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灯光打在巷口,衬得巷尾愈发漆黑……像是一口幽深不见底的井。
沈辞踏进去一只脚,却没由来地一阵心悸,可细弱的猫叫似乎比刚刚更弱气了一些,他来不及多想就朝巷子里走进去。
他走进了深不见底的井。
他走进了没有归路的深渊。
当然,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些,他循声快步走到一个纸箱子前,里面确实有猫在叫。
太黑了,他看不清楚猫咪的情况,正准备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时,脖子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重物砸了一样。
他控制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在闭上眼睛之前,过硬的学科知识让他意识到,他不是被任何东西砸了,而是侧颈部颈动脉被攻击——只要位置足够Jing准动作足够敏捷,那么快速敲击就会造成颈动脉窦性晕厥。
该症状会造成彻底失去意识扑倒在地,一会就能自我恢复,并且不会造成任何后遗症,因为本质上晕倒原因是大脑缺血。
值得注意的是,要做到这点需要对人体非常了解,不然根本找不准位置也不可能一击得手。
在现代社会,能做到这点的,不是大隐隐于市的古武传人,就是专业知识不差的医生。
比起玄幻小说里才存在的古武传人,沈辞更愿意相信这是个医生。
可是医生……?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什么呢?
缺血的大脑已经不允许他再想下去,他彻底闭上了眼睛。
……
“啊!”
伴随着短促的惊叫,沈辞猛然惊醒,身下是柔软的床铺,他忍不住庆幸。
还好是个梦!
“我就说,也没和谁结过仇,怎么……”他喃喃自语,可话还没说完,他就觉得不对劲。
因为他下意识想伸手摸隐约还有痛感的脖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捆住了。
而且眼前,真的太黑了。
他的卧室即使不开灯也不可能黑成这个样子。
没有一丝光线,空气中也有点chaoshi的气息,这应该是个地下室。
刚刚的一切居然都是真的,他被人敲晕了,并且绑到了一个密室。
嘴还没堵上,但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他可能身处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至少隔音非常好,绑他的人根本不怕他呼救。
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一边想自己是不是无意间得罪过人,一边估计自己的财产。
他家庭一般,虽然从小到大都不缺钱用,但也不是那种动辄就能提出几百万的家庭。至于他自己,大大小小的奖是有不少奖金,但这些钱全都投到项目里了,他自己也就是能保证生活比较有质量而已。
而得罪人……他真想不出来,他本身就不怎么和人打交道。
为财为仇,都实在没有理由。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
为情……
或者说为色。
他长得好看他其实是知道的,尤其是他的眼睛,从小打到都有不少人夸。
即使他常年戴着副眼镜,尽量藏起这双麻烦的眼睛,但依旧挡不住各式各样的告白。
喜欢他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出一个不遵纪守法的变态有什么奇怪?
可不奇怪不代表能接受。
为钱为仇为色,这三个原因里,他最不希望的就是最后这条,前两条尚且能周旋,就算有所损失他也能够承受,可最后一条……
他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身影。
他有喜欢的人,所以再也不能接受和其他人发生关系,倒不是为人家守身如玉,而是心里装了人之后,再和别人接触他会止不住恶心。
突然,不知从哪儿伸出一只手轻轻抚在他的脸上。
一个声音几乎贴在耳边响起,呼出的热气都能清晰地感知,“表情很丰富呢,可以和我说说是在想什么吗?”
原来凶手竟一直近在咫尺!
这个念头真是无比惊悚,听见声音的时候沈辞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不过越是害怕他就越是冷静,他知道这种时候尤其不能露怯。
他既没有惊叫出声也没有突然跳起来,只急促地呼吸了几下之后就平静地开口问:“你需要多少钱?我会尽可能地满足你。之后我也不会报警,你可以放心地拿着这笔钱。”
虽然他已经从对方狎昵的动作中知道了对方的意图,但他还是想尝试用金钱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这种时候将人激怒绝不是一个好选择,所以他并没有语气强硬地进行威胁。
虽然他很想说,现在强jian男性也是要吃牢饭的!
但是他不敢提。
“呵。”对方轻笑一声,似乎已经看穿了他在想什么。
那只作恶的手开始四处游走,脸上,脖子上,胸前,腰际,它四处流连,最后回到了沈辞的唇畔。
他不轻不住地揉捻沈辞的唇珠,直把这柔软的地方弄得嫣红充血,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