“小贱,今天晚上我们出去吃,好不好?”
封白捋直了舌头,像个正儿八经的男子汉一样和洪健说话。
洪健心想着本来已经打算好了回家做晚餐,但是看着封白穿着的这么正式,胸前的口袋里还露出折好的手绢的一角,看起来倒是很有感觉。
洪健知道自从和封白出来住之后,就一直都在家里面吃饭,已经很少出去吃饭了,老夫老妻也是需要点情趣的,于是,洪健十分解风情的点点头,把手上的公文包递给封白:“阿白,把我的公文包放在沙发上,我先上楼去换一身衣服。”
封白兴高采烈地从洪健的手上把洪健的公文包拿了下来,还主动去把洪健的风衣脱了下来挂在了门边的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