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水声响了片刻。
秦安野出来时,周北北依旧原样趴在地上,满脸情欲还未散尽,眼尾残留一汪春水,不说话的样子既乖巧又凄惨。
男人看的眼尾上挑,心情大好。不知道为什么,虐待这个小兔崽子,看他吃瘪,看他低眉顺眼,特别好玩。
他晃着软下来的鸡儿,大大咧咧走过去,抬脚踹上周北北白花花的屁股:“哎……没死就起来伺候。”
王八蛋!
周北北大大翻了个白眼,伺候你?你是民国大少爷!
他眼皮都不抬一下:“第一,我不叫哎;第二,我身上脏,怕弄坏您高贵的西装。”
秦安野抱臂:“那先去洗澡。”
周北北决心顽抗到底:“不洗,洗了也没衣服穿。”
是某个王八蛋把他推到地上,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想叫他起来。
他撅着嘴在地上玩赖皮,感觉男人像取什么东西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一件轻飘飘的布料盖在了脸上。
周北北扯下来,满脸黑线,那是一条网袜外加一条连屁股都盖不住的蕾丝花边连身裙,皱皱巴巴的,上面还粘着奇怪的白渍。
鬼都知道这是什么……
“你的衣服”,秦安野露出邪笑,摆出一副放任自由的架势,径直走向衣柜,套上笔挺的西装,又变回了那个风度翩翩人模人样的大老板。
地上又凉又硌,周北北浑身赤裸,时间久了有些遭不住,他决定在秦安野给他递下一个台阶的时候就迅速地爬起来。
他倔强的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秦安野整理好一切,结过那个坏蛋直接摔门而去,北北愣了好几秒,才打着冷颤骂了几句脏话。
他扶着床沿,勉强站起,走到衣柜跟前。
刚刚那王八蛋好像就在这里拿的衣服。果然,里面清一色的名牌西装,各种款式应有尽有,周北北随意拿了一套穿好,卷起宽大的衬衣袖子和裤脚,又翻出一个大塑料袋把自己的那些小玩意连带脏衣服一股脑全塞进去,一瘸一拐出了套房。
扣上门的那一刻,周北北突然急切的想扇几个大嘴巴子。
他现在算是被包养了么?
秦BOSS只是嘴上说了要给钱,实质性承诺一个没有。没有合约,没有定金,他被自己老板给自己画的大饼骗的五迷三道,上赶着乖乖挨cao。
找谁说理去?
压根没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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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家的小破楼已经该吃午饭了,周北北正为了又没送成外卖气恼,就看见楼梯拐角处几个彪形大汉拎着板砖等在那里。
这里没有死角,躲都来不及躲。
为首的刀疤脸面容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冲他招招手。
周北北哪敢不从,哆嗦着腿肚子挪过去:“大哥们,这个月这么早啊。”
刀疤脸颠了颠手里的板砖:“不早了,哥几个都没钱吃饭了。”
身后一个有点秃的矮胖男人随声应和:“哥几个疼你,连本金都不舍得要,一个月才收1万利息,自己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后排传来一阵哄笑。
周北北腾的抬头,颤声道:“不是一个月6000么?怎么突然成1万了。”
“猪rou都涨价了!”刀疤头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脸蛋,“不看新闻?经融危机懂不懂?”
周北北垂下头,攥着衣角想哭。
矮胖男人凑过来,笑咪咪的问:“你怀里这一包……不会是钱吧……”
周北北后缩了一下:“钱在家里,这是脏衣服。”
“啊呸,脏衣服还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胖男人吐了口吐沫,单手扯过周北北一甩,“别他妈墨迹了,回去取钱去啊!”
周北北一个趔趄,差点摔下楼梯,他害怕的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开锁,哆嗦着手好几次都没对准,后面的人等的不耐烦,屁股上又挨了好几脚。
屋子里散发着腐败的气味,许是冰箱里有什么东西坏了。
那几个魁梧的男人中,不知是谁“哎呦”了一声,忙撺掇着一伙人捂着鼻子退了出去。
“你家死人了啊这么臭!”
周北北松了一口气,他把那包东西放在沙发上,独自跑进卧室,从枕头下拿出一张卡来。
里面正正好一万,是上次秦boss给他的卖屁股钱以及上个月刚发的工资,本来想着只要他慢慢攒,一定能攒到凑齐本金的那一天,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每个月都被搜刮的干干净净,像个无底洞一样,他一省再省,还是一分剩余都没有。
再出来时,他发现那几个男人眼神都变的不同寻常, 他们齐刷刷的望着沙发的某一处,手铐脚铐口塞球按摩棒,因为塑料袋扯破而散落一地,激的门外那几个个个眼里泛红光。
“小子,你玩的挺野的啊……”,刀疤脸眼神露骨的看着他,“不如也伺候哥几个玩玩?”
后面一个大金链子笑的猥琐:“嘿呦,大哥你别说,这可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