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身不是个闷葫芦,他虽然不是话痨得厉害的人,但也不是一声不吭什么都不说的人。
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
我作为他的男朋友,实在很担心他的情绪,到底怎么了呢?问他也不愿意说。
恋人之间有倦怠期我是明白的,我没想过能和他走得多远,但也没想到这会来的这么快。
-
张恒和我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了些,下课铃刚打响就跑来找我。
他拉开前桌的凳子坐好,玩着我放在桌上的笔袋,语气欢快的跟我说话,“原初,这周六你有时间吗?”
我正在冥思苦想老师布置的习题,没多想太多就应了句嗯。
彦身去打篮球了,这个时间他总是会被一群少年簇拥着去打篮球,好像非他不可一般,他没办法,只好每次都答应下来。
“那周六出来玩吗?”
我抬起头看他,疑惑道:“玩什么啊?”
他撑着头想了想,“嗯……你有什么想玩的吗?”
我握着笔,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划过。
想玩的吗?
好像从有记忆起,就没跟人出去玩过……突然这样问我,我也想不出来。可是,如果说自己不知道有什么玩的话会不会被瞧不起。
仔细想想,我能了解到的娱乐场所只有小时候,从电视里看到的游乐场了。
于是我轻声说了句,“游乐场吧。”
张恒没听见,问,“什么?”
我说,“游乐场吧!”
他摸了下下巴,仰着头像在回想着什么,过了一会才道:“游乐场啊,我上次去好像还是小学的时候,不过听说xx区新开了个游乐场挺刺激的,那我们周六就去那里玩吧!”
他拍了下掌,就决定好去游乐场了。
“就我们吗?”我问,“彦身呢?”
“彦身啊……”他眨了眨眼睛,白净的小脸上都是狡黠,“我昨天就问了他了,他说没兴趣,让我带你好好玩玩呢。”
我咬了下嘴唇,不明白彦身为什么要拒绝,明明在一起后就从没有分开过的。
张恒站了起来,把凳子放回原位,跟我挥了挥手就回去了。
上课铃响起,彦身带着一身热气回到教室,我见他头发都被汗水浸shi了,急忙从课桌里掏出毛巾想给他擦擦。
他迟疑了一秒后躲开了我的手,接过毛巾说:“我自己擦吧。”便垂下头将毛巾盖在头上慢慢擦起来。
我愣愣的看着他动作,手还维持着伸出去的姿势。
毛巾是我见他总是shi着头发回来,特意买的。以前都是我替他擦,可此时这点触碰也不让我做了。
回想一下,从张恒主动跟我打招呼开始,他就这样了。
整天不是发呆就是玩手机,情绪也不太高。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像往常那样缠着我,平时相处起来也恢复成朋友的界限,就像,就像,不喜欢我了一样。
我收回手,将双手交握放在桌上,想要冷静下来,身体却还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如果彦身要分手怎么办……
-
因为彦身的关系,我也开始情绪低沉起来。
我开始害怕醒来。
甚至幻想出,一觉睡醒后彦身沉着脸坐在床边看着我,见我醒来,就皱着眉叫我收拾好行李滚出去。
他皱起眉的样子很凶,我从未见他对我露出这副表情,所以这回见了,竟将我直接吓得跌下了床,屁股好痛,心脏也好痛。
我不想要那样,我只想,只想和彦身在一起。
-
周六早晨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我一人了。
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看,是张恒发来的短信。
[原初,我快到游乐园门口了,你在哪啊?]
我尚还昏沉着的大脑看到这条短信后瞬间就清醒了,才想起来今天和张恒约了去游乐园。
我立马起来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这片别墅区不好打车,我走了好久走到主干道的公交站才终于上了车。
我翻出未读消息看了一圈,都没能从中找到彦身的留言,顿时有些失落的关掉了手机。
然而此时,刚刚晨跑完的彦身正提着给我带的早餐往家里赶去。
若是我能晚一分出门,说不定就不会错过了。
-
张恒是个很自来熟的人,从他能跟我这样懦弱的人相处的这么熟络就能看出来,所以和他待在一起总是很自在。
他很会观察照顾人,即使已经从我生疏的Cao作中看出我可能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也并未点出来笑话我。
我们刚结束一场云霄飞车下来,第一次玩这种刺激的项目让我双腿都开始打起颤来,不得不扶着他的手下楼。
他见我这副样子,有些懊恼的开口:“对不起,原初,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怕。”
我白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