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寻傅喝的不多,走过去把裘章扶起,裘章脸被酒精烧得通红,表情不适,一幅随时想要呕吐的样子。
平静地过了几天,裘寻傅才从财务的林姐那儿知道过几天他要跟裘章去杭州出趟差。
从飞机下来,就有接应的人把他们接去了酒店,安排好了酒店入住事宜。
怀里的小孩被怒火大张的男人吓得嚎啕大哭,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
最后,只剩下裘章同裘寻傅。
裘家大哥裘余松是四个孩子中长得最像裘章的,英俊帅气,但却在他那英气得五官中,缀进了一双属于他母亲周婧华明媚多情的桃花眼,这使整个人的散发的压迫比起他父亲的少了不少。裘余松的性格也最接近裘章,所以溪溪也不怎么跟大哥撒娇亲近。
裘溪溪是裘章的第四个孩子,也是最小的一个。她年纪小长得又可爱讨喜,是家里人的最宝贝的团宠。
除了裘章,裘章从小就对他们兄妹四人很严厉,弟兄三人没少挨骂,也没少被体罚。虽然溪溪还小也很乖巧懂事但终究还是小孩子,她一看到她爸板着脸眉毛一竖,骂的话还没说就哭的稀里哗啦了,所以无形中产生恐惧,对裘章就没那么亲近,乖乖地在他怀里已经是溪溪最大的努力了。
周婧华从厨房走出来,端着已经摆碟的雪梅糕,一口一口的吃着。
周婧华瞪了那男人一眼,从裘寻傅的怀里接过溪溪,疾步走开了,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打算远离争吵的地方。
没过多久,裘章和裘余松也回来了,裘陆一听到声响就立马跑了下来,跟裘章说了这件事,裘章表情淡淡,没过多表示,只说叫他跟着裘余松。
一旁同行的人同裘章熟络,对着裘章身后的裘寻傅便开始客套,裘章随和地同他一一介绍。
听到这个消息,裘寻傅愣了一下,随即莞尔一笑,怪不得之前裘陆气急败坏地冲他吼,原来是这样。
裘陆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不知道什么意思?孟家老二的那个项目一直都是我在盯着,怎么?你眼红?现在反过来抢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裘陆哼笑:“我乱咬人?你装什么小白花。裘寻傅,不要以为自己挂了个裘姓,就以为进了裘家的门,忘了自己原来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不来。”
结束时大家都醉得不轻,同孟闵告别后,只有几人喝的少,“叮叮哐哐”的把烂醉的人架了回去。
周婧华不清楚其中的关系,也跟着附和。
饭还没吃多少,饭桌上吵吵闹闹,听着听着裘章脸色陡然一变,将筷子用力拍在桌上,厉声呵斥,饭桌上的声音戛然而止。
包间没了吵闹的声音,一时间连呼吸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我回来了,妈,居兰坊的雪梅糕。”裘寻傅一回来刚把糕点递给吕姨,小腿突然被抱住。
离席前,裘陆剐了裘寻傅一眼,狠不得将其血肉吃尽。
裘陆脸一僵,十分不服气,虽然当时没再多说,但还是忍不住嘴在饭桌上声东击西、明喻暗讽。
很快谈完了事情,大家都兴致极高的转去了包厢喝酒了。在酒桌上,推杯换盏间大家都架不住互相劝酒,不多时裘寻傅便有些醉意。
裘寻傅逗着溪溪,笑了笑刚想说话。
两人僵持不下,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裘陆嗤之以鼻,大力地推开他,悠然自在的朝楼上走去。
家里的大门突然被粗暴地踹开,猛然的响声把他们吓了一跳。
裘寻傅给溪溪拿了一块,问她:“妈,爸和大哥还没回来吗?”
裘寻傅:“我没有做过那种事情,这个项目也不是我能左右的,爸把这个交给你负责肯定是相信二哥的能力,我没必要做这种事,二哥不要上下嘴皮一碰乱咬人。”
隔天,便见到了裘陆嘴里的孟家老二——孟闵,孟闵同他大哥年纪相仿,俊逸潇洒,看上去挺风流的,跟裘章一照面就谦逊的招呼,说了些漂亮的场面话。转眼看到裘寻傅明显一愣,随即又一掩而过,笑咪咪地看着他。
一个精壮彪悍的男人大步流星的径直冲到他面前,用力拽起他的衣领,咆哮道:“裘寻傅!你别给我他妈装蒜,是不是你搞的鬼,孟家的生意一直都是我在做,你对爸说了什么!”
裘陆:“或许,你可以像个乞丐一样,跪下来,痛哭流涕地求我,我可能会考虑一下,把它给你。”
没人再说什么。
裘寻傅笑着把她捞起来,抱在臂弯里逗她玩。
留下裘寻傅独自倚靠在桌旁,低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
低头就看到了亮晶晶的黑眼睛,圆乎乎的小脸红扑扑的抬头看着他,脆声声喊:“哥哥!你回来啦!”
裘寻傅脸色难看:“二哥,你不要说得太过分……”
裘寻傅蹙眉,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我不知道二哥说的是什么意思?”
“还没,你不是刚从公司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