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强迫她的丈夫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每当莲因此痛苦时,他都心疼得要死。
是那个白人小姐逼得他的爱人失去灵魂,变成一副行尸走肉。莱昂少爷置身于妻子举办的沙龙中,面带得体的笑容,但是他知道,他的莲并不快乐。
每天晚上,当妻子入睡后,莱昂少爷会再潜入花园的那间小木棚,迫不及待地搂抱、拥吻情人。莲用头蹭着他的胸脯,在他怀里陶醉地嗅。
他知道莲是被迫的,他不得不娶嘉尔曼,白人少爷没有能力违背他父亲的意愿。若真要追究起来,莱昂少爷其实并不爱嘉尔曼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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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旗亚一路尾随安南仆人来到堤岸的中国集市。莱昂在大街上叫住他,他对安南仆人命令道,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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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堤岸,中国人的廉租公寓里。法国人伏在安南情人的膝上哭了,为他对现实的无能为力而哭泣。他的英雄气概,就是他同这个越南私生子的爱情,他的懦弱,就是他那个当财政部部长的父亲的钱。
阮天真地发问:如果他是个女人,情况会不会好些?
莱昂告诉他不是因为这个,跟他是不是女人无关。他们的爱情故事并不会因此结局变好。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娶他,无论如何,一个法国人都不能跟他的越南情人在一起。他们生来就被剥夺了相爱的权利。没有教堂愿意为他们主持婚礼,没有牧师愿意见证他们的结合。倘若阮是女人,他会重复他母亲的命运,除了被白人男子搞大肚子以及被卖进妓院为娼之外没有别的出路。
当他对阮说我爱你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决定抛弃情人。
法国人站起来,站在阴暗炎热而压抑的廉租公寓内对安南情人说我结婚了。
情人垂下头,对他说,我知道。
他从未对莱昂的婚姻提出过异议,难道他还能奢望莱昂不去结婚吗?他知道白人少爷会结婚的,迟早有这一天,像莱昂一样的那么一个殖民地白人阔少爷,他不可能不结婚,他需要一个妻子就像他需要司机,需要佣人需要一辆蓝旗亚小轿车和一栋大宅子。至于他,结婚是与他无关的事,他保护不了他民族中的任何一个女人,他甚至需要被莱昂保护,他早已习惯了当一个白人财主的『情妇』这样下流的角色。
当莱昂使用他的时候,他为他生成男性但却柔弱的身体而感到自卑。他希望他拥有一副女人的肉体,他希望拥有阴道。哪怕被玷污后怀孕的后果是灾难性的,他也仍然愿意。他想,他跟他的母亲终究是不一样的,他有爱情,他如果有孩子那将是爱情的果实,而不是奸生子。
莱昂躺倒在一张太师椅上,掏出香烟盒,开始沉默地抽烟。他看着莱昂漫无目的地,苦恼地,烦闷地,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安南情人坐在床上,双腿并拢,手搁在膝盖上,坐姿端正乖顺,仿佛学堂里的学生。他像白痴一样天真烂漫,从来不为未来而烦忧。
Liên。他呼唤莱昂。
当阮用他的越南语名字称呼他的时候,代表他愿意跟他做一些亲密的事情。难道莱昂不想跟他睡觉吗,他偷偷把他带到中国城,带到这间廉租房里,不就是想跟他做爱吗?
莱昂从椅子上起身又坐回了床上,他依偎着莱昂,然后他在床上躺倒,伸手拉了拉莱昂的胳膊,也要他像他一样躺下。情人照办了,莱昂一躺下,他便立刻翻过身去吻他。
你不想要我吗。做吧,阮低声细语,让我们做一次吧莲。他想用自己的身体带来的肉体欢愉去暂时驱除情人的烦恼。
他解开自己的丝绸衣衫,牵引着莱昂的手去摸自己扁平而柔软的乳房,莱昂喜欢那里,他夸他的两颗乳头就像樱桃一样,这是他身体上最像女人的部分。莱昂那只有力的手在他胸脯上揉捏,粗暴地揉他的乳房和乳头,而且越来越粗暴,他痛得叫了一声。
莱昂最终选择了爬上他的身体。
他的双乳又遭受了牙齿的虐待,莱昂心情依旧烦闷,他一边律动一边在他身上乱咬。他情不自禁地拿那具黄色的身体发泄,发泄完了又后悔的不得了。安南情人温顺地张着腿,让他在自己股间凶残地抽送,双乳也不拿手臂遮挡,娇滴滴的乳头都暴露在情人眼前,任由他用嘴去摧残,阮躺在床上小声喘息着承受身上的暴行。
他有种错觉,这种粗鲁的性爱对阮来说是种享受。
法国情人那样对他做了,但他却更难受了。他不理解莱昂为什么会这样难过。他披上衣裳坐起来,抚摸莱昂的后背,试图安慰他。
他问他,是刚才不尽兴吗。要再来一回吗?
莱昂听从了他的建议,但是令他意外地,莱昂为他做了口交。他被他推倒,莱昂埋首在他大腿间,亚麻色的发丝蹭着他的小腹,他抓着莱昂的头发——他只敢在上床时用手去抓法国情人尊贵的浅色头发,在情人唇舌的舔弄下哆哆嗦嗦地高潮了。这是莱昂第一次让他高潮,他们做过那么多次爱,他的男性器官一向是被忽略的。混血儿充满疑惑,白人少爷为什么要做一件没必要的事?如果要做爱,那就掰开他的大腿,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