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成林长得一副多情种的样子,实际上还是个才谈一次恋爱还被甩了的纯爱战士。
谈恋爱是初恋先提出来的,分手也是。简成林本来是无所谓谈不谈恋爱的,被前男友这样一搞要难过死了,去学人家借酒浇愁。
简成林抱着喷了前男友送的香水的抱枕,委委屈屈窝在沙发里哭。
哭起来还挺乖,一声不吭,就埋在抱枕里默默掉眼泪。
门锁咔哒一声响,进门的脚步声很熟悉,是简耀铭开了门回来。他显然是饭局应酬完喝了点酒,步子不太稳,换完鞋摸索着开了灯,动静还挺大。
简成林就怕他哥发现他在偷偷哭,一边懊恼怎么没回房一边在抱枕里埋得更深了,祈祷他哥这个醉鬼别发现他,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囡囡你在啊,怎么不开灯?”简耀铭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往茶几上一摆。茶几上好几个空啤酒罐子,四处一扫,这才发现沙发上还坐了个人。
简成林才不想被他哥嘲笑,头也不抬,闷闷地应了声。
简耀铭从小爱欺负弟弟,这会儿看弟弟不高兴反而好心发现想安慰安慰他,两只手捧住他的脑袋,把他的脸往上掰。
“干什么啊?”简成林一巴掌拍开他哥的手,声音里带了点儿哭意。
简耀铭又来弄他,喝醉酒的人有那么点儿返老还童的迹象,弟弟不理他就要一直烦到他理为止。简成林推开他好几次,推不开不说,还一直往上缠,越粘越近。
简成林又气又恼,终于爆发了。他猛地一抬头,一双桃花眼哭得通红,恶狠狠地瞪着他哥。想骂几句狠话,又迫于多年教养和他哥多年的积威,越想越委屈,小时候发生那几点破事也在脑子里不断翻涌。
简耀铭吓一跳,感觉醉意都清醒不少,把弟弟搂到怀里安慰。他俩连小时候都没那么亲密过。
简成林悲伤难过再加上酒Jing的作用愣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渐渐也不抱他那个前男友香水味抱枕了,两只手搂住他哥的腰,头埋进他哥西装里。
简耀铭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慰,弟弟在他怀里叽叽咕咕碎碎念,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简成林小猪崽子一样往他哥胸里拱,淌着眼泪,蹭得他哥解了领带和三颗扣子的衬衫领口乱七八糟一片。
不知道怎么搞得第四颗扣子也给蹭开了,露出大半个胸膛。
“唔……”简成林到处嗅嗅,觉得周围有股很好闻的味道,说不出来的熟悉,闻了让人挺安心的,但就是找不到这个味道的源头,他只能一直找下去。
简耀铭宠着纵着简成林在他身上闹,调侃他也不嫌自己身上一股子酒臭味。谁曾想简成林居然抬起头,一双迷朦潋滟的桃花眼努力睁开撑圆了好让自己显得真诚,直视着他哥:“是香的,很香。”
他没有说谎,或许是简耀铭早上出门时喷的香水残留。木质香的后调向来沉稳,加上衬衫上柔顺剂的味道一起掩盖掉本就不够浓厚的酒味,只留下轻盈的皂角香。
他哥老脸一红,惊讶于弟弟讲这话时的真挚神态中流露出来的魅力。
——他的弟弟不知不觉间也长成能讨女孩子喜欢的家伙了。
简成林挺直背部的姿势维持久了觉得累,依恋地重新枕回他哥的胸膛。唇角擦过一粒软弹的突起,简成林顺势将它含进嘴里。他对这个小玩意儿很感兴趣,舌尖好奇地在周围打转,试图搞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简耀铭不甚清醒的脑袋里全是他弟小时候被欺负得惨兮兮跑到他这儿哭的样子,正乐得憋笑呢,胸膛震颤着,冷不丁被弟弟啃了口nai子,什么美好回忆都成了狗屁。
“简成林!”他揪起弟弟的耳朵向上扯,“松开!”
简成林肯定不愿意松开,用力吮起嘴里这颗软弹的小豆子,还用牙轻轻磨了磨,防止简耀铭真的把他推开。
一阵酥麻电流自尾椎骨升起,简耀铭腰间一软,身体陷进沙发里,气势瞬间弱了很多。简总自工作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加班加出个四百天,自慰撸管的次数都寥寥无几,女朋友更是大学后就没谈过一个。就算是他女朋友也没吸他nai的时候呀,完全受不住简成林这一阵胡搅蛮缠。简耀铭松开提着简成林耳朵的手,转为掐他的脸蛋。
简成林被掐得难受,哼哼唧唧松了口,泪眼婆娑地对视上简耀铭,鼻音浓重地抱怨,“痛……你这个人好坏啊,臭猪。”
简耀铭彻底憋不住笑了,随手抽了两张纸给他弟擦鼻涕眼泪,一边笑一边责骂道,“小小年纪学人家喝醉做什么,还有理了。”
骂人也骂不出什么气势,翻来覆去几个词。这小哭包,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简耀铭想起来找包shi巾给简成林擦擦脸,动了动腿,发现他的腿已经麻了,稍微一动就针扎似的疼,简成林在他身上压了太久。
“呜……你不要走哦,不可以不要我。”简成林搂住他的腰,毛茸茸的脑袋一个劲儿往上蹭,头发细软软的,大型毛绒玩具一样。
啧,这黏糊劲。