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辰身着一身黑色华服,棱角分明的俊脸在面无表情时透着几分冷意,气场不怒自威,在看向林叶时,眉宇间却不自觉露出一丝柔和。他坐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他的身旁有一位弯腰男子低声道:“世子,那边还没有消息。”
闻文华那边还没传来消息,倒是耐得住性子,闻辰当然不可能将林叶放回去,连哄带骗的拐回了他的府邸。
此时少年正兴奋的坐在床边打量着四周,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语气欢快:“这张床好软好漂亮。”他又抱起祁川送他的一堆礼物。
闻辰看他开心,像是被他感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喜欢吗?喜欢这几天就住这吧。”连说话的语气都透着一丝温柔。
“喜欢!”林叶开心得下意识点头,忍不住摸了摸。他终于有一张柔软的床了,他以前住在密室里只有一张石床,石床冷邦邦没有这张床好。
反应过来又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心思,因为他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心思,又故意嫌弃道:“这个房间还算凑合吧,和我家里相比还差远了。”
他觉得闻辰是第二个对他好的人,第一个是父亲,父亲也时不时的送他食物,闻辰不仅送他漂亮食物,还送他玉钗面具胭脂,都是他喜欢的东西。
闻辰看着他明明一副欢喜的模样怎么也盖不住,嘴里却说着嫌弃的话,他忍不住又笑了。
严文胆怯地抬头看了闻辰一眼,又偷偷看了闻辰一眼,心底浮现复杂的情绪,暗想这还是他的世子殿下吗?平时不苟言笑,现在怎么像换了个人。
不出两天,闻文华就派人找上门来,直言不讳地让他交出林叶。
闻辰忽然低低地笑了。
众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传闻这个世子权势微薄,但是个温润如玉的人,所以才大着胆子让他交出人,可他们见了本人后觉得他的笑容虽然温和,但是透着一丝古怪,怎么也看不透。
闻辰收起笑意,脸上柔和,一边把玩着手里的佛珠,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们说要我交出林叶,搞得像是我绑架了他一样,他是你们什么人?”
众人都松了口气,看来世子只是个温润的翩翩公子,他们想多了。
“回世子,这人不会说话冲撞了您,回去定要罚他,实不相瞒,林叶是侯爷的养子,一直养在深闺,所以很少人知道,那天偷偷逃出来,侯爷四处在找他,据消息上说林叶在你这里,便前来寻回,世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可以作为报答世子替侯爷照顾林叶。”
闻辰目光深沉,眼神怀疑的看他一眼,这人只是个下人,言语中直呼林叶的名字,看来养子并不受重视。
回不回去看他自己决定,他没说话,递给严文一个眼神,扇了下扇子起身走了。
“这……世子是什么意思?”到底放不放人。
严文说:“诸位在这稍等片刻。”
今天正在院子里玩耍,院子里种满了鲜艳漂亮的花朵,连空气中都飘散着花香,两棵枫叶树之间有个秋千,他时而坐秋千上荡漾,时而跑去摘花朵,看见了花中的蝴蝶就会忍不住扑上去,玩得不亦乐乎,快乐纯净的笑容在他脸上洋溢,像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忽然有一个高大的男子朝他走来,正是闻辰,他看见他顿时眼睛雪亮,笑着朝他跑去扑进他怀里。“闻辰哥哥,我们一起来玩荡秋千吧。”
他堂堂一个世子,怎么可能陪他玩荡秋千的小孩子游戏,被人看见岂不笑话。
他皱了下眉,跟他说:“你父亲派人来接你回去。”
林叶听闻父亲来接他回家了,顿时秋千不玩了,蝴蝶也不抓了,开心的说要和父亲回家,冲他挥了挥手就上了马车。
闻辰望着那车渐渐远去,心中幽怨道:没心没肺的家伙,好歹在他这里住了些天,走的时候干脆利落,一丝不舍都没有。
不知是不是情绪波动的影响,他的心绞病又犯了,与以往一样生痛,下意识地按住胸口,眉头紧锁。
“世子,你病又犯了?要不要找医者?”
“不必,我的身子我清楚。”闻辰目光深沉地再看了远处一眼,转身进了府中。
严文跟在他身后继续说:“世子,你为何不借此机会逼闻文华说出那传家宝物的事情,这样你的病就能治了。”
“我自有安排,下去吧。”闻辰神色冷淡,淡淡地说完,挥下手让他退下。“等一下,继续去盯着林叶的动静,有消息通知我。”
严文刚想回应,闻辰又说:“不必了。”他下意识地按住胸口,暗想他是不是对林叶太过关注了。
到底用不用盯着,世子的心思愈加难猜,严文收到指令退下了。
林叶回到侯府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坐椅子上的闻文华高高在上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林叶,面色铁青,勃然大怒,摔碎了个杯子,命令道:“将人关进密室加派人手把守,罚五十鞭子,不准给饭,饿他五天让他涨涨教训,压下去吧。”
父亲没有直接说出罚他的原因,林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