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特憋着气,不说话。
于是,布兰特只有一败涂地。
那时候,你只想要占有。
爱德华本人手段阴狠,性格毒辣。
布兰特最终还是“如愿以偿”的进了监狱,整个案件处理的过程中,布兰特在中间就只上了一次法庭,是当地的检察院对他提起的公诉,而且是全封闭的庭审,没有对外公开的审判,法官问了一些十分简单的问题,就算是对法律没有深入研究过的布兰特也明显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走一个过场。
自己的反抗在他面前真的显得太幼稚和毫无力度。
布兰特昂起头颅,傲慢地看向爱德华。
说完,爱德华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布兰特低垂着眼睑,坐在审问室头顶那低矮而昏黄的灯光下面,脸上所有的表情都一览无余。
布兰特突然觉得自己此刻异常地冷静,浑身充满了斗志,只要是爱德华所希望的,布兰特总是忍不住地想违逆他的意愿。
“如你所愿。”
爱德华,我以前真的从未看透你,正如你也并不屑于我年少时肤浅幼稚的理解。
爱德华静默地坐在布兰特的对面,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布兰特狰狞的面孔。
其实布兰特很明白,爱德华完全可以让
出乎意料地,爱德华并没有因此而发怒,而是撑着双腿站了起来,然后缓缓地朝着门口走去。
爱德华总是沉得住气,布兰特极少见到他生气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爱德华说:“我不会让你进监狱的,但是你还要在警察局待几天,自己老实一点,不要和任何人发生顶撞,不要给我再惹麻烦,外面我也好办事。”
布兰特终于忍不住了,打破了之前强装的镇定,转过身,直直地看向爱德华。
布兰特身子一软,瘫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双手捂着脑袋,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布兰特冷哼了一声:“那也比和你在一起快活!跟你在一起跟蹲监狱有什么区别?监狱又能怎么样?我什么都不怕。”
布兰特决定不再畏畏缩缩。
布兰特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揪了起来,不明白爱德华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为什么他现在还要对着自己这样笑,布兰特搞不懂他,明明是自己在挑衅,可是,却好像始终被控制的提线木偶一样可笑,甚至连小丑都不如。
但是布兰特知道是爱德华在操纵着一切,但是他甚至完全不知道爱德华在背后到底做了什么。
就像是爱德华说的那样。
爱德华家里财大气粗,具体有什么产业布兰特是真的不知道,但是爱德华平时的气派和排场,布兰特又不是个瞎子,怎么会视而不见?
那时候,我们从不说爱。
在沉稳得如深海一样的爱德华面前,一向自认为没什么情感的布兰特终于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情绪波动很明显的人。
“什么意思?!”
得自己他妈的不是个男人!”
爱德华玩味的挑挑眉,顿住脚步,旋即又坐了下来:“你想进监狱?”
爱德华冷冰冰地说:“幼稚。”
说完,爱德华拒绝和布兰特多说一句话,拉开门,走了出去。
布兰特冷哼了一声,双手抬起来拍在了桌子上,冰冷的手铐砸在了桌子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他恶狠狠地说:“是的,我就是幼稚!我就是想杀了他!谁伤了我兄弟,我就不会放过那个人!绝不!”
布兰特又一次觉得害怕了,但是他鼓起勇气,让自己直视那双总是冷冰冰的、深沉的双眼。
爱德华从始至终都没有出面,包括开庭的当天,布兰特在无聊至极的庭审上,看向法院的四周,并没有看见爱德华的身影,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去寻找爱德华的身影,可是眼睛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好像自己只有看见爱德华——纵然心里面对他十分怨恨,却诧异的从内心深处生出了许多的安全感来——光是想到他的名字。
爱德华突然咧开嘴,低声地笑了笑,他那两片病态嫣红的唇彼此轻轻地分开,露出爱德华那雪白的牙齿。
布兰特再一次猛地拍桌子,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爱德华。
“去他妈的!谁要你帮忙?!”
“如你所愿。”
布兰特最终只被被判了两年,罪名是防卫过度。
“别妄想着随时控制我。”
恐惧之会光顾那些在强权和压迫面前畏缩不前的人!
“你知道监狱都是些什么人么?杀人犯、纵火者、强奸犯……那些人可是什么都干过的,你想和那些人一起生活?”
一旦少数人手握权力的时候,我们中的大多数就是别人手中的玩偶而已,不是吗?
是的,恐惧在自己的面前应当是奴颜媚骨的。
爱德华侧过脸,殷红的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小孩,如果你觉得那是天堂……我想,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