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走了之后,管家以为韩森之前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是,他今天要出门,可能不在家里面吃午餐,所以叮嘱自己的注意给尼采准备好午餐,甚至叮嘱自己的主动打电话,询问那位到底想吃些什么。
结果韩森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甚至没有打算要出门,比方说,去树林里面转一转之类,管家记得韩森是十分喜欢亲近大自然的,有的时候工作不是特别忙的时候,韩森就会出去转一转,在附近的山里面去探险。
但是今天,待在家里二楼的书房里面,基本上就没怎么出门,书房里面自带着一个洗手间,所以就算是上厕所都不需要出门。
在从早上到中午饭的这段时间内,管家还特意找借口进去了书房里两次,说是给韩森冲泡新鲜的茶水,其实就是为了特别的观察了一下,家主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是心思剔透的管家先生看来看去,在低头审阅一大堆文件的韩森一直都是面色如常,中间还有早就成为国际通用语言的英语和一个什么人通了电话,说话的时候,甚至还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如同他寻常同一些身份重要的人闲聊的时候,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管家这才稍微的放下了心,总想着时不时看看韩森到底在干些什么,可是转念一想,韩森又能干什么呢,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如同程序设计好的、运转Jing密的仪器一般,自己这种旁人看见他的时候,他总归是在做自己的“应该做”的事情的。
不停地抬起手腕看时间,关键站在走廊上,终于祈盼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十一点的到来,这就意味着,韩森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他可不想那些所谓的“专业性极强”的英国管家那样,总是对自己常年服务的家住们唯命是从,把主家的命令当做是全部,如同上帝的旨意一样去遵循,却全然不去考虑这些条例遵守起来的合理性。
管家先生觉得,大家既然作为人类,那么彼此之间就应该是相互关照的,韩森长年累月的关照他,他同样也回报以深切的关怀——比如说现在,他很担心早上的那件事情回对韩森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他希望韩森抓紧从那堆文件里面抬起头来,好好地看一看四周的环境,放松一下自己的大脑和眼睛,他甚至打算亲手为韩森按摩一下太阳xue。
韩森这个人,他在某一些方面,算是彻底的了解了,就算是有什么千回百转的心思,当然,只是假设韩森真的有一向多愁善感的管家先生幻想的所谓的“千回百转的心思”的话,只要韩森自己不说,任何人是绝对不知道韩森到底在心里面想什么的,若是说有什么人能真正的看穿他,那完全是无稽之谈。
管家抬起手,轻轻地扣了扣韩森书房的门,一个早上没说话的喉咙必定是有些干燥的,他微微低垂着脑袋,咳嗽了一声,等到韩森抬起头的时候,他站直了身子,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钟表,“先生,午餐时间到了,厨房准备开始做午餐了,您看您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去做,您也可以休息一下,已经看了一个早上的文件了。”
韩森和路德蓝一样,都不贪吃,韩森是因为平时总是很忙碌,用脑子的时间比较多,而如果人一旦在Jing神上支出的比较多,就会在rou体上的欲求上索取比较少。所以吃东西,对他来说,只要保证吃饱就行,他的事情太多了,荤素搭配得当,在营养丰富的基础上保证不要饿着他就没什么大问题,况且绝大部分直男对于吃东西都没有特别的研究,很多成了家的男人都是家里面的妻子做什么,他便吃什么,有的男人吃了一辈子索然无味、超级糟糕的“猪食”,也毫无怨言。而他们没有成家的时候,他们的妈妈做什么,他们便吃什么果腹;
路德蓝则是过得太舒服(路德蓝自己舒不舒服别人不得而知,但是据管家观察,路德蓝确实是十分舒服的,那样的日子,对于习惯了Cao劳的管家来说,他是一天也过不下去的),并且保持优雅和高贵、以及重中之重,着装服饰搭有品位,对他来说是他的第二条命,就算是死,路德蓝也是要要求最高规格的葬礼的男人,而食欲,对于信仰上帝的路德蓝来说,则是人类之中,最最丑恶的、最容易被人看见的罪恶。
路德蓝从小就生活在压抑食欲的家庭,他的母亲身材苗条,父亲瘦削高挑,他们年纪轻轻结合的时候便已经是在意大利闻名遐迩的美少年和美丽少女(那个时候正值一战刚结束,人口凋零,人们甚至12、13岁就已经结婚成家了),上一代人的原因,更是加剧了这一压抑食欲的基因在骨血里流淌,所以向来尊贵的路德蓝更是长年累月对于食物兴致缺缺。
“消瘦属于矜贵的有钱人,肥胖属于无度索取的穷人,饥饿属于长腿的时装模特和拼命减肥的胖女人们。”
说的就是那个时代的西方各个阶层的真实情况。
由于各方面以上的以及其他的一些因素综合在一处,别墅里面的三餐十分的好安排——总归是韩森吃饱吃好就行,路德蓝无论如何吃到动了十来次餐具的时候便会放下自己的餐具,然后一派无欲无求、毫无留恋的离开餐桌,而韩修则十分诡异,他有的时候像是饿死鬼一样玩命的吃,甚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